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上车吧!载你回家。」墨凌辙走到方才就命人将车子停在车场的位子,我则是挽着他的手,一同前行。
「可以去一个地方吗?」一上车我就带点冷语的问墨凌辙。
「可以啊,什麽地方?」我都还未说,他就先毫不迟疑的答应。
「海边,你以前救我的那个海边。」我想到那儿去问他,实质的真心,包括那份熟悉,以及那阴晴不定的对待。
「好。」他没有问我关於想去那里的原因,一答应後就发动车子行驶向海边。
「我想先去便利超商。」我想去买个给自己壮胆,提起勇气的助手。
「请问一下,这里的眼罩是放在哪呢?」一进商店就劈头问店员。
「不好意思,那个眼罩目前都被买光了,因为这里的存量本来就比其他地区的还少。」便利商店的员工点头致歉的说着。
「没关系,那我要买这些。」说完不在意後,我到酒品区挑了几罐酒精浓度不高的啤酒,外加一小瓶的防醉倒的神器。
「啊!对不起,你有没有怎麽样呢?」正要拿防醉液时,一个小男孩冲撞脚边,我一时不注意的往一旁挪移一下,尽速拿了一瓶後就急忙蹲下查看小孩的状况。
「抱歉抱歉,我们家儿子太顽皮了。」一位妈妈匆忙跑来,扶起坐在地板傻笑的弟弟,要他予我说对不起,弟弟一脸呆萌的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没什麽事啦,没怎麽样,他很可爱呢!」我见此景象连忙回覆不必要如此举动的话,还蹲下看着水汪大眼的弟弟,跟他说没关系。
「掰掰,下次走路要小心一点,别再莽莽撞撞的,很容易受伤的喔。」走出商店,我转向要与我走不同边的小弟弟,叮咛他多注意自己的捣蛋。
「嗯嗯!」小男孩吃了一口我买送他的棒棒糖,开心的回答。
跟他们挥手说离後,我手提一袋酒走向在一旁下车等我的墨凌辙。
「怎麽买这麽多酒啊?」墨凌辙一见我提着两袋物品走出来,立即上前接过,他瞄了一眼内容物,突地用冷傲不解的眼神视着我。
「没有特别的原因啦,就只是想坐在海边,听着浪潮的汐声,同时喝着酒享受一下。」我说了一个与我心情完全相反的悠哉兴致,事实上其实就是把没胆的自己灌得半醉,在海浪的推进声下,鼓起勇气一次问出想问的,说出想讲的。
「怎麽,刚刚没吃得尽兴?」墨凌辙嘴角失笑了几秒,低头在我眼前几厘停下。
「有尽兴啦,但刚刚因为那些酒都是很烈的,所以都没碰到,从那时就一直想着要喝了。」我随意抽了一罐,比了一下只有三、四百分比的标示。
「好!带你去带你去,上车吧。」墨凌辙爽快的答应,一脸宠溺的摸了几下我的头,就将酒放上车,我则跟在他後方走到副驾驶坐。
「怎麽会想来这个海边呢?」墨凌辙一到海边就主动拿了啤酒下车,再来帮我开了车门。
「也是一个感觉,没想到你也还记得啊,那为什麽当初我跟你道谢时,你还一脸茫然。」没错这是秋後算帐,谁叫他当时那是一个令我糗样百出,还让我一时成为倒贴他女人的联盟会员呢。
「也是一种感觉,一开始看到你又出现在面前就新血来潮,一下子想到那个傻乎乎的女孩,倏地想逗逗你。」墨凌辙拿出一罐冰凉的啤酒,一下摀在我的脸上。
「你这是什麽奇特的心思啊?原来只是这样啊!」我想了想,原来仅是那种看到以往才见的东西,想拿起来把玩把玩的逗弄,只存在着被刷个没必要的存在感而已。
「欸欸!」我从墨凌辙手中一次抢走两袋酒,直径跑向海的边缘,而他则忧心的快步跟上。
「不要耍我,要不啊……让你好看,我知道我没能耐……更没底子能拾获你这麽一个完美的人的心,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如果你只是玩玩的……就快点招实……告诉我,我就不会陷太深,也才不……会太难过喔,听到了没……儿时的……海中的那个……你……」後续大声嚷着抱怨着他忽冷忽热的对待。我才刚气愤地用几秒灌完一瓶啤酒,还没被冲动慌脑的先拆了那杯小瓶的防醉液,怎麽会不仅觉得毫无效用,还更醉得飘茫了呢?
「喂!别倒在这啊,会着凉的,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这也才一瓶啤酒,就把你醉成这样啊?你还逞强买那麽多。」墨凌辙接住正要往一旁倒卧的我,让我顺势抵在他的胸怀,嘴里说着管教,身体却是怕我着凉的用自己包裹着我。
「你懂什麽啊……蛤?」我的音量比刚刚降了好几个响度,因为靠在他的身上,我竟有点觉得舒适温暖。
「这能不懂吗?你的小心思早就都被我看透了,何况你方才又被酒精催促剂,推了你一把,又把真心话自个说得一事不缺,这样犯蠢的也属你最拿手了,真难以想像这与站在会议舞台上那个精明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墨凌辙环住我的双手更紧的搂住,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什麽跟什麽啊……」原来那瓶小瓶的一口液是酒精催化剂,一定是当初在超商不小心被撞到时,情急之下拿错的,真是奇葩的代表啊,为什麽总是做一些糗得蠢事,而他又总是在我身边啊!
「那我要答案,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反正都已经糗得不能被超越了,乾脆豁出去,长痛不如短痛,长疑不如短惑,我说着瞬即坐起,墨凌辙被我吓了一跳,稍稍松开了手一刻,我抓紧那个机会,从他的怀中奔向浪潮淌来的波涛中。
「你这样很危险耶,早就知道不要被你骗到,我就该怎麽样都死命牵制住你,怎麽还一时低估了你酒後的任诞。」墨凌辙急速起身上前拉回又要被海浪卷走的我。
「那你给不给答覆,认真且没有一丝谎言的真实。」可能因为被冰冽的海水冲到,整个精神像是突然活过来,不再那麽昏沉。
「你先擦乾,我再一一跟你说,好吗?」墨凌辙从口袋中抽出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湿漉,手帕一下子就吸水吸到湿透了,墨凌辙站起,就要转身。
「你……又要丢下我了是吗?」我眼底不知是因海水还是因泪水,晕得蒙蒙的,我伸手拉了墨凌辙的裤角。
「我怎麽会丢下你呢?」墨凌辙收回踏出的脚,蹲下抚着我的脸颊,耳语般的丝柔匿语着,本想回车上那浴巾的他,见我情绪不稳,只好先摊开刚刚折好的毛巾,放在我头上擦拭。
「你……还记得我吗?」这样沉默了一阵子後,墨凌辙突如开口。
「什麽记得不记得?你不就是墨凌辙吗?从小就救过我一命,再次相遇後又不断找麻烦的铁板吗。」因为水被擦乾又被吹乾,我渐渐又回到宿醉状态,只是没一开始那麽猖狂乱闹。
「原来你在他心中已经这麽重要了啊,你真的很厉害,让我又让他认定非你不可。」这话的主受词是不是有点怪异呀?这听起来墨凌辙是第三人称?
「谁会用「他」来代称自己啊?泡水的是我又你不是你。」我这不是在炫耀,是这个语句文法确实奇异,他不是刚刚要救我时,脑子冲进水了吧。
「你真不记得?」眼前的男子跟墨凌辙同是一个模子的脸,但仔细一线思考,他的气息以及性格举止却是与墨凌辙云泥有别,相比墨凌辙的冷傲孤僻,他从刚开始就像是大幅度转变,成了一个柔情暖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