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准做不到 — 又一次相遇

易飞羽看着他,愣愣地问:“你只喝一杯可乐吗?”

刘义启点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饭了。”

来的路上?这个说辞有些神奇。

“你在这里等人?”

刘义启摇摇头,拨弄了几下吸管,“也不是吧,主要是我呆着没事就跑来坐一下。”

“哦——”易飞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虽然他还是没有搞明白刘义启为什么要在肯德基干坐着。

他建议道:“嗯,义启?你的名字好神奇,哈,一起?”笑够了,他才说:“要不休息一下,你陪我去打篮球?”

打篮球?

刘义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打过篮球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可以感受一下年轻的生命力,让自己的生活更活分一些。于是他点点头,答应了。那边易飞羽就更高兴了,他点点头,迅速吃了起来。

刘义启无奈,“你别吃那么快。”

他习惯性的拿手去撑开对面人的手,可是碰到了之后才发觉这不是尹一准了,手心的温度不一样了,他残留的习惯也该改了。

倒是易飞羽,乖乖地听他的话,吃得慢条斯理起来。

易飞羽是同类,这个不用说了,关键的问题是两人的关系要不要发展下去。刘义启自己太孤独了,经常晚上都睡不着觉,日思夜想,痛苦万分。这个小男孩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正好在他极度渴望和需求的时候来了。

只是,他不是刘义启喜欢的类型。

但是,他刘义启喜欢什么类型呢?在喜欢上尹一准之前,他也没有说一定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如果以后都照着尹一准的标准找,那不就是找替身吗?还不如就找个不一样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刘义启从来都是一个主动的人,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主动了。

刘义启更惊讶的是,易飞羽也是m大文学系的,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无措,但是,总归还是应该平静下来,只能说,这个世界真小,到处都能碰到校友。但是他不会傻到去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学长,也是你们文学系的,叫尹一准啊……

两人来到篮球场的时候,已经有两队在开战了,全场也挺热闹,很多人在观众席呐喊助威。而刘义启是直接跟着易飞羽来到球场上的,这样能够近距离的观赛。

易飞羽屁颠屁颠的给刘义启拿了一个小板凳,伺候刘义启坐下。这才先告辞,换上自己的红色队袍,加入篮球赛事中了。

裁判哨声一吹,易飞羽上场了。

他一上场,观众席就传来女生的尖叫声,连绵不绝……

刘义启不由自主地笑了,看来这小子在学校挺有人气的嘛!也是,一个学校里长得帅的人没几个。尹一准他们那一届,也就尹一准独占鳌头,受到万千女性的喜爱。可是最后被他这个gay占了便宜,怪不得人家最后不走这根独木桥了呢。

刘义启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那种恨意就算是时隔两年,也不可能消散一分一毫。但他得等尹一准回来,他得听到他的解释。他想要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让他刘义启能够输得心服口服。

他继续欣赏着易飞羽的球技,那男孩今天好像特别热情,一直在不同的炫技,观众席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腾。自他一来,篮球场已经成为他一人之天下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别人眼中的焦点,这点放在易飞羽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刘义启摇摇头,准备出去给他买条毛巾、买个水。刚刚仓促上场,连这些都还没准备呢。

他买完毛巾,在自动贩卖机上买水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了一种强烈的心悸,有人在看他,而且是火辣辣地看。他感觉背都快被点燃了。

他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正打算拿起水就走,有声音叫住了他。

“义启。”

他愣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就算把他熬成骨头削成泥他都认得出来。这个他日思夜想,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男人,终于出现了。还出现在他难得心情不错的时候。

他凭什么,凭什么来破坏自己的心情!

刘义启死死的咬住牙根,来控制自己不断发颤的身体,他克制着转身去看尹一准的欲望,直接低头,绕过贩卖机,朝前方篮球场走去。

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

刘义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看球赛了。

尹一准颓然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了。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刘义启,好不容易能够见到他,但他却不再属于他尹一准了。这个事实让他难受的要命……不管他身边有没有别人,他尹一准要想重新和他在一起,都是千难万难。

但尝过苦果的人,永远都想着要尝回原来的那种香甜的滋味。可是他们没有想过,两人之间不能有伤害,若是有过伤害,那道伤,就是两人之间难以跨越的坎。

对于尹一准来说,这个伤害经过两年的发酵,已经变成了天堑。

当年愚蠢的逃避,他足足吃了两年的苦果。

虽然身在国外,可是他的心没有一天不在挂念刘义启,想到他来找自己却找不到,想到他听到自己出国的反应,想到他可能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尹一准就心痛的不能自已。

他最最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他妈问的时候,他没有抓住刘义启的手说,“我不可能和他分开,除非您让我死。”

这样就不会有后面这些该死的事情了。

而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妈就像对待异类一样看着他,平时用语言来激他,让他苦不堪言。他甚至觉得,他那样的选择真的很不值。

如果当时选了刘义启,他就会加倍对他好,他会把所有都献给他,比原来还好。那样的话,他的身体、他的温柔,就全归他了。

他不奢求物质,但缺乏这样的无微不至的爱。

等到这种爱没了之后,他才意识到损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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