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走进熟悉的校园。莫名和谐。
时光流水似的冲淡回忆的颜色,旧地重游,一切却又鲜活生气起来。
经过欢腾的走廊、走过汗水淋漓的操场,接着,历年荣誉榜、各自的教室、学生会会办,最後被许阳离带到礼堂。
廖琹瑜眼睛晶亮闪闪,想起她时常在装病或是在学生会瞎忙,因此能翘掉腻人的朝会时间,不论操场或是礼堂的,她都不喜欢。
听校长主任废话一点意思也没有,学业颁奖也轮不上她。
也许给许阳离奴役的起始就是被他发现讨厌朝会,她几乎永远能公假挡掉朝会时间,可是也永远有干不完的活。
「新生训练那天中午,你在这里跳舞。」
飘远的思绪忽然被拽回,她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右边看台的位置。他的声息听不出情绪,却有点深沉认真。
她眨眨眼睛,似有所悟。许阳离继续说:「老师在一边看。」
开学日的前一星期有一日表定的新训,无非是由学长姊领导参观学校,确认课表,以及认识班上的面孔。
「哦、好像是老师当天就要跟我讨论报名冬季比赛的事情,顺便叫我跳一小段那时候正在练习的。」
突然提起这个干什麽?
她奇怪了。「你怎麽知道?你看见了?」
他不可置否,点头,不看她,幽深的目光像穿越时空,落在十多年前旋身起舞的女生身上,像倒转了投影片,青涩的浅色时光。
「你瞎了。」
「许阳离。」她阴恻恻地低喊他名字,他不着痕迹笑了。
「第一名入学的新生代表要在始业式致词。」
恐怕廖琹瑜连开学典礼都翘了,不知道躲哪里猫着,她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确实记起他是直到刚入学生会。
「……臭学霸。」
他勾唇角轻笑出声,亮晃了她的眼睛,不服气地踢了下地板,倏地仰首朝他露出更加灿烂的笑颜,贼兮兮的、挺臭美的。
她没自觉往他身边靠靠。「原来我跳芭蕾其实颇好看的,是不是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没有,我觉得你很吵。」
她想的是:许阳离果然是许阳离,不管多少年,都能打击人美好的想像;他想的是:她轻软开朗的声音吵得他稿子总看不完一段、他老是不受控制地抬起目光,看她翩翩的轻盈舞姿,黑色的长发自信又高贵。
「嗤、终於有我们不用一起回忆的片段了。」她当时可没有注意到他。
「嗯、我一向睚眦必报,我记得你,可你没有。」
她狠狠一呛,伸手攘他一下。「喂我根本没注意到台上还有人。」
「那还是你的错。」
「……现在是在翻旧帐的意思。」
「是。」
廖琹瑜抽了抽嘴角,感叹这人无赖起来偶尔也是挺可爱的。
许阳离忽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脑勺,如缎柔软的发丝嵌在指间,让人无端爱不释手。她的身体却是完全僵掉,倏然像根木头。
「所以说、我一开始就记住你了。」
记住她明艳轻巧的笑颜、记住她任性讨好的神情,以及记住她翩然的舞步与墨黑的长发。
直到在学生会面是场合,人海群众中一眼瞧见她。与她并肩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男生。表弟徐欣。
於是许阳离眯了眯眼睛,转身就走。
恰是三毛说过的:「那份惊心,是手里提着的一大堆东西都会哗啦啦掉下地的动魄。如果、如果人生有什麽叫作一见锺情,那一霎间,的确经历过。」
今天蔚海宝鼻的《日日02》开始预购哦
有限量赠品^_^不冲一波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