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两人位置有段距离位置,某台厢型车中,秋叶捧着咖啡,耳朵上挂着耳机,似乎在听着什麽,她身旁的则是闲适地坐在驾驶座上,玩着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硬币的苍。
「如何了。」
「被卷进杀人事件,这位工藤新一还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死。」虽然有些不悦关键情报被打断,但她也知道事情不会这麽顺利,所以也只是出口抱怨了下。
苍也只是笑笑。「毕竟还是一个以破解案件为主的世界,就别这麽讲了,反正,烧不到我们身上就好。」苍无所谓的说着。
秋叶瞟了他一眼,扯扯唇後也没否认。「直到在案件结束前,我想应该不会提到什麽讯息,要去拿回窃听器吗?」
「不用,继续。」他继续玩着手上的硬币,没有看秋叶。
「……」秋叶沉默,继续喝着咖啡,其实她是有些焦虑的,毕竟事关赤井秀一,她在怎麽沉着冷静,也会想早些知道答案,只是她同时也知道,急也没有用,而现在,趁这个机会,她还有许多想问的。
而她,向来不时兴拐弯抹脚那套。
「我说,关於安室透。」
「嗯?透怎麽了?」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清楚,关於安室透这个人。」
「解释,你不是很清楚吗?」苍挑眉,没有直接开口解答。
「如果我清楚就不会多问,我只知道,他应该不是组织那边的人,其他的,你觉得我在你的掌控之下还能得到够多消息吗,而且,我现阶段也不能太靠近他。」她讽刺地笑开,但更多的是自己的无力。
苍笑了笑。「这,不就够了吗。」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秋叶很不客气的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够?如何够?怎麽够?安室透城府太深,晶在这方面完全及不上他,我怎能放心?而你觉得,我会就这样安心?」她虽然是确定了他不是敌方,但,在个人私情以及国家大事下,只要是个人,理智上会偏特定的一方,是可以预知的,特别是安室透这样的人。
深陷敌方阵营却丝毫不乱,在深受打击当下却毫无半点破绽,这样的人太理智,理智到一种可怕的境地,而这样的人,虽不能说是无情,但总归不会因为私情而误了正事。
「我觉得你现在就像要嫁女儿的妈妈一样忧虑。」苍好笑的说着,摇了摇头,也没有想逗弄秋叶的意思,将手上的硬币握在手心中,看着车窗外,像是在缅怀什麽似的,淡淡的开口。
「安室透很理智没错,我不能否认伴随着极度理智,会有某方面比较冷酷,不过他也并不像组织的人一般没有任何人性,虽然在里头工作须要狠心一点让一般人难以接受,但那是他的正义,我不是他,不能直接否定,当然,其他人也不能,同时这样的他也并不能说他错了,毕竟他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而他有着多重身分,若没有这般的理智、城府、心计和谋略,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想来你会怀疑他的身分,也是从这边开始。」
「我认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并不受所谓的剧情影响,毕竟我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还要更长更久,不是我故意托大,而是我是真的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成长,在所谓的主线中,不管有没有提到所谓的过往,那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参与,而我正巧参与了曾经,也知道安室透是怎样的人。」
苍的嗓音醇厚中带了点低哑,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的音调,而听着苍的嗓音,秋叶不知不觉间,也缓缓平复了心中那带着不确定的惶惑。
「所以当初在面对其他好友的死时,他悲伤、愤怒、无力,却也未曾让他停下步伐,因为他们的目的最终都只有一个,为了这目的,他不能,也不容许停下,他的朋友,以血为他铺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停下。」他不是没有情感,而是那些感情被他的理智死死压住,无法,也不能发泄,不然,一切将会付诸东流。
他绝不能踏错一步,他自己死也许是无所谓,毕竟他没有牵挂,只是,他不想看见安室透如此悲伤,所以,他只能继续走,在知道其他人的未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的情况下,步步为营。
「你要知道,这种理智凌驾一切的人,在最後会如何吗,我不想看到他最後变成一个只会为了国家而活的人偶。」苍有些无奈的说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到来,又或是你的出现,才让事情出现变化,但我只能说晶的出现,虽然我很不愿意时间是在那个时候,但她确实是拯救了透。」
「回想自从潜入後,我就不曾看过透露出那样的表情,他那样的情绪从来都只有在我们几个好友面前会崭露,而现在死的死,走的走,随着时间他也将情绪掩藏的更深,只有在晶面前,也就是一开始的夏璃祤面前,他才难得的可以放松。」
「刚开始我是不知道晶是怎麽办到的,但相处过後,我也大概能够体会了,晶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柔和,可以软化一切的温暖,确实会让人沉溺。」他苦笑,摇了摇头。「而这样唯一可以让他松懈的存在,也是致命的一点,我虽然不觉得有弱点是坏事,因为弱点可以使人成长,但在这个关头,碰上了一个足以致命的弱点,并不是好事,最少,那时候不会是。」
「所以,你才将计就计,出手救了晶。」
晶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他很肯定剧情中绝对没有晶的存在,可是晶却出现了,在知道将来走向的前提下,他不希望连这样的存在也让安室透失去,毕竟,先不说已经去世多年的荻原,景光和松田也去世了,他想阻止却阻止不了,深知後来伊达也会死去,安室透重视的存在一个个皆会迎接死亡,所以,犹豫再三,当初才打消了真的抹杀晶的念头,赌了那一次。
「都收到命令了,乾脆一些也没什麽所谓,不过我倒是低估了晶的存在对於透的影响,我没有料到他居然会那麽激动,或者说有预期会有这个可能,但透陷进去的速度太快,是不再我的预估中。」回想起当初在那幢公寓外头,他崩溃的样子,他差点要误以为,那时候的安室透和他认识的不是同一个。「虽然这样也不坏,不过……」
他没看过他这麽崩溃的样子,从不泄漏任何情绪的双眸,充满了痛苦、悲伤、无处可泄的愤恨,以及对自己无能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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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身上真多窃听器(X)有波本装的,在这里我也给他装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