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皇爺千睡千千睡 — 第十五章之五 終歸平凡

秦湛白曲起修长双腿,双膝分别跪在南宫陵博的大腿两侧,长跪在南宫陵博的身上,由上而下垂首俯身亲吻南宫陵博的双唇。

白皙指尖贴在南宫陵博的刚毅面容上,雪色长发如瀑流泄於秦湛白的身前与身後,再滑入南宫陵博的肩头与他的黑色发丝融合着。

秦湛白的唇吮着南宫陵博的上唇,舌尖描绘薄唇上的轮廓,细细感受南宫陵博的嘴型,彷佛想将他再深深地、深深地烙印於最柔软心坎上,就算分隔两地,他依然能闭眸就能感受他的薄唇模样。

南宫陵博的粗糙大掌,握住秦湛白强健却薄窄的腰杆,张唇任由秦湛白用舌尖扫过他的薄唇以及嘴间,遂逐他的意思探出舌尖,与秦湛白互相交舔、互相融合彼此的唾液。

两人的舌包舔着对方,柔软中带有些许硬挺的舌尖像两条蛇,缠绵地交缠、恋恋地纠缠,没有过多的激烈啃啮,有的只是闭上双眸用舌面感受对方的温度与美好。

秦湛白的雪色长指漫入南宫陵博的黑色发丝间,挺俏臀部不再长跪改以坐在他的结实大腿上,手掌微微施力逼迫南宫陵博低首继续与他吮吻。

南宫陵博的右手改以抚摸秦湛白的後颈,长指越过後领往下探访毫无瑕疵的如玉後背,让秦湛白身上的深色粗布衣逐渐松开,最後露出如刀削成的肩膀,以及那与他相仿的麒麟腾云刺青。

秦湛白缓缓吐出南宫陵博的唇,就着月色望向被他的长指梳爬,往後流泄的墨色长发,令他露出光洁额头,秦湛白跪坐起身薄唇贴在他的额上,闭上眼,心脏颤动得就连身躯也跟着微微轻颤。

「湛白?」南宫陵博感受秦湛白的异样,轻缓地喊了他的名字。

秦湛白没有回话紧紧闭着眼,让卷翘睫毛於眼下画上一抹阴影。

南宫陵博不再开口,大掌抚摸秦湛白的後背,由上而下、再由上而下缓慢地、像安慰孩子般抚摸他的光洁背後。

秦湛白的心好痛!

秦湛白的心脏真的好痛!痛得就连身躯都微微蜷缩、轻轻颤动。

雪白长指埋在南宫陵博深黑的发丝里,喉头滚动沉沉的吞咽声,眉头紧紧皱着又松了,接着又更紧紧皱起。

「你真过份。」秦湛白哑声开口。

南宫陵博没回话,依旧静静抚着他的後背,用他的掌心感受秦湛白的温度。

「你真的好过份。」秦湛白咬着唇再开口。

南宫陵博淡薄勾唇,拍拍秦湛白的後背,低醇嗓音和缓开口,「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南宫陵博怎会不明白,虽他看不见秦湛白的眼眉,但他却知秦湛白心中所思。

「湛白,我真的没关系。」南宫陵博又再次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与温暖,像条静静流淌的河流,漫入秦湛白心坎上,缓缓地蜿蜒在他体内。

秦湛白将脸埋入南宫陵博的颈项间,他的心有多痛,抱着南宫陵博就有多紧,紧到令南宫陵博呼吸略有窒碍,但南宫陵博一点也不在意。

他真的不在意!

南宫陵博在意的是,如何才能让秦湛白不再这般内疚与愧疚,但他不再说话,而是将长指探入秦湛白的雪色长发间抚着他的後脑杓,用侧脸蹭着秦湛白的头顶,无声地安慰像猫儿趴在他身上的爱人。

当两人静默了许久南宫陵博感觉秦湛白不再轻颤後,才又轻浅说话。

「我南宫陵博何其幸运,人海如流,命运让我遇见湛白,我俩没有谁该对谁说抱歉,很多事情并非你我所愿,但更多事情并非你我所能掌握,只愿从此刻起,我与湛白就算肉身分离,心却永远同在,你我相识数十载,相知相惜更胜人间千百年。」

秦湛白在南宫陵博怀里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湛白,过去,只要你有任何危难,我总会努力在第一时间陪伴身侧,那是因为对你,我有一份责任,一份拼死也要护你安康的责任,而那时,我身受重伤,你不在身侧伴我,我并不遗憾与难受,因为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将来,答应我,从此以後不再离开,後半辈子,我要湛白与我执手,策马奔腾草原於日出间,共赏山河锦绣於日落时,紧紧依偎对酌於月幕下,咱们谁都不离开谁,好吗?」

秦湛白轻轻点首,接着起身垂眸望向南宫陵博。

南宫陵博的视线里秦湛白卷翘的睫毛沾染点点水珠,泛着粉色的下眼睑为他描绘一道粉边,鼻头染上粉色令过於苍白的脸庞有了其他颜色,是这般的绝色、这般的令南宫陵博爱怜。

「湛白,放眼天下,最幸运之人,莫过於南宫陵博。」话落,南宫陵博压下秦湛白的头颅张唇吻上他微啓的双唇,大舌探入其中搅动他的口腔,令甘甜的唾液从秦湛白的嘴旁缓缓滑落,染上两人的唇舌与下颚。

南宫陵博的火热大掌退去秦湛白身上,丝毫不能掩盖他无暇光芒的粗布衣,让轮廓分明的胸膛裸露在他面前。

银白月色像细粉均匀洒在秦湛白雪色却结实的身躯上,白色长发垂落肩上滑过他的胸膛与後背,直达与南宫陵博肌肤贴合的大腿内外侧美得宛若神只,是南宫陵博此生唯一的信仰。

秦湛白朝南宫陵博浅浅勾起一抹微笑,他探出长指从南宫陵博的额头往下滑动,轻抚他如墨黑眉、卷翘睫毛与狭长刚毅眼眶,大掌贴在他的侧脸,姆指轻划他的薄唇,南宫陵博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根毛发,都是秦湛白此生无法忘怀的珍宝,更是赐予他无上生命与无边梦想的造物者。

四片薄唇有志一同地紧贴,他们的双手胡乱退去彼此身上碍事衣物,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什麽,又像饥渴地想要探究什麽,他们像两头贪欢的野兽,用啃咬着、舔舐着彼此来确认对方般,紧紧交缠就连一丝空隙都不肯留下般紧密。

南宫陵博宽薄大掌从秦湛白光洁的背部往下蜿蜒,抚摸他挺俏的双臀,将长指探入花穴中,或轻或重戳刺令他怀念的嫩穴。

「嗯……」秦湛白轻轻喊着。

南宫陵博仰首贪看秦湛白半垂眼眸,贝齿啃咬下唇忍受从腹部窜出的火热慾望模样,深黑眼眸盈满最温柔却也最霸道的爱恋,薄唇浅勾弧度瞅睨绝艳的秦湛白。

秦湛白双手环过南宫陵博的後颈,他微微抬起臀部,让南宫陵博的火热探入後庭曲线优美的身躯往後仰,十指反手向後握住南宫陵博的膝盖,将他的炙热埋入他的身体里,与他毫无缝隙地合而为一。

「啊……」

「嗯……」

浓醇的喟叹从两人唇舌间传出,他们并不急着疯狂进出,而是皱起眉头忍住想拥有彼此的狂热念头,用每一寸肌肤与每一分感知,感受时光流转间,相知、相爱却又互相撕裂彼此间,总算在兜兜转转独身行走於茫茫人海後,再次相互结合的心灵撼动。

过去,他们总是狂烈地渴望与饥渴,在每次的欢爱里不狠狠将对方折腾得气喘吁吁不肯罢休。

今夜,他们却让彼此互相拥抱着,他的火热进入他的身躯,却是用藏在对方胸腔内的跃动心脏驱动两具贪欢的肉体,一同呼吸着对方吐出的气息,一起感受着对方渗出的温度,直到颤栗侵袭两人的脑门才气喘吁吁分开,再紧紧拥着对方沉沉入睡,直至天明催促两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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