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学弟,等等。」好不容易,许向弦用最快的速度开完会,本来还在工作的他看到已经整理好资料要离开的夏繁,便开口喊住了他。
夏繁转过头来看了看旁边,接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开口问道:「你叫我麽,学长?」很明显的他并不太相信许向弦会开口喊住自己,因为他其实没有什麽存在感啊,说是国中部学生会副会长,但是刚刚在会议上,他也没有开过多少次口,许向弦跟国中部的会长就已经把事情都已经协调好了。
他就只是在旁边负责帮会长把拿到的资料整理起来而已。
「嗯,我叫你啊,很惊讶麽?」许向弦看着夏繁的惊讶脸忍不住的笑了,为什麽被自己叫住要这麽讶异呢?
「嗯,因为我觉得我没什麽存在感,学长找我有什麽事情麽?」夏繁抱着手上的资料问许向弦,他不觉得许向弦会为了什麽小事情把他叫住,但是跟许向弦这样面对面单独讲话还是第一次,所以夏繁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那堆资料。
「想问问,学弟等等是要直接回去了麽?」
「嗯,是要直接回去了。」话说学长问这个做什麽呀?夏繁想不通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扇上扇下的,显得特别可爱。
「等等能顺带让我跟去麽,现在天色也晚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去有危险。」听到这里的时候,夏繁的脸红了一下,难道学长是在担心自己麽?不知为什麽的,夏繁的内心有些欣喜。
「还有我哥哥似乎到府上叨扰了,所以我觉得身为弟弟的我有必要前去关心一下。」许向弦说道。然後就见到夏繁长长的睫毛又垂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他本来还以为学长平时也有在关注自己呢,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只是因为副会长在他家……为什麽副会长会在他家?
「你先去放资料吧,然後就在那边等我,我这边一下子就好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说着,许向弦就又开始整理手边的资料,高中部的学生会长要做的事情会比国中部的多很多,何况国中部的学生会会长还有一个副会长可以帮忙他,而高中部,大概只有一个挂名的副会长吧,所以他等於只能做到死。
「知道了,我就在那边等学长了。」夏繁朝他点了一下头,就抱着那一大叠的资料回了国中部的学生会室。
「夏繁,你怎麽这麽傻呢,你明明只要能跟向弦学长说到话就要很开心了啊,为什麽还会这麽难受……」夏繁一边将手边的东西分类,一边等着许向弦的到来,光是听到许向弦要送他回去他就应该要很开心的啊,为什麽不管他怎麽想他都开心不起来呢?
大概是因为,许向弦的目的并不是单单只要送他回去怕他遇到危险吧……要是许向弦的目的就这麽一个的话,他肯定就会开心起来的。
「学弟,久等了,准备好就走了吧。」夏繁点了点头,拿起书包就领着许向弦去停放脚踏车的地方牵车,这时夏繁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学长,你怎麽去?」
许向弦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我骑车,你指路。」说着许向弦牵过夏繁的脚踏车,然後示意着他上车,夏繁倒是没有想过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不仅能被许向弦送回家,能共乘一辆脚踏车。
夏繁坐在後座看着许向弦骑车的背影,忍不住担心许向弦会不会太累,自己应该不会太重吧?最近应该没有吃太多而因此长肉了才对。
「学长,右转後第一栋就是了。」许向弦转弯之後就看到了一间两层楼的透天厝,夏繁接过脚踏车停好之後,领着许向弦进门。
「哥,我回来了哦!」夏繁打开门之後,就朝里面喊了一声,转弯走进客厅後,看到坐在客厅翘着腿看着电视的叶子渠跟许向琛。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等等,那不是我的葡萄汽水麽!那是最後一罐了耶!」夏繁急急忙忙的扔开书包冲到茶几前,惋惜的看着自己仅剩的最後一罐葡萄汽水已经进了叶子渠的肚子里头。
「啊……对不起嘛,我明天再买来赔偿你,你要多少都行,好麽?」叶子渠伸手揉了揉夏繁的头发,就说怎麽这麽刚好,他俩喜欢喝的东西这麽刚好,为什麽就那麽刚好,这个就刚好剩那麽一罐?惨了,印象肯定更差了,还没有好印象,坏印象就又多了一个。
「唔……你说真的麽?」夏繁看了一眼叶子渠,见叶子渠点点头,夏繁也就绽开了笑颜,叶子渠心里想,果然还是小孩子,天真到真的很可爱。
「不过,你回来了,会长没跟着你一起来?」叶子渠疑惑的问道,难道他今天的助攻没有任何的功效麽?他可是抓到机会制造一些福利给夏繁啊,难不成会长这个人这麽的不赏脸?
「有来的,非常感谢学弟的协助。混帐哥哥,你可让我逮到了。」许向弦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许向琛,许向琛这回就是想溜也溜不掉了,那句话怎麽讲来着?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大概是再惩处他没有做好学生会副会长的责任吧。
「有话好好说,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先别说你今天要我做得东西我可是花了一个小时就处理完成了哦,别再说我都没有做事了,至少那份报表是可以看的啊。」许向琛摆出一副哥哥气魄的样子看着许向弦,就当许向弦要回话的时候,郁君沉从厨房走了出来,说了一句:「有事等等再说,我咖里已经煮好了哦,你们四个快点给我去洗手,然後坐好吃饭!」郁君沉双手插腰,像极了这个大家庭的妈妈一样,正准备喊一群熊孩子去吃饭。
「知道了,听到了吧,学弟喊我们吃饭了,有什麽话等吃完饭再说吧。」许向琛说完就摸去洗手台洗手,然後顺便摸到郁君沉旁边,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学弟你真的好贤慧啊,果然我觉得娶老婆就是要娶这种的。」说着下巴还在郁君沉的肩膀上磨了两下,然後他就体验了一回被勺子打头。
「我才不管你要娶谁啦,快点去吃饭了!」
「嗯,这就去。」许向琛揉了一把郁君沉的头发,笑中带着点宠溺,这样的许向琛,让郁君沉有些的不习惯。
「什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