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o the past — ch1

「你有认真爱过我吗?」你曾经这样问过我,而我在回忆里徘徊。是的,我爱过你。尽管现在只能是朋友,我依然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如果我没有爱过你,那麽,我怎麽会到现在还担心你呢?

下班了,我回到我的温馨小屋,挂上医检师袍後,从冰箱里拿出我特爱的午後红茶,搭配瑞穗牛奶,它们俩的结合简直绝配!今天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日子呢!我拿起手机看着未读的讯息:「林芷瑄,31岁生日快乐!」我嘴角扬起微笑,你依然没变呢,许湘怡。

刚上完大夜班,主管还真是很照顾我,虽然明天有放假,在我生日这天却安排大夜班给我。今日,我和平常没什麽不同,吃完早餐、洗完澡,正要去休息、睡前耍耍废时,手机却响了。

「嗨!是我,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是大夜班,辛苦你了。而我今天特别还排了假,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好吗?庆祝你的生日!」面对你突如其来的邀约,我的心情复杂,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像以前一样单独吃饭?

「我先让正宇知道我们要单独吃饭。等我一下。」说完我便打给了王正宇,然而,没有接应。因此,我传了讯息给他:「宝贝,我今天中午临时要跟湘怡吃饭,庆祝我的生日。而我也有一点话想当面跟她说。」

我拨打电话给湘怡确认要一起吃饭後,我换一换衣服便出了门。

一路上,我思索着许湘怡找我的理由,除了生日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事情吗?而我会不会想太多了呢?距离我们分手已经四、五年了。这段期间你都一直扮演着我最好的朋友,当初你接受我不能再爱你的事实後,便开始扮起了好朋友的角色,为了看着我能够跟比你更好的人交往、甚至结婚。你的举动在我眼里看来是多麽的不舍,但是,我始终拒绝不了你最後的任性。也许,我也想就这样看见你找寻到下一个幸福,便能安心。

当火车一到台北火车站,我便前往微风二楼寻找过去我们常吃的一家餐厅。

「你来啦!」许湘怡见到我便打个招呼。你依然喜欢素T搭衬衫配上牛仔裤的穿着呢。

「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走吧!」说完,我们一起走进了餐厅。

在点餐的同时,你突然拿出了一份要送给我的礼物:「林芷瑄,这是你31岁的礼物哦!生日快乐!」我除了愣了一下,也还来不及反应我的尴尬,便收下了这份大礼。

「这…是什麽?」我疑惑地看着你。

「打开看看呀!你就知道了。」瞧着你一脸轻松。

当我打开牛皮纸袋後,里面是一本书,书名写的是「Tous」。我依然不解地看着你。

「这是我亲自为你写的书,我早就写完了,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拿给你。」你解释,然後继续说:「而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机会,敬,我们的过去。」

我听了这番话便说:「什麽叫做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你别重视这些小细节,收下它就对了。」你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可疑。

「好吧。」我决定暂时先不追究下去。

之後我们点了餐点,便开始又聊了起来。话题不外乎是工作上的事情以及近况。而在餐点都到齐後,我们依然聊得愉快。除了吃着美食外,餐厅内所播放的西洋音乐也非常悦耳。

突然,王正宇来电。我知会许湘怡後,接起电话:「喂?」

「宝贝,抱歉,我刚刚在忙。我知道了,那你吃完饭後记得早点回家休息哦!然後,明天我有请假,我煮好料给你吃!生日快乐!抱歉,在你重要的日子却抽不出时间。」他仔细解释。

「没关系,好的。那我们明天在见面。」

「我爱你。」他突然又说。

「我也爱你。」我尽量讲得很小声,毕竟,眼前是前任。

挂上电话後,我故作镇定地说:「抱歉,他刚刚没接到电话,所以…」

「没关系。这是我所乐见的。」你的语气坚定。

「喔,好的。」我只知道现在有点尴尬,但是我却脱口而出更尴尬的话:「你有对象了吗?」

你看着我苦笑:「没有。……你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你。我依然放不下你。」语毕,你的眼眶泛泪。

我真的後悔问那句话,但是这确实是我一直想知道且要提醒你的事情。我没有接话,应该说,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所以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但你放心,我爱你,已经不关你的事。」你有些哽咽地接着说。

「湘怡,……我…担心你走不出来。」讲完之後,我除了心里难过之外,还是难过,然後又说:「我很抱歉…我没办法与你继续走下去。」

「你不要再道歉了,感情里不讲求对与错,更不谈愧疚与否。这,不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话吗?」然後你不顾两行泪的落下,接着又说:「而且,你没必要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面对你的难过与伤心,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当我跟你谈分手的那刻起,我从来都没有要离开你的生活或是世界。这也是我为何要继续和你当好朋友的原因,对你,我做不到不爱你,只是,这份爱,已经转化成为友谊的爱。这是我爱你的另一种方式。也许,我真的是个烂人呢!我同时爱了两个人,只不过方式不一样。

然而,我不能告诉你我确实以另一种方式爱你,因此,你才不会还抱持一丝希望,这是多麽残忍的一件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答。

这顿饭就在悲伤的氛围下划下了句点。道别时,我看着许湘怡目送我的眼神透露失落感。所以,我最後还是硬挤出了几句心底话:「湘怡,你要过得好好的哦,多爱自己一点!谢谢你还约我吃饭,然後又送我礼物。」

「好的,我知道。最後,祝你生日快乐。」你回覆完便快速转身返回回家的路上。

你,还在哭吗?

而我却不能好好安慰你,因为我是让你伤心的罪人。此外,我也已经爱上另一个人。

看着你的背影离开後,我也前往我的温馨小屋。

当回到家时,我先是又洗了一次澡。习惯总是会传染,而我也已经改不了许湘怡传染给我的习惯:出门回家後一定要再洗澡,而且床有分可以直接躺和只有洗完澡才能躺的床。

躺床了,在我准备睡觉时,突然目光扫射到许湘怡所送的牛皮纸袋。我好奇的走向它,打开纸袋并拿出你亲自写的书。

当我意识到王正宇叮咛我要早点休息的事,我已经仔细阅读到一半了。

越看越难过,但我停不下来。

眼泪开始滑落,视线越来越模糊。

此时,我看着书里的内容不知所措,这些全是我离开你後,你所想对我说的话。

这天,我的31岁生日,我哭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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