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看着晶陷入沉默,苍不由得伸出手在她眼前挥挥。
「嗯?怎麽了?」
「这是我要问的吧?怎麽,你很在意透吗?」
「没有,只是讶异而已,觉得世界真小。」晶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哦?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苍摸着下巴,看上去像是真的在考虑这可能性。「透可是很受欢迎的,你若有意思,我倒是可以帮你撮合,这可是好朋友的福利!如果是其他人,求我我还要考虑考虑呢。」说着,苍挤眉弄眼的靠近晶,话里话外尽是不正经。
晶则是很迅速的摇头。「不,不可能。」
「为什麽?」苍挑眉。「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何不可。」
「就是没可能。」以往她或许还会希望自己可以,但现在,不可能。
苍看着晶一脸认真,张口似乎想说什麽,却又没开口,最後也只是拍拍她的头。
对於苍那像是安抚小孩子的行为,晶没有特别反应,只是抿着唇,不言不语。
而此时,听完其他人嫌疑人在这段时间的行动,安室透也走了过来,只见他先是朝苍点点头,然後便看向晶。「文月小姐好点了吗?」他看着满脸疲惫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的她,关心询问。
「嗯,还好。」扯扯唇,晶勉强一笑,不想多谈,便直接结束话题。
苍在一旁看,暗自摇摇头。「现在呢?怎麽样了?」
「嗯......文月小姐的嫌疑还是最大,毕竟是她和被害者待再同一个房间没错,是有说法说石栗先生欲对文月小姐图谋不轨,然後文月小姐为了自卫而错杀,不过主要凶器花瓶上没有文月小姐的指纹,这个说法暂时不予采信。」
苍听着,若有所思的双手环胸,一手支起,握着拳抵着下巴,沉默了下,「现在僵持这麽久,晶还是嫌疑最大,这就说明了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有了,如果石栗不是意外身亡,就算晶不认识那个叫石栗的也是一样,是这样吧。」
「没错,因为是密室,屍体倒的地方,让人出不去也进不来,就是这点让案情僵持不下,而这样的前提下,文月小姐被当成犯人的机会的确高了很多。」
「真伤脑筋啊...」苍看了眼身旁事不关己,又像是不知道神游到哪去的晶,转动视线看向正在讨论案情的几人,目光有些深沉。「透,有把握吧。」
和苍熟识也有段时间,安室透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麽,不由得的也看向一旁发呆起来的晶。「嗯,我会尽快解决,况且,还有毛利老师呢。」勾起唇,安室透点头说着。
对於安室透的话,苍也没有什麽特别反应,像是想到什麽才又开口。「监识人员呢,确切死亡时间出来了?」
安室透摇摇头,「还没有,警官也在等。」
「死亡时间,不是安室先生开门进来的时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晶突然的开口,两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她身上,而她像是没发觉一般,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牛奶,拇指抚摸着杯缘,「我被撞击声吵醒後,虽然被石栗先生的遗体吓到,但有随即查看遗体,我并非法医可以确认死亡时间,但他的血迹还是有一定辨识度的。」
说到这,她顿住,抬头,异色双瞳中,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看像安室透,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苍。「他的血迹已经乾了,就算房间再怎麽闷热,要是他是意外身亡,血迹不可能凝固的这麽快,不过我若被认定为凶手,那麽也是有可能是我早在几个小时前先谋杀再继续睡。」
说完,晶又低头,抬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牛奶。
「你不会是凶手的。」苍看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发。「等死亡时间出来後,有空请警方帮忙你做点检查,如果是用花瓶当凶器,那麽根据可以致死的力道,血液一定会喷溅,你又没有换过衣服,衣服上一定会有血迹,虽然看不出来,但鲁米诺反应一定可以测得,如果没有,那麽就代表晶只是被嫁祸。」
然後,苍很自然的捏起她的脸颊,一脸受不了的样子。「还有不要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里没人认为你是凶手。」要是有他也会堵住那些白痴的嘴。
「会痛会痛啦。」没有想到苍会这麽直接的捏她的脸,晶痛得脸都皱了起来,无奈自己的手需要捧着杯子,只能很薄弱的用一只手拍打他的肩以表抗议。
「我不会啊。」苍很不要脸的回着,而晶听着也只能睁着眼不服的瞪着他,手很没用的拍打他的手,苍见她抗议,很爽快的就放开了手,笑着看晶揉着脸颊,然後又看安室透,不怀好意的开口。
「透也来一下吧,挺好捏的。」他道:「也给这个连辩驳都不想的白痴嫌疑犯一个教训。」
晶听见,倒吸了一口气,捧着牛奶快速起身退了好几步,动作快的让人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刚刚才被球拍砸到还被遗体吓到的女人。
安室透还来不及说什麽,就见晶像防贼一样退离,不禁感到好笑又有些无奈。
「我不会的,文月小姐。」不用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又不是苍,那麽幼稚。
晶听见,有些不信安室透的话,毕竟物以类聚啊……想到此,免不得的给了安室透一记怀疑的眼神,让安室透啼笑皆非。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踌躇了会儿,晶还是挪步坐了回去,末了,才有些别扭的补了句。「谢谢。」这话是对着苍说的。
「谢我什麽?」
晶抿抿唇,摇摇头也没多说什麽,但晶是知道的,苍只是为了逗自己开心,毕竟接连祸事在加上被误会为嫌疑犯,正常人多少都会有些沮丧,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