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怎麽了?」秦湛白探手想抚平南宫陵博皱起的眉宇。
南宫陵博笑着摇头,转首亲吻秦湛白的掌心,双唇无法克制地轻微颤抖,他怕泄漏自己过多情绪,索性闭上眼眸,用唇感受秦湛白的炙热体温。
秦湛白虽不解在他昏迷的时间中,南宫陵博究竟发生何事,但现下的他不想多问,下颚靠在南宫陵博的肩头,像猫儿蹭了蹭後,贪欢地蜷曲身躯把头靠在南宫陵博的双腿间,换了几个动作闭上眼睛打算再好好休息。
「湛白。」南宫陵博开口。
「嗯。」
南宫陵博的宽薄大掌轻轻抚摸秦湛白的头顶发丝,他虽开口却迟迟没有後续。
「皇爷,怎麽不说话?」
南宫陵博依旧沉默,但抚摸秦湛白的手掌却没有停下。
有太多太多话想说,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虽开了口,却不知先该说什麽、问什麽,哽在喉头说不出话。
但一句「抱歉」却不在南宫陵博的选项中,对发生的一切,南宫陵博从不後悔,何来歉疚?
说南宫陵博残忍也好,说南宫陵博自私也罢,在他心底,全世界没有任何人事物有幸排在秦湛白身前,但,在秦湛白心底,他南宫陵博排在第几顺位,南宫陵博一点底气也没有。
迟迟未听闻南宫陵博的声音,让秦湛白十分疑惑,起身盘腿坐在南宫陵博身侧,一双清澈眸光直直盯着他不放。
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浅浅扬眉。怎麽?
才问你怎麽!秦湛白勾起左侧眉尾。
我能怎麽?南宫陵博扯着左侧嘴角。
秦湛白俯身,浅色眸子像琉璃,直直盯着南宫陵博深邃黑眸不放,似乎想将他看个透彻。
南宫陵博不愿迎向秦湛白过於纯粹的眸光,举起右手遮住他的眼眸,在秦湛白欲开口说话时,俯身吻上他的双唇,大舌探入其中急切又疯狂地扫荡秦湛白的口腔,左手捧着秦湛白的後脑杓,不许他随意乱动般,任由南宫陵博予取予求。
秦湛白不懂南宫陵博突然吻他究竟有何用意,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南宫陵博的强烈渴望,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宽阔後背,胡乱捉着黑色宽袍,弄乱他穿得松垮的衣袍,裸露结实胸膛与右手臂的麒麟腾云刺青。
南宫陵博的吻火热中夹藏着急与不安,宽薄大掌胡乱抚摸秦湛白的後背,长指勾起他的後领,将秦湛白身上的宽松白袍退至腰际,令他露出结实却纤细的上身。
下一瞬间,南宫陵博抱起过份瘦弱的秦湛白,让他跨坐在大腿上,黝黑长指毫不客气地退去秦湛白雪色宽裤,并半退自己身下的黑裤,将昂藏火热抵住藏在挺俏臀瓣中的花穴,一个上顶把慾望埋入乾涩的花径,用最疼痛、最残忍却也最痴迷的方式,把自己深深埋入秦湛白身躯内,彷佛想将刻有南宫陵博名字的火热铁烙印在秦湛白雪色肌肤上,让秦湛白明白,生生世世,无论秦湛白身在何方,他永远都是南宫陵博的所有物般,极致变态却爱得窒烈。
「啊……」没准备好的後庭被南宫陵博深深埋入铁杵,秦湛白双手环住南宫陵博的後颈,仰首虽为被动却痴迷地吟叫。
南宫陵博搂着秦湛白细薄却充满力量的腰际,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顶入秦湛白的花穴,他将下颚靠在秦湛白的肩膀,沉重呼吸声传入秦湛白耳里,竟让他腹部底层燃起一簇慾望篝火,接着越扩越大,燃烧秦湛白全身上下,让他身躯僵直,就连脚指尖也绷紧弧度,全然接受南宫陵博的直白示爱。
南宫陵博爱秦湛白有多深,他的探入就有多深,每一下都将他的慾望埋入秦湛白体内,像是想证明什麽,抑或想从秦湛白身上得到什麽答案般,他虽没有言语,却用挺入的速度与抱着秦湛白的紧牢力道,泄漏他心中最脆弱也最惧怕的心思。
是的,南宫陵博怕失去秦湛白。
怕!
南宫陵博真的好怕,怕得就连搂着秦湛白的十指都不住颤抖。
「湛白……」南宫陵博无意识地喊他。
秦湛白改以双手穿过南宫陵博胁下,由前往後抱紧他,修长十指探入後脑勺的黑色发丝里,头埋入他的肩膀与颈项中间,承受痛苦却美好的性爱。
「湛白……」南宫陵博再次喊他。
「嗯……我在这……」秦湛白气若游丝。
南宫陵博将左手五指伸入秦湛白的後脑杓发丝间,五指缩紧往後拉扯秦湛白的雪色发丝,强迫他仰头与南宫陵博对视。
被拉扯头发的秦湛白上半身微微後顷,迷离眸光看南宫陵博不再沉着显得迷乱的眼眸,薄唇轻扯媚笑。
南宫陵博双唇张开,急切含住秦湛白的菱唇,左手埋在雪色长发里,弄乱他原本就不怎麽整齐的发丝。
探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舌在秦湛白嘴中搅动的弧度跟着变大,他们像两只贪欢的野兽,用最原始本能急切渴望对方,用最赤裸裸的方式确认彼此爱意,虽野蛮却充满美感。
就算南宫陵博将火热液体洒入秦湛白身体里,他依旧是持续激吻秦湛白,直到用光体内气体,才松开双唇不等秦湛白开口,紧紧地、用力地把秦湛白抱在怀里,下颚靠在他的头顶,恣意吸取身上特有芬芳。
「湛白,我爱你。」南宫陵博不急着退离,用低沉嗓音轻浅开口。
秦湛白心神震荡,南宫陵博说的不是「本王」而是「我」,代表在南宫陵博心底,他秦湛白的地位早已超过世俗强加的阶级,在他心底,他秦湛白是与南宫陵博平起平坐的角色。
「我也爱你。」秦湛白十分享受南宫陵博瘫软的慾望还存留体内,这时他抱紧南宫陵博,话中夹杂轻笑。
「湛白,希望你能明白,我因为爱你,所以残忍。」南宫陵博低醇的嗓音声量十分小。
「我不懂什麽意思。」秦湛白想起身看南宫陵博,却被强压回胸膛继续让南宫陵博抱着。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南宫陵博在秦湛白看不见的背後勾起嘴角。
如果可以,南宫陵博希望这天不要到来,他无法想像,当秦湛白得知他的生命建筑在秦乐芙身上,会是何种反应?
他更无法想像,是他亲手终结秦乐芙的生命,秦湛白会用什麽表情面对他?
南宫陵博心底害怕得知秦湛白的反应,他却更怕秦湛白得面对过份残酷的现实,如果可以,南宫陵博愿意替秦湛白承受所有一切苦难。
「皇爷。」秦湛白沉默了一会後开口,「我肚子饿了。」
「是也该饿了。」南宫陵博这才松开秦湛白,将发泄过的慾望退出他体内,垂眸瞅向过份瘦弱的他。
「对了,我都没问,现在是什麽时辰?」秦湛白见殿外满天橘红云霞,但他分辨不出究竟是清晨还是傍晚。
「已经是要用晚膳的时间。」
「难怪肚子饿了。」秦湛白了然点首。
「该说你从上回喝了鲜鱼粥後,又过七天没进食。」南宫陵博心疼地抚摸秦湛白的侧脸。
瞧他越来越瘦,让南宫陵博多想搬全天下的山珍海味堆在秦湛白面前,要他一样样都得吃入肚子里才好长肉。
「我又昏了七天?」秦湛白略显讶异。
「嗯。」南宫陵博点首,起身穿妥衣物後,从屏风上取下一件藏蓝色滚白边长袍,示意秦湛白近身。
秦湛白下床,穿着宽松白袍的他踩踏裸足,走近南宫陵博。
「穿上。」南宫陵博替秦湛白摊开袖口绣着花样的衣袍,亲自替秦湛白穿妥。
「在皇爷的寝殿为何着正装?我穿单衣不就好了?」秦湛白虽满腹疑窦,但还是乖乖把手探入袖口,让南宫陵博替自己穿上衣服。
「瞧你穿这样真好看。」南宫陵博没回答秦湛白,反而是替他系好腰带,站在他面前低眸笑睨他。
「当真好看?」
「当然。」南宫陵博从怀中取出系着红绳的钥匙,慎重挂在秦湛白脖子上。
「怎麽又肯还我钥匙了?」秦湛白扬眉笑望南宫陵博。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南宫陵博将钥匙妥善收到秦湛白衣服的最底端,贴在他的肌肤上才放心松手。
「不。」秦湛白勾起嘴角,「这是我们俩的家,钥匙是我们俩的。」
南宫陵博露齿笑着,探手抚摸秦湛白的脸颊,「嗯,是我们俩的家。」
「皇爷,我肚子真的饿了。」秦湛白偏首将脸贴在南宫陵博手掌上蹭了蹭,微笑说话,「可以用晚膳吗?」
「当然。」南宫陵博收回手,改以拉着秦湛白的手腕往寝殿大厅走去。
当两人双双走至大厅,矮桌上已经摆满十来道秦湛白爱吃的菜色,香味四溢令秦湛白食指大动。
南宫陵博与秦湛白互挨着坐在一起,南宫陵博替秦湛白夹菜、布菜,笑看他一口接一口吃菜配粥品,像贪吃的猫儿想嚐尽每一道菜。
「好吃吗?」南宫陵博没有动筷,只有看着秦湛白吃饭。
秦湛白用力点头,又吃了一口清蒸鲜鱼才放下碗筷,笑睨南宫陵博後开口,
「对了,乐芙呢?她见我又昏了七日,一定很担心我吧!」
闻言,一股冷意从南宫陵博的脊髓一节、一节冷至脑门。
稍後,南宫陵博浅浅开口,「乐芙姑娘离开了。」
「离开?」秦湛白皱眉不解,「我人在这,乐芙能上哪?」
「乐芙姑娘离开了。」南宫陵博重复一样的话,这回,他探出右手贴在秦湛白的左胸,「乐芙姑娘离开後住进湛白的身体里。」
「什麽意思?」秦湛白依旧不解。
虽秦湛白明白南宫陵博每个字的意思,但字与字合在一起,他却完全听不懂。
南宫陵博眼神坚毅望向秦湛白,丝毫没有一丝犹豫。
是的,是到如今,他南宫陵博有什麽好犹豫!
为了秦湛白,他南宫陵博可以成为任何人,是菩萨抑或恶魔,只要能与秦湛白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他可以倾尽所有,为秦湛白杀尽天下人。
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薄唇张开和缓地、不带情绪地开口。
「我杀了乐芙姑娘,将她的心喂入湛白体内,唯有如此,才能阻止你成魔,湛白才能继续存活,继续留在我身边。」
南宫陵博的声音徐徐缓缓,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闲话家常,内容却是如此惊世骇俗,令秦湛白瞠眸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