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煙花易冷人易分 — 關心則亂

佑樘看到这一幕,理智便断了线,捡起路边的石头,对着刚刚放暗箭的刺客发出,那石子如子弹硬声穿过了刺客的头,刺客连声都没发出,便已倒入血泊。

佑樘紧张的将张芸馨打横抱起,提气往城内的方向冲去。怀中的人虽然还有呼吸,但安静的像没有生命。佑樘便更是加快速度,奔进了回春堂,然而他走的并非大门,而是从後院熟门熟录的绕过晒药的大院,直径踏入主屋。

「子郁!」佑樘着急的叫。

「怎麽回事?」一名文质彬彬、风姿卓越的男子快步从内屋走出,此男便是回春堂的主人,闻名天下的名医,李言闻,字子郁,号月池。

「救她」佑樘由於心系伊人,太过紧张,面色凝重,让人见了油然生畏。

「您先冷静下来,快带人进内屋」李言闻对於佑樘有如此的反应感到惊讶,原本对任何事物都无比淡漠的他,竟然为了这女子如此惊慌。

佑樘飞速的将张芸馨轻放在内屋的榻上,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佑樘心里想着,张芸馨千万不能有事,他还没好好待她,让她过上舒适的日子,还没好好说爱她,还没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若老天爷愿意再给他机会,他一定会用余生好好护她。佑樘没有流泪,但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若张芸馨有个长短,他可能会就此崩溃。

李言闻看到佑樘如此忧虑,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对於佑樘一定意义非凡,他谨慎的将白巾覆於张芸馨手上,仔细的诊脉。李言闻一开始感到匪夷所思,再三确认且观察了箭伤位置,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麽状况」佑樘看到李言闻笑出声,一时有点懵,忍住没有将李言闻揪起来询问。

「殿…您是关心则乱,此女只是昏睡而已,其脉象平稳,并无大碍」李言闻感受到芒刺在背,赶紧向佑樘解释。

「她的箭伤」佑樘听到李言闻说张芸馨没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但还是不敢马虎,毕竟中了一箭。

「您可仔细查看,伤口处可有血迹?」李言闻十分确定张芸馨没受伤,顶多是受到惊吓。

佑樘这才发现,刚才当真是自己太过慌乱,竟然连箭伤之处没一点血迹都没发现,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跑来叫李言闻医治。

「姑娘受了惊吓,应该再一两个时辰便会转醒,在下先去为姑娘拟个安神的药方」李言闻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佑樘在李言闻退出去後,打开张芸馨的衣襟,这才恍然大悟,看到利箭插在张芸馨平常揣在怀里的银色铁板上,原来张芸馨真的什麽事都没有,只是吓晕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插着箭的银色铁板拿起,想着把它移走张芸馨应该会比较舒服。然而刚刚紧张着张芸馨的安慰,对於帮她宽衣还没有什麽想法,现下看到张芸馨微敞的内衣,隐约可见她雪白的肌肤。佑樘一瞬间脸红起来,心跳也跟着加速,他急忙的收拢张芸馨的衣襟。

佑樘静静的守在张芸馨身旁,张芸馨一刻没醒来,他便还是不能放心。总算在约莫一个时辰後,张芸馨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佑樘紧张的往榻边靠去。

张芸馨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是在哪里,又穿越了吗?还是死了到天堂呢?管它在哪里,她只觉得口渴,她虚弱的说着「水…」

佑樘赶紧给张芸馨倒水,还贴心的将水吹凉,确定不会烫口了,才给张芸馨递去。

「谢谢…佑樘?!你怎麽在这?我不是都帮你挡箭了吗?你还是死了?」张芸馨看到佑樘,整个人都不好了,什麽状况,牺牲了小命,结果人也没救到,她实在太虽了。

佑樘轻笑,看到张芸馨这麽有精神,他也因此而一扫阴霾。佑樘眼里含笑的温柔说到,「我们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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