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沾沉默了许久,他想起那些勉强自己记得臯月的感觉,他道:「可人类会忘记,他会忘记所有他爱的,恨的,开心的,讨厌的,所有一切事物,他都会忘掉。」
青帝的手上长出一朵花,他把玩着道:「凡是有舍有得有进有退,你想要两全其美又怎麽可能呢,或许你往後会发现,平凡二字才是真的珍贵。」
金神过来对他们说道:「杜鹃他醒了。」
两人纷纷站起来往青帝的住所前进,他们到臯月的床边看见那个人好端端的坐在那边对自己笑,他们都放下心,青帝更放心的是他的神息还在,那就足够了。金神这时却开口道:「他现在是神没有错,但是他胸前这道符咒不能离开他。」
青帝看了一眼,然後再看向金神,并对他说道:「你这是…」
金神只是点点头,他并没有多说话,青帝叫金神出去。留下茆沾跟臯月在里面,两人现在都想要对彼此说些什麽,但是他们却不敢开口,又应该说如何开口。
臯月终於忍不住的说道:「我很抱歉,没有事先跟你说这些。」
茆沾抱紧了他的道:「我才是,那护身符自从你愈近我的那一天我就拿走了,我本来想要还给你但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情况恨乱所以我...没有跟你说,而且其实我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包括你是神明这件事情。」
臯月看着他说道:「我们一笔勾销。」
茆沾抱紧了他对他道:「恩,一笔勾销。」
金神跟青帝出来之後,青帝问道:「那是玉皇大帝说的吗?」
金神答道:「玉皇大帝亲自过来给他的。」
青帝道:「所以杜鹃现在还不算是完全回复?」
金神点了点头的说:「他现在的神力来源很薄弱,如果那道符咒没有拿开的话就可以慢慢回复,但是如果在回复之前提前拿开就会沦为人。」
青帝的脸色又变的更糟糕,他最不想要面对的事情出现了,金神拉起他的手道:「东兰,听我一次,玉皇大帝说过,他们命数已定,若是强行分开只会造成严重的後果,有杜鹃在的地方就有那人,有那人的地方杜鹃就会在,即使他们会过的不如意,会有一些伤痕,他们是彼此的救赎也是彼此的劫数。」
青帝把头靠在金神肩上,他透了口气的道:「蓐收你答应我,杜鹃不会离开。」
金神捧起他的脸道:「我不能保证。」
青帝道:「因为是你说要立神官的。」
金神抱紧他道:「是我说的,我也很喜欢杜鹃,因为那是你花园里面最香的花,而你是我心里面最好的花。但是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跟命运,正因为杜鹃是神明,我们无能为力,至於那人的命数,早在很久之前就订好了,他牺牲的是他自己的命格,我们不是掌管命数的神,所以不插手才是正确的,强改天命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青帝笑道:「我就这麽做过,当然我也知道代价。」
臯月看见金神跟青帝回来之後便道:「青帝大人我…」
他话没说完茆沾就跪下去,他对眼前的两个神明道:「我知道我区区一芥凡人是没有资格这麽说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两位神明大人能够让我跟臯月一起生活,我也知道我的寿命有限,在你们神明来看只是昙花一现,但是他却是我生命的永恒,望两位大人成全。」
青帝挥过他的手转过身子的道:「蓐收我们走了,玉皇大帝会决定你跟杜鹃的去向,在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休息。」
臯月这时才想起玉皇大帝的事情,当时他看就角珋就知道玉皇大帝是他,原本的那神明已经消失殆尽,哪都找不到他的气息。
这两天臯月跟茆沾过得很好,他们开心的跟彼此过上难得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下午的时候茆沾睡在外头花园,臯月过去替他盖上衣服之後就独自前往玉皇大帝殿上,因为他知道要是茆沾这个时候过去看到的人是角珋,必定会不开心甚至是跟他大炒或是出手相向。
臯月在门外等着,一只信使过去通知臯月,他一进去就看就角珋坐在那边等他。
角珋:「有事找我?」
臯月道:「杜鹃有事相求,望玉皇大帝大人成全。」
角珋笑道:「不了,别这麽称呼我,不习惯着,你还直接叫我吧。」
臯月坐下来,他的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人正在思考如何开口,张开嘴後又是欲言又止,角珋见他这样便道:「想说就说,不必忌讳我的身分,那是他…那老头子硬是塞给我的。」
臯月听他这麽一说便道:「我想离开这里。」
角珋笑着说道:「不想做个神明?」
臯月点点头,他只想要陪伴茆沾过完他剩下的生命,当个神明当然可以,但是他并不想要如此的陪伴。
角珋看着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考虑清楚了吗?为了一个做出的决定在你看来或许正气凛然,在未来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臯月当然知道,可他就是想要好好陪这个人过完这辈子,至於下辈子的事情他不会去考虑。
角珋继续道:「我想你必须先去处理他的劫数对吧。」
臯月想起这件事情,他那时确认过了,还有一个大劫要度过。
臯月道:「我明白,但是我…」
角珋道:「老头子有交代过,你只要顺着你的心意就好。」
臯月回到庭院里,茆沾已经醒过来的站在树下,臯月一见到他就往他身上扑过去。
茆沾抱抱他的道:「去哪了?」
臯月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他道:「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茆沾笑道:「是他们说的玉皇大帝指示的吗?」
臯月点点头,他随茆沾去跟青帝说这件事情,青帝指示点点头便跟金神说送他们离开。
在离开之前金神再三叮嘱他不能将那符咒给拿下,臯月答应後,两人回到家中。
臯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样的生活他想像了几次,但现在就这样真真实实的呈现在自己眼前行让他有些不适应。
茆沾摸摸他的头说道:「要去吃烧饼吗?」
臯月笑道:「只要有你在我都好。」
茆沾道:「嘴什麽时候变的这麽甜了。」
臯月往後站几步,他道:「还有更甜的,想试试吗?」
茆沾走过去牵起他的手道:「你确定想让我嚐嚐?」
臯月的脸变得红了些,他本来想要逗逗茆沾,自己还是害羞了,他转过头道:「不是说要吃烧饼吗?走了。」
茆沾把他的脸转过来强行吻了他,两人的舌尖不断在对方的嘴里面搜括所有的唾液,茆沾真觉得眼前的人是甜的,甜的他想要全部占为己有,甜的他想要立刻就拆吃入腹。
臯月知道自己跟茆沾不是没有做过那档事,只是现在眼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变的不一样,他对茆沾道:「我们晚点…」
茆沾却将他一把扛起,随後把他放回房间的床上,臯月也就随他了,他道:「那我先去沐浴。」
茆沾从後面抱住他的道:「不必。」
臯月这时也想不到有什麽是可以让逃离这里的,他只能这样被抱着,茆沾亲吻了他的後颈侧颊,再一手板过臯月的头,让他无处可逃,臯月也转过身子跟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茆沾不知何已经退去两人的衣物,他们抱着笔采坐在床榻上,茆沾道:「我很担心你回不来了。」
臯月道:「我说过我不走了。」
茆沾拿出柜子里面一罐脂膏,他伸出手之沾了一坨的往臯月身下送去,那处好些日子没有人去动过显得格外乾涩,茆沾轻轻地在周围按压,那小孔还是紧紧地缩着,他又亲了亲臯月的说道:「没事的,我会慢慢来。」
臯月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紧张,於是他放松身体让茆沾可以方便进入。茆沾顺着臯月放松的时候缓缓的推入,直到那一根手指已经完全没入之後他才放入下一根,用了不少脂膏後终於可以融的下三只手指,身下的人已经有些颤抖,他轻轻吻去臯月脸上的泪水,随後亲吻他的胸膛,对着那挺立的两点把玩了一番,臯月哪受的了这样的刺激,随着茆沾这样的玩弄他也发出一些破碎的呻吟。茆沾把方才放进臯月後穴的手指移到臯月的嘴前面,臯月鬼使神差的就这样舔了下去,茆沾抽出手指也嚐了一下的道:「道长大人连那边都是甜的。」
臯月听见之後闭上眼睛不敢看他,随後他听见耳边有人对他道:「我要进去了,我的道长大人。」
臯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了,然後茆沾却把自己发胀的事物抵在穴口不动,臯月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动静,他终於睁开眼镜看看茆沾,茆沾也这样看着自己,然後他道:「道长大人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要什麽。」
臯月紧闭嘴吧的不说话,但是身下传来的燥热实在是不能忍受,他只好妥协的说道:「我想要你进来。」
茆沾听见之後还是不为所动,他道:「叫我什麽?」
臯月想要,可是又不敢说出口,他唤了茆沾的命字,茆沾仍站在那边,直到臯月终於忍不住的开口道:「夫..夫君…」
茆沾这时才终於把自己的慾望狠狠的埋入臯月的身体里面,在进去的一瞬间两人都感到满足,但是茆沾坏心眼的把臯月的手拉过,他将手放道两人连接那处,茆沾笑道:「还有这麽多没有进去,你摸摸看。」
臯月当然不肯伸手过去摸,但是茆沾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无处可逃,直到他终於感受到还有一截露在空气之中才赶紧收回手,他不敢想像那些东西全猜进自己身体里面会是怎样的感觉,因为现在就已经够饱满,他有一种块被捅穿了的错觉。茆沾慢慢地推进,身下的人边哭边道:「不要了,不能再进去。」
茆沾温柔的对他说道:「放心,我很温柔,不会弄痛你的。」
臯月只觉得快要吸不到空气,他大口喘息着,他下意识的缴紧身下的孔洞,茆沾这差点被他这样玩的精关失手,好在他撑过去,於是他有些想报复的把臯月给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前。臯月用膝盖撑着床,好让自己不要被身体里面的肉刃给刺穿。茆沾两手一推臯月没有支撑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地把茆沾的事物吃到最深,他叫了一声的让茆沾月发胀大,臯月小声啜泣着,他抱紧茆沾的脖子,茆沾则是转过身去,双手捧着他的肉臀在他耳边轻声道:「抱紧我。」然後站起来,臯月叫了好大一声,他语无伦次的道:「不要...好深...太深了...不…好…那里不…那可以…不要…嗯…啊啊啊…」
茆沾在房间绕了几圈之後他问臯月道:「舒服吗,我的道长。」
臯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点点头的道:「舒服…还要…」
茆沾听见这句话脑袋中在晃一下子就放开他的想法全都丢到九霄云外,他道:「那道长大人我带你去绕一绕好不好啊?」
臯月本来是点头的,却又摇摇头道:「不行,别人会看到。」
茆沾怎麽会舍得他最爱的人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到,他安慰臯月道:「不会看到的,我们去外头走走。」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已经设了一个结界,但臯月不知道,茆沾在走出屋外的过程之中恰好这样的操干他过去,而臯月也达到第一次的高潮。茆沾忍着臯月高潮的时候後穴缴紧抽蓄的快感,他要等等在一切给他的小可爱。来道们边臯月怕的一直说不要,茆沾却依然打开门,臯月看到屋外没有人他就放松了一点,茆沾却是吻了他的往前走。他们就这样的在屋外绕圈子,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在外头这样交合,臯月的内心感到十分的羞耻,身体的反应却又是兴奋的,他总觉得茆沾每走一步他就吃的更深,从刚才道现在已经走了很久,直到终於有人出现,茆沾笑了。他在臯月耳边道:「有人来了,道涨小声一点,别让其他人发现这麽可爱的道长身体里面埋着另一个人的事物喔。」
臯月转过头去看过珍看见有些人在远方要路过自己家门口,他道:「回去,快回去。」
茆沾道:「但是我想让他们看看道长被我弄得满身红痕,眼角带泪,却又欲罢不能得吸着我东西的样子。」
臯月紧张的哭了,他也在这样的时刻又高潮了一次,随後臯月的下身传来一股并非射精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又要在一次在茆沾的操弄之下失禁,他只好拜托茆沾的说道:「回去家里,你想怎麽玩都可以…我都配合你…拜托你了…」
说完之後茆沾看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的赶紧回到房子内,因为他几乎是用跑的过去,那肉刃在臯月身体里面撞来撞去的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臯月释放在茆沾身上,腥黄色的液体留在地上,怀里的人已经哭得不像话。茆沾抱他回到房间躺着,他对臯月道:「我刚才设了结界,他们看不到的。」
臯月现在什麽都听不到,他只知道自己没有被别人看到,於是他道:「我答应你的,要怎样都行。」
茆沾的慾望还埋在臯月身体里面,他拿起床边的衣服将臯月的手绑在床头,随後他张开他的双脚,将他的膝盖折到胸前,臯月整个人都像是折了起来一样,茆沾吻了他道:「等等会痛要跟我说。」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臯月愣了一下,却在下一秒身体就像是来道与刚才同等的境界,茆沾的速度快的臯月来不及反应,因为自己已经将身体完全打开给茆沾操弄,他就像是在大海之中的小船,双手没有可以抓住的,那人又狠狠的没入,完全的抽出,最後来会在那个点上不断的摩擦,在这样的玩法下茆沾做了最後冲刺深深的埋在臯月身体里面释放出来。臯月已经抽蓄的不成样子,他想要抱紧茆沾却因为手被绑起而只能握着拳头,茆沾解开臯月手上的衣服,但是他并没有退出自己。臯月已经软的跟水一样,茆沾抱起他走向浴室,在这过程之中臯月不断的被那东西给麽擦道敏感之处,他叫了几声之後茆沾也没再折磨他,他知道自己做狠了。当自己的事物退出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弄得太深还是怎样的,释放出来的东西没有流出来。臯月终於回过神来的抱紧茆沾,茆沾则是赶紧道歉道:「抱歉了下次不会这样玩了。」
臯月道:「那些人没看到吧。」
茆沾拿水冲冲臯月的身体道:「没有,我立了结界,他们什麽都听不到,什麽都看不到,只有我可以看到我道长大人可爱的模样。」
臯月伸出手指推开他那调皮的脸蛋道:「不准这样欺负我。」
茆沾私心的把那些东西留在臯月身体里面,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的把自己的气息沾染上臯月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