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搭吧搭」滴滴水珠从天而降。
辛寒伸出掌心,抬头仰望天空。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乌云密布,密密麻麻的雨滴抵挡不住地心引纷纷向下坠落,瞬间降下倾盆大雨。
一时之间,原本聚集在旁边的观众如鸟兽散去,辛寒看了眼场上的人,他们对於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显得措手不及,连忙跑到附近的教学楼下躲雨。
徐莫凡一眼就看见那个站在角落的女生,他快步向她走进,一把抽走原本被她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直接往女生头上罩下像是帮小狗擦乾身子一样往她头发揉着。
「傻了吗你?下那麽大雨还不躲。」他微微弯下腰对上她的视线,语气有点凶,但更多的是莫可奈何。
辛寒缩着肩,脑袋被人胡乱搓着也不恼,半眯着眼睛,「等你啊。」一脸理所当然。
方才大雨倾盆时,当众人伴随着惊慌鸟兽散去时,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原地,只是从原本的坐着变成的站着,视线在球场上来回找寻。徐莫凡看到她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手背朝前,挥了挥,示意她赶紧跑去躲雨。
像是迷路的小孩固执地站在原地等待亲人。
「啊对了,」她从口袋中摸出他的手机,递给他,「曾于刚刚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我帮你给接了。」
徐莫凡接过手机,看着她,顿了几秒,「你知道了?」
没说是什麽,可辛寒却听明白了。
赴外交换的事情。
「哦。」点头,「他说主任找你。」
辛寒没说曾于要她劝他的事情,不想让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产生摩擦。况且就算曾于没说,她也会要他不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如果真是曾于说的那样,他放弃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话。
大雨来的毫无预兆,十来分钟过去了却不见缓和的趋势。有些人冒雨冲去外面的便利商店买雨伞,然後再撑着伞回来把同伴接回去,一来二去,原本挤满了人的躲雨处,只剩下三两只小猫。
「你们赴外交换是要去哪里啊?」
徐莫凡低头,看着一脸好奇的女生,有些不确定到底电话里曾于同她说了些什麽。
「日本。」
「哇!」她难掩兴奋,「可以顺便去玩,真好!」
辛寒用着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引导某人,藉机传达出她想要告诉他的讯息。
「所以说,你要给我带什麽礼物吗?」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笑得单纯。
徐莫凡这时候就明白了,她其实什麽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点破,用着最单纯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他她的想法。
「我没打算去了。」他直起身,视线凝望远方。
灰蒙蒙的天空,雾蒙蒙的世界。
一瞬间而已,就好像什麽都改变了。
树叶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向下垂落,地面上一个又一个的水洼,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雨水落下又跳起,急促的像是什麽震撼人心的交响乐曲。屋檐汇集了雨水,成了一条条小小的河流,哗啦哗啦的倾泻而下
「辛寒,」徐莫凡思量片刻终於打破沉默,「我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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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改了一个小地方,曾于在电话里说的四个月改成了六个月,不影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