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芯睁大双眼看着白若寒,须臾,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
但白若寒不容拒绝的将一只手扣住她的头,使她就算使劲力气也无法顺利挣脱。
过了一会儿,他终於松开扣住她的头的手,夏语芯立马推开他。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白若寒你在做什麽?」
「你要为彦难过到什麽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但……」
他的指尖拂过她眼角旁的泪水,「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的身旁有个人可以为你擦掉泪水,愿意将你的伤痛全数拥入怀中,与你一起承担这份痛。」
她将他推离自己远一点,「白若寒……你不可以对我那麽好……不可以……」
白若寒不顾她的推离,再度将她拥入怀中,「对你好是我自己决定的事。」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凑近她耳边轻声的说:「那你可不可以,别再推开我了。」
天哪天哪,白若寒问的那问题要我怎麽回答。
夏语芯想起刚刚白若寒说的话,内心百感交集。
虽然最後我还是因为不知道怎麽回答而逃掉了,她一想到自己刚刚一把推开他内心不免感到有些抱歉。
啊……好香啊,她正烦恼时,一阵香味从不远处飘过来。
是鲷鱼烧耶,果然心情不好加烦恼时就是要来点甜食!
她兴高采烈的走过去时,发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望着鲷鱼烧的摊贩。
那个人是……夏语芯朝她走近,开口道:「嗨寒寒,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寒寒微微的点了个头,小声的说:「明彦哥哥的女朋友?」
夏语芯的笑容的弧度淡了些,但依旧用轻快的口吻说:「不是啦,话说寒寒,你是不是想吃鲷鱼烧啊?」
被说中心声的寒寒,脸颊霎时染上两抹红晕,但她并不语。
夏语芯的唇角勾了勾:「老板,给我两个鲷鱼烧。」
「来,给你。」过了一会儿老板将两个分装的鲷鱼烧递给她,她再将其中一袋递给寒寒。
见寒寒的双手没有动作,她拉起她的手,硬是把鲷鱼烧塞到她手里。
看到寒寒仍然不太想收,夏语芯看口道:「不然你陪我到公园坐坐,这个当作给你的谢礼,好吗?」
听她这麽说,寒寒迟疑了一下,才接过那一袋鲷鱼烧。
她看着身旁总是有些战战兢兢并且不语的小女孩不免有些心疼,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让一个应该还是处在天真活泼年纪的女生,有了在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的举动呢?
「好吃吗?」夏语芯看着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寒寒,在咬下鲷鱼烧的瞬间,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到後面甚至还露出幸福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被提问的寒寒难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点个头,「嗯。」
夏语芯也被她感染,边吃着鲷鱼烧,边哼着歌。
她发觉到寒寒的注视,问道:「怎麽了吗?」
「姐姐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刚刚你叫我的时候感觉心情还蛮不好的。」
她有些讶异的望着她:「你居然发现了?你观察力好好哦。」
「因为……」寒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要观察妈妈是不是心情不好,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可能就又要打我了。」
「你妈妈会打你吗?」
她点了个头,「可是……她好像每天心情都不好,我在的时候她好像从来没有笑过。」
夏语芯倏地想到自己的爸爸,不免感到一阵鼻酸,她伸出双手拥住她。
被拥住的寒寒身体一僵,抬头看了下她,发现了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姐姐……?」
「一定很痛苦吧,你的心情,我都懂。」
寒寒先是一愣,须臾,她伸出双手拥住了她的腰。
过了许久,夏语芯松开了她:「寒寒,之後我们学校有校庆,要来吗?可以看到语芯姐姐和穿女仆装和跑步哦,当然,明彦哥哥也会跑步哦,他跑的非常的快,非常的帅气唷。」
「啊,忘了说我的名字了,我叫夏语芯。」她尴尬的挠了下头。
「好啊,我想去。」她想是想到什麽似的难过的低了下头:「可是我不知道爸爸那天有没有空。」
「一定会有空的,如果你爸爸没空,我就叫明彦哥哥偷偷带你来。」说完她还不忘朝她眨眨眼。
寒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嗯,好。」
接着她又继续说:「姐姐,你喜欢明彦哥哥吧?」
夏语芯怔怔地看着她,须臾,露出微笑开口道:「嗯。」
她将食指抵在嘴边,「不可以跟别人说哦,这是我跟寒寒之间的秘密。」
寒寒点了个大大的头:「我不会说出去的。」接着她有些犹豫的开口:「……我还能再跟姐姐见面吗?」
「当然可以了,我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里,不过最近因为要准备校庆,所以时间比较不确定,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在这里,好不好?」
「好呀,当然好。」
看着寒寒高兴的样子,夏语芯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小孩该露出的样子啊。
今天家里的人都不在,她便自己在家里随便煮一煮,吃完饭读完书後她到附近去散散步,没想到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想掉头时,那个人出声唤了她的名字:「夏语芯?」
她愣了一下,转头僵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嗨。」
「你这麽晚在外面干嘛啊?」
她不满的反驳:「哪有晚,现在才八点半耶。」
他挑了眉,「是吗,我觉得已经算晚了吧。」
「你觉得晚那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还在外头。」
「我不一样啊,我是男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险。」
「谢明彦,你这是什麽歪理啊。」
他笑了出声:「你知道你的表情很好笑吗。」
谢明彦抬手轻敲她的头,「早点回家啦,笨蛋,家里的人会担心的。」他说完後朝她挥了手便离开了。
她摸着刚刚被轻敲的头,并且注视着他的背影,而他曾经的背影也重叠在一起。
她的泪水倏地从双颊滑落,怎麽止也止不住。
为什麽……要对我做这种举动,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有所期待吗?
为什麽……明明就已经快要被伤的体无完肤,但在他触碰到我的瞬间,即使只是稍微看到从前的他,都令我雀跃不已。
我是不是,永远都跨不过这道门槛,心永远无法从你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