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声回荡在屋子里,不一会儿有便人踏着沉重的步伐打开育婴房,看着满房为了小宝贝准备的物品後楞了下後,这才上前抱起才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却不知该怎麽安抚。
「别哭,爸爸……在这。」
这是樊定胥唯一能对甫出生不久的儿子说的话,而他必须说在今天之前,他根本没碰过这个儿子。
好,他承认这是他的错,但并非他冷血不予理会亲骨肉,而是他忙得根本没空,在昨天之前,他都因为公事而待在纽约,昨天刚回国又处理一堆公事,直到今日他才有空回家探视儿子。
而事实上,他不返家也不成了,因为他的妻子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和一张极其简短的纸条後已经不见踪影,这件事他还是从家里帮佣兼保母的口中得知,也是这个人通知他,他真的必须回家一趟了。
只是,她如何抛得下刚出生才六个月的孩子?
刚听到消息时,樊定胥是讶异的,想来这个妻子他不敢说自己对她极好,但也不算差劲,知道她重视物质生活,她想要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不给,就算她挥金如土,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太多时间陪她,但他以为这是他们两个人早就有共识的事。
当初结婚前就说好了,在结婚前几年,他理当是没有太多空闲陪伴她的,他当初也给她选择权了,为何现在她却是让他陷入这样的窘境?
想要孩子,也是她说的,否则以他自知没有空陪孩子的情况下,他是不想这麽早生的,他本预计等一切稳定了才计画生孩子,因为那时候他才能保证,自己能多参与一些孩子的成长,因为他并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过程,但她却说没关系,说她会好好照顾孩子,只差没有拍胸脯保证。
可现在呢?
抛下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跑了个不见踪影,叫他该怎麽处理?
处理公事他很行,遇到再大的困境也不怕,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有点无所适从。
孩子请人照顾这不是难事,但他如何在繁忙的公事中抽出时间参与孩子的生活,让孩子不会感觉到自己像个孤儿,妈妈离开了,爸爸也不理他,而因此长成扭曲的性格呢?
樊定胥看着似乎是哭累了进而安静下来的儿子,内心是无奈又沉重的,只是此时的他不会知道,其实妻子的离开的原因并没有那般单纯,只是一股劲儿的把罪往自己身上揽,觉得是自己工作疏忽了妻子,即便那是他们协调好的,但他却很清楚他一整年陪伴妻子的时间真的少得可怜。
该怎麽办呢?
看着逐渐进入梦乡的儿子,樊定胥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所以决定先找出妻子的位置在哪,然後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只是他不会知道,有些事曝光了,只会让人伤神伤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