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全文以韩国年龄计算
设定及情节皆为作者虚构,请勿上升至真人
181015(全文2540字)
cr.防弹的推特(181012)
---
画家的生活是怎麽样的呢?很多人都以为画家的生活是很艺术的、很文青的,但是金智文要告诉你,都是假的。
这天三点,首尔的天空还未亮,整个城市的人们都为了隔天的工作或是学习而沉睡着,也有的人为了生计被迫大半夜工作。
她可以告诉你,自从成为了职业画家之後,天天都被现实的金钱压力追着跑,对於画作没有想法怎麽办?只要整天看着空白的画布就会有了。
金智文每天早晨(也可以说半夜)很早就醒了,刚起床时她没有办法去泡杯好闻的咖啡,睁眼脑海里并不全是灵感、有时候还是熬夜带来的後遗症-头痛,还有工作过头的双手有时还会颤抖。
可是这些算些甚麽呢?不过就是世界上更辛苦着为了生存下去的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啊嘶。」金智文在新家的床上翻着身,突来的神经抽痛让她双手捏得紧紧的,有时候疼痛总是这样毫不留情地说来就来,睡觉的时候还不能放她好好休息一次嘛。
被抽筋痛醒的金智文坐起身来习惯的按摩着抽筋的手掌,她通常不太在半夜起床的,一旦清醒就很难睡回去,等待疼痛过後,她下了床,地上全摆放着她睡着前画的半成品和溅的到处都是的颜料。
刚搬过来也没出去好好逛过,趁现在逛逛吧。
晚上的睡眠时间一向很珍贵的,为了这段珍贵的睡眠时间,只好多拍一些照片来抵没睡到的觉了,反正外面的风景有半夜的美,她也不亏?虽然身体告诉她快滚去睡觉,但是天晓得金智文的理智现在有多嗨啊。
她拿起放在被随意放置在地上的手机,用力抹掉萤幕上头还略湿润的水彩痕,查了附近的汉江公园,上次聊天的时候硕珍哥说公园逛起来都挺舒服的,不如今天的散步地点就去晃晃汉江公园吧。
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下。
大晚上的汉江公园真的挺漂亮的,有些建筑物24小时都保持着灯火通明,还有路边的路灯和造景灯,照在公园路上看着挺美。
话说,半夜出门应该不会有坏人吧?首尔的治安挺不错的...
金智文衡量了一下自身武力值和吸引人的灵感,恩!还是走吧。
穿上了厚外套还有毛帽,还有必备的相机,稍微收拾一下自己,金智文就出门了。
走在路上,闲着没事胡思乱想的金智文一脸正经的这麽想着。
没错!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趁着年轻就该来一次这种旅行,不然以後老了就不会想这样乱乱跑了!
内心不知道在期待谁的回话,过没几秒,她又有些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没人吐槽我,好难过。」
如果是以前的话,一定有人在自己的身旁吐槽呢,可惜了。
离金智文的公寓最近的汉江公园大概走路30分钟就到了,也不算太远,走到汉江公园之後,金智文随意地抓了几张角度拍了一些有着灯光造景的小喷泉,和一些小亭子。
好在路边的灯亮度够亮,她才敢这种时间出门。
首尔的公园真的都很漂亮呢,和国外的公园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漂亮但是很有亲切感,大概这就是母亲般的安全感吧?
从公园的头走到了公园的尾巴,拍了不少照片的金智文坐在公园铁椅上很有成就感的翻着今晚的收获,以为这时间不会有人的她顾着手里的相片,太高估自己的武力值,抑或是太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警觉性,忽略了背後陌生人的呼吸声。
他已经跟着这个女孩子很多天了。
看着这个女生进出住家高级区,年纪轻轻就拿着名牌背包,身穿着不知名品牌的衣服和鞋子,但凭着他多年经验,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个肥羊。
大半夜的一个小姑娘自己偷偷摸摸地出门,正是他的大好机会,今天他非拿下这个业绩不可,不然回去兔崽子又要嘲讽他了。
他踩过草皮不发出一丝声响,手上拿着一块沾染了不知名化学药剂的布,靠近坐在铁椅上专注手上相机的女孩的後背,准备一次正中目标。
下一秒,紧紧的摀上了女孩的口,却因目标的挣扎而稍微偏离鼻子。
「唔!」金智文在陌生人的手伸到眼前时,就松开了握着相机的手,死劲的争开对方的双手,被绑可以,相机的照片绝对不能完。
金智文多年来和掳匪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大声尖叫不如养足力气一次寻找对方动作上的弱点、挣脱再奔跑。
生在不平凡的家庭,从小到大遇到多少次家族敌对公司暗下的毒手她都快数不清了。
从以前的惊慌失措,到後来的冷静处理,要不是她被心灵辅导过很多次,自己可能会因为灰心丧气而放弃生存的机会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次刚好是金智文特别衰还是怎麽回事,她挣扎得特别用力还是不能脱开对方双手勒在她嘴巴上的布条。
所以我说有钱人家必要的保镳呢?估计又翘班了吧,太久没有危机事件,一点反映都没有。
才几分钟,另一个同夥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帮着对方绑着金智文的双手,使她无从施力。
金智文的身体渐渐被化学药剂弄得使不出力,只能乖乖地被两个大男人绑起手和脚。
金智文被绑匪捆着绳子、无奈地想:『完了,这次的工作八成要延期了,也不知道这次多久才回的来。』
「你怎麽来了,不是在里边待着吗?想抢我业绩?」她正後方的绑匪喘着气问他的同夥。
「老大让我来的,说怕你又出事!」「也就他着急的跟甚麽似的,不就是个小姑娘,还担心啥玩意儿。」
金智文低着头没法动弹,趁着两个绑匪没怎麽注意时按下了手环上卫星定位的发送纽,现在也就等之後会被送去哪、再等家里人来救了。
全身瘫软之後,剩下的双眼和耳朵还尚能保持着视觉和听觉,在被扛上预备好的厢型车之前,金智文远远的看见了一个黑色人影往她的方向奔跑着。
她想。
幻觉吧?怎麽可能是他。
那人要是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被经纪人打屁股,这麽晚还不睡觉,明天是没工作吗。
如果回得来的话,我也一定会打他屁股,欠揍。
她被放上车子的後座,任由着绑匪把她的背包、手腕上的银色手链解下来,被黑色布条蒙上眼睛。
和她同坐在後座的还有那个晚出现的绑匪,绑匪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拿些甚麽,在睡着之前她只感觉到脸被喷了不知名药水。
过了几小时的车程、中途还换过船,都十几个小时了吧,或者更久。
她醒来的时候头昏眼花的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喉咙还有些压抑不住的反胃感,但因为过了很久,所以胃里的食物全消化光了,她乾呕着却呕不出甚麽东西。
缓了好久,耳鸣才渐渐变小,她才能听见生锈的铁门拖拉的尖锐声,还有门外铁门挡也挡不住的海腥味。
『你到底下了多少药,要是把目标搞到哪里缺一块了,钱可是会少很多的,你有没有斟酌啊!』
『不会啦!这样才够劲让她睡久一点,不然要是中途挣扎起来更难办了。』门外的人想到即将到手的钱财讲着讲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切,要是真的出事你可要自己担啊,你没听老大说这个女孩子还是个画家,说不定她死了话可以像梵谷的画一样价值连城呢,不过到时候要收画还比较麻烦,得放个长线才行。』
金智文咬着牙抬起头,但视野里还是一片漆黑,透过黑布只能稍微看见光源,其余的跟睁眼瞎一样甚麽都看不见。
她无力的倒回地上,额头敲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怕是这次要栽跟头了,如果对方真的要撕票的话,我可真要听天由命了。
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