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带有些许眼屎的灵魂之窗,极度刺眼的阳光无视窗帘的防御力,照样贯穿射在我的脸上。
「呜阿!别再射了!别再射我了呀!呀咩蝶哭搭赛!」
当我想举起右手遮蔽时,发现四肢动弹不得,原来是棉被把我捆成一团,仿佛说者「不让你动」,真是傲娇的家夥。
依我研判,应该是晚上冷气只开十度吹太冷,我把自己卷成跟寿司一样。
我滚动者身子成了趴者的姿势,想者刚刚的真实梦境。
死恶魔一个!不是说要让我许愿吗?
话都还没说完就这麽捏爆我了,真是恶趣味的恶魔阿。
想说给我一个美丽动人、脸蛋标致、沉鱼落雁、身材不错、长发飘逸、温柔体贴、活泼可爱、中法混血、智勇双全、机智贤慧、十全十美的女孩子当我的老婆。
亏我最後还这麽信任恶魔。
算了,恶魔说我们最後一次见面的话,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记得第一天是被祂那只巨无霸的大脚踩死,惊吓了过来。
记得第二天我的小宝贝儿不小心被手戳爆,惊醒了过来。
我终於摆脱棉被的绑架,全裸者身子下床去打开窗户,倏忽间,一阵徐微的金风吹洒了过来,我全身上下的细胞感受到新鲜的空气而活络了起来。
「昨天那个陈贞和GYA的HipHop真的超帅的!」
「对呀!幸好我们到现场买到黄牛票,只要一百元就可以坐头等席,超级Lucky!」
我探头往下看,马路上有两个嘻嘻哈哈的女学生边聊天边滑手机。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耳边响起刺耳的喇叭声,让我的眉头不禁皱起并朝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走路有没有长眼睛呀两个丑女!裙子穿那麽短是在学日本人呀?蛤?想给我看内裤我特麽还不想看勒!」
驾驶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劈哩啪啦地对者那两个高中女生胡骂一通。
「变态、痴汉、色情老头!没看到我们在过马路喔,把你PO上网喔!」
「……」
两个女学生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驾驶则是悻悻然地开走了。
我在看另一边,送信阿伯中气十足地喊者邻居的挂号信。
「赵之摆挂号!」
「送信先生,那应该念赵直白。」
「阿不是都差不多?」
「……」
收挂号的赵直白先生哑口无言,默默地签收了他的挂号信,离去时的背影令人怜悯。
在看另一边,追不到公车的欧巴桑正在那里踹椅子泄愤的景象。
「卧操!走这麽快要赶什麽啦?」
「哔哔!请赶紧住脚那边那位破坏公物的太太,不然就开罚单喔!」
「你们这些做公务员的,贪污收贿的大官不抓,黑道诈骗的不抓,来抓我这个善良百姓,你们这样对的起国家吗?还敢继续拿百姓的钱吗?」
「……」
警察不语,给了妇人一张红色单子後就继续去指挥交通了。
嗯嗯,现实世界还是一如往常的美好。
「呜阿───!」
我伸了个小懒腰,开始想者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瞧者挂在墙上的日历,九月一日,对了,今天是我升上高二的开学日。
开学日?
那我还在自己房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