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会在这?」
「天晓得……他都在这了咱们还比什麽?比多丢人是吗?」
「我看倒未必,你们瞧他前面那些比赛,不上不下的,说不定关於他的那些传闻都只是夸大了些罢了。」
「什麽夸大?人家不上不下也都是名列前茅,跟咱们这些蝼蚁可是云泥之别。」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像他这种要名有名、要钱也有家业武道馆撑着,找老婆还能找个宋神医的徒弟,还俊得跟什麽一样……」
「说到老婆,我倒是比较喜欢官小姐那种,娇小可爱。」
「我觉得关大夫比较不错呢!进的了厨房上的了厅堂,带出门还走路有风……哇!!!」突然,一把菜刀不知从何处飞来,削过正说话人的一撮浏海,直直插入他身旁的粗大树干中,力道大到只剩下刀柄的部分裸露在树干之外。
「是哪个混帐!」那人看着自己被削断的头发,怒吼着转头质问。
「手滑了。」石磊夜漫步走了过来,虽然口中这麽说着,但面上却无丝毫愧色。
「呃……那、那下次小心点……」那人原本满腔怒气瞬间怂了,赶紧陪笑地接着说:「我说这马有失蹄,人难免有失足嘛!石公子无须在意。」
「嗯。」石磊夜轻应了声,自顾自地走了过去把刀给拔出来。
人家根本就没在意好嘛!这时在场的大夥心中同时想着同样的想法。
但为何石磊夜突然采取攻击行为?那明显不可能是真的手滑,难道他打算开始行动进行厮杀?不、不对,要真这麽打算,那这刀绝对不会只是削了对方的头发这麽简单,於是大夥开始回想刚才的对话……
哦!原来。
看来之後说话得谨慎些了,天晓得下次那飞刀会不会「不小心」丢偏。
其实如果是打群架未必石磊夜能全身而退,毕竟这里的人功夫底子大多有中上程度,但为了肚子着想,只能忍了。
没错,就是肚子。
一群不会煮饭的男人,就算是聚在一起也还是不会煮饭,更何况大部分的人还是从未进过厨房、养尊处优,口味挑剔至极的男人。
而平时就会进厨房帮忙的石磊夜可以说是在场唯一一位煮出来还算有像样东西的男人,这也让他在这次狩猎的参赛者中立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绝对地位,无人敢忤逆。
除非你想饿死或是吃土。
「做得不错。」玄麟翔扛着头鹿走了过来,从他发现父皇的侍卫竟然出现在森林里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家父亲打的主意,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确实了解,在场的人里,石磊夜是最适合入宫的人选,所以他暂时放下儿女私情,果断选择合作。
「本份。」石磊夜简短的回应下也透露着满满宣示主权的意味。
「我发现你其实挺能言善道的。」说出来的话十之八九能让人噎着。玄麟翔长久以来磨练出来的好脾气在石磊夜面前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只说实话。」接过鹿,石磊夜转身准备去处理。
「估计今晚那侍卫就会行动。」玄麟翔突然开口。
石磊夜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也是。」估计大概是饿坏了,虽然晚上他都有刻意在锅内留点食物,但都被那些白天东奔西跑四处寻找兵符的其他参赛者们给抢先了一步。
临时奉命出来,又不能太快行动以避免比赛让人觉得过於简单,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打算怎麽办?」玄麟翔试探性的问道,他猜不透对方究竟怎麽想。
石磊夜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似乎不打算帮你父皇?」
玄麟翔沉思了下回答:「我无意强迫不想为官的人入宫。」社稷固然重要,但学武倒是不一定得在宫里学,派人去石家习武再回来授受也是可行。
看来他大概是还不知道这些行为的背後还隐藏着许多的内幕……
「你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是被保护的很好。
「为何我觉得你这句话意义不明……」玄麟翔微微皱眉。
「想多了。」说完,转身就走。
晚上--
「明日早饭你做吧!」石磊夜对着刚向他讨教完的孙眦说道。
「咦?我吗?」孙眦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平日里他也就是帮石磊夜打打下手,没真的自己下厨过啊!
「嗯,当作这段时间的授课报酬。」言下之意就是--不得拒绝。
孙眦开始思考着:「这我是没关系啦!我早就想自己试试了,但是要煮什麽好呢?现在大夥打猎回来食材如此丰盛,口味又都不一致,或许我该准备些药?不然到时有人吃坏肚子了可怎麽办?但是我带出来的药似乎也没这麽多啊……呸呸呸!我的厨艺在怎麽不济也没有那帮人如此糟糕才是……」
趁着对方陷入自我沉思又开始话唠的同时,石磊夜赶紧悄悄退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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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蠍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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