哥伦比亚的派对来了很多人,威廉是校友,珍妮本来想在这里揭穿一切,但没有证据之前只能忍住,她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伪善的小人,心里炙热和愤怒的岩浆就快喷发。
「我听说你动用了我的私家侦探。」查克走到她的身边,穿着体面的黑西装。
「莉莉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吧?完全看不出她生病了。」珍妮意有所指。
「对,她看起来很健康。」
查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你是说莉莉没有生病?」
「我只是想确认,详细的。」
威廉上台,珍妮讽刺的替他鼓掌,直到他公开向莉莉示爱,珍妮忍不住了,转身就出去门口堵人。
她的父亲不会玩这种游戏,那她会替他玩。
「荷兰?对吧?」一个深色皮肤,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珍妮伸手拦住她。
「你是?」她没有看过珍妮,因此不知道她就是鲁福斯的女儿。
「嗨,我想跟你谈谈心里谘询的费用,不如我送你一程我们在路上谈谈可以吗?」珍妮和她握手,看起来平易近人。
「那谢谢了。」荷兰点头,坐上了珍妮的车。
还没发动,就有一个人从左侧上车,将荷兰挤到中间的位置。汽车行驶上路,车门紧锁,街边的景色快速的掠过。
「我邀请了朋友,相信你不会介意吧?我们来谈谈正事,据我所知你开的药是抗生素,和治疗癌症没有半点关系,你怎麽看?」
後座左侧的男人拿出一叠文件,上面写莉莉的药化验结果是抗生素,症状和淋巴癌的非常相似,在纽约开错药是可以送进监狱的,而且这麽严重的错误,一辈子都不能重新当医生。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这些文件就会出现在检察官和医药协会的办公桌上。」珍妮笑的很甜美,即使她说的是威胁。
「我欠威廉一个人情,他要我开药给莉莉,假装她还在生病,这样威廉就可以接近莉莉,同时他也要我接近鲁福斯,并告诉瑟琳娜鲁福斯出轨。」荷兰直接的坦白,面对生涯和人情,她做出了选择。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珍妮还在想要怎麽做,荷兰的电话就响起,珍妮一把抢过去看,是威廉。
珍妮想了一会儿,开口:「我需要你继续和威廉合作,做任何他要你做的事,等我给你通知,不能告诉他任何事,相信我只要你告诉他他就会立刻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我们必须让你安全。」
「我需要你套他的话,让他听起来像在胁迫你,而且要让他承认他指使你给莉莉开假药。」
旁边的私家侦探拿着录音笔,已经准备好了。
荷兰接起电话,按下扩音键:「我是威廉,效果没有我希望的那麽好,我要你再帮莉莉开药。」
「我才不要帮莉莉开药,为什麽你不自己帮她开?你要我去勾引鲁福斯我做了,但他没有上当,你要我告诉你的女儿鲁福斯出轨,我也做了。现在还要我开药给莉莉‧韩弗瑞?」
「这些都是必要手段,你不能在这时後收手,我要你把这件事办好,我相信当局会很不满你的作法。」
「我不知道那是你要给莉莉的,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我以为只是给其他病人。」
「莉莉对我来说很重要,即使是用这种手段,我也要让她属於我。」电话那头的威廉听起来很激动。
珍妮点头,示意她假装同意。
「好,我会再找其他药。」荷兰回答後就挂掉电话。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珍妮露出满意的笑容,轿车也下了高速公路,往公园大道的方向。
「我希望你明白,只要走漏一点风声,我的计画被泄漏的话,我保证各大报都会知道这件丑闻。」车子停在他们的高级公寓门口,珍妮率先下车扶着车门。
「对了,我想你应该开始寻找新住处,别州会是很好的选择。」荷兰走下车後,珍妮和她握手,表情非常友好。
荷兰走进去後,私家侦探也下车,珍妮和他达成协议,将药物化验报告和查克说,其他的事情保持沉默,录音笔的档案传到她的信箱。
有着这些证据,珍妮要好好想想怎麽利用。
私家侦探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告诉查克,过不久查克的电话就过来:「莉莉吃的药是爱灭虫,它们被拿来对抗寄生虫跟非洲河川盲,对淋巴瘤没什麽帮助。我们得知道谁在什麽时候开药给她。」
「日期跟药房都是合法的,足以追踪到开药的医生。还好药剂师一向不擅长拒绝贿络。」查克继续说。
「接下来是什麽?」
「这个任务需要专家,在勒索资讯艺术方面接受过高度训练的人。」查克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有一个很好的主意。
「OK,我知道找布莱儿,我们在她家见。」珍妮猜到他的意思,简短的下定论。
准备了一下後,荷兰的电话打过来,说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控鲁福斯和她上床。
「那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珍妮挂上电话,笑容得意。
在公园大道的丹打电话给珍妮,详细告知所有情况,珍妮说会和查克去布莱儿家,就挂掉电话。
她到布莱儿家的时候查克已经在那了,布莱儿正好走下来:「你们一起过来,请跟我说原因和世界末日无关。」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莉莉的药有问题,我们需要你这个斗智大师找到答案。」查克一手插在口袋说。
「你是谁?家庭医生吗?我确定凡朵伍森医生知道他在做什麽。」
「不是凡朵伍森,是那个心理医生,我有住址。」
「真的很奇怪对吧?」珍妮插嘴。
「珍妮,你不应该跟着他一起瞎起哄。」布莱儿虽然是对她说,口气却像在责怪查克把她带坏。
布莱儿自从珍妮有了独立品牌对她的态度十分友好,已经不会颐指气使,也不会把她当成仆人,但两人距离好友还是差很大一段距离。
「我很感激你编藉口要跟我复合,还有你帮我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我不要帮忙。」布莱儿转头看向查克。
「布莱儿,我得查出为什麽有人不希望莉莉康复。」查克走近几步看着在阶梯上的布莱儿。
「我真的好感动,比封锁有效多了。但你知道我今天有约会,你没办法让我错过约会。」布莱儿讽刺地说。
布莱儿走上楼,显然查克的劝说不太管用,两人去了荷兰的办公室,在那遇到布莱儿、奈特、丹。看来又是他们联手出动的机会。
他们查出荷兰晚上要参加纽约公立图书馆的慈善活动,就是之前珍妮过夜的那一个。
布莱儿会弄到邀请卡,她们各自回家打扮在回布莱儿家集合。
图书馆大厅放着几颗两人高的盆栽树,树枝上围绕着明黄的小灯泡,看上去就像耶诞节。他们站在左侧的楼梯上,瑟琳娜和威廉走进来。
「瑟琳娜来了,这让情况变得很复杂,别让他们看到我们,小娜不会加入的,我们不能让金发笨妞破坏计画。」布莱儿摇头。
而他们还得等丹跟奈特赶来,带着奈特家友好的美国医学协会成员过来,珍妮要拿着票等塔伯医生过来。
「布莱儿会跟我盯着荷兰,一旦我们的筹码到了,她不说实话,我们会告诉塔伯医生,他会吊销她的执照。」查克说完,他们就各自行动。
珍妮在门口附近等着,奈特和丹将塔伯医生带来,珍妮将邀请卡给他,就到宴会厅一起去看戏,照计画荷兰假装被威胁将事实全说出来。鲁福斯穿着西装听到了一切就要找威廉理论,威廉看到鲁福斯和荷兰在谈话就立刻带着莉莉和瑟琳娜回家。
珍妮找到奈特,要奈特动用家族关系,让警察去公园大道的顶楼逮捕威廉。
接着她就接到荷兰的电话:「你做的很好,别忘了今晚就得离开,我替你留了一辆往机场的直达车在门口。」
威廉藉口棕榈滩的病人发作,要立刻赶回去,准备将莉莉、瑟琳娜、艾利克都带走。
刚抵达公寓的鲁福斯看到一家人准备打包离开,他将一切都告诉大家,威廉否认,说要下楼拿病历证明。
而电梯门一打开,三个警察走出来将他逮捕。
听到声音的瑟琳娜走过去阻止:「你们在干嘛?他是我爸!」
「凡朵伍森,你涉嫌伪造文件和恐吓,你有权请律师,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拿出手铐给他上铐,莉莉和艾利克也不需要病历就能知道答案。
珍妮和布莱儿、丹坐计程车,查克和奈特坐高级礼车到公园大道,珍妮让他们先上去,她要在楼下接个电话。
「录音档已经发到各大报社,明天全城的人都能知道凡朵伍森做了什麽。」
「很好,现在我可以安心的待在家里。」珍妮满意的扬起笑容。
当初瑟琳娜放走她的父亲,而罪证也没有交给警方,珍妮将所有罪证透过别人寄去警局,并派人通知所有报社这样的惊天丑闻,想来凡朵伍森这个姓已经从高高的神坛跌落。
没有人能践踏她的父亲,就算是瑟琳娜也一样。
「她想要做什麽?」
「珍妮似乎想要搞垮凡朵伍森。」手机传来回答。
「那我们必须确认事情做到完美。」男人轻笑一声,让人动用所有资源。
瑟琳娜到警局尝试将父亲捞出来,本来认为以她们的家庭背景可以简单成功,没想到直到早上,他都还是在局里。
早晨的纽约快报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导这个惊天头条,新闻媒体一窝蜂的挤在警局门口,每个人都知道了凡朵伍森对前妻下药,欺骗前妻留在自己身边。医学协会吊销了他的执照,并判终生都不能拿到医生执照。
哥伦比亚由於前几天邀请威廉演讲也被推上风口浪尖,校方表示之後会更仔细的评估演讲人员,抱歉造成观感不佳。
除了瑟琳娜,几乎没有人要帮他,莉莉在瑟琳娜的请求下想去警局撤销告诉,但由於他所犯的罪是非告诉乃论,不是个人,是国家检察官起诉,无法撤回。
判决很快就下来,威廉要在监狱里服刑七年。
这个数字让珍妮惊讶,她不知道他的罪可以判这麽高,她以为只有两三年。
凡朵伍森家族为了这件事将多数财产投到里面,试图想办法让他逃过获减刑,却没有什麽效果,最後在莉莉的要求下与威廉切割,瑟琳娜没有放弃,但她也无能为力。
最後威廉被移送到迈阿密服刑,好像有人在背後帮助她一样。
在这场闹剧之後,艾利克坚决站在鲁福斯这边,奈特和瑟琳娜分手,查克被布莱儿发现和其他女人上床,两个人又分开。
珍妮也迎来她人生的里程碑:高中毕业。
帕森学院寄来通知,她顺利的录取,并以良好的成绩毕业,甚至还是毕业生代表。
所有她爱的人都来了,奈特、丹、鲁福斯、莉莉、艾利克、凡妮莎、蓝斯。
当她站在礼堂的台子上,看着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她,珍妮没有退缩,看着演讲稿。
「恭喜2010年的毕业生、家人、朋友、教职员,有幸被选为毕业代表,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提早毕业。是我的梦想驱使我去和别人合作,也促使我更快的达成目标。这样的机会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我也要对你们做同样的事,希望你们能找到未来的方向,并把握每个机会,谢谢。」
台下迎来热烈的掌声,即使大部分的三年级她都不认识,他们还是为珍妮鼓掌。她看到鲁福斯在台下偷偷的擦眼泪,丹搭着他的肩,一脸骄傲地看着她。
珍妮下台後,鲁福斯激动地搂住她,所有人都为她的荣耀高兴。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要提早毕业,以後我在学校里要跟谁讲话?」艾利克抱住她,语气满是不舍。
「你可以和强纳森?这样你就不会有我这个电灯泡在你身边了。」珍妮微笑。
「我一定会很想念和你在学校的时光。」艾利克表示。
艾利克和强纳森一一和她拥抱,他们并肩走出礼堂,给珍妮和其他人谈话的空间。学生们走出礼堂蓝斯拿着向日葵花束朝她走近。
「毕业快乐。」蓝斯将捧花给她,紫色的双眸漾着光。
「谢谢你来。」珍妮将花抱在怀里。
「这没什麽,我们是朋友,而且我还带来一个消息。」蓝斯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信封递到珍妮手上。
打开来看,里面是机票,往法国的机票。
「我们要去法国和莱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