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你为甚麽还在叫我兄弟?」贝雷丝因醉酒而变得朦胧的眼眸在月光中显得异常明亮,像一湾清澈见底的湖水,莫名地使人心动。
「你是真的醉了吧?」库罗德些许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贝雷丝改抓他的手,拉到脸颊,眷恋地贴近,同时语带不满地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库罗德吞了口口水,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并坐到床边,说:「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叫你做兄弟,忘记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贝雷丝猛地坐起来,跪坐在库罗德面前,鼓起脸颊,说:「你怎麽还不叫我的名字呢?」
「⋯⋯」库罗德认真地想了想,组织好说话後,慢条斯理地回答:「我猜是因为我想在你真正成为我的人後才用名字来叫你吧!你看,我们相遇时是师生关系,所以我喊你老师;经多次同生死,共患难,你成为了不可取代的存在,所以喊你兄弟;现在,你即将冠我的姓,成我的妻,所以我想等到我们的关系确实後,才喊你的名字。」
「一定要正式结婚才算确实关系吗?」贝雷丝低头问。
「呃!倒也⋯⋯不是?」
「那⋯⋯现在不行吗?」贝雷丝可怜兮兮地由下而上瞧着他。
「你在说甚麽?」库罗德精明的脑袋难得当了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太多酒,所以开始有幻听或是想太多,要不然怎麽会把这听成一个邀请?
「我说⋯⋯」贝雷丝直接以行动表示决意。她捧着库罗德的脸,对着嘴唇亲了下去,还笨拙地模仿库罗德以往的招数,又咬又舔,试图勾起他的慾望。
虽然技术差得很,可是这青涩的主动却成功令库罗德失守。
轻哮一声,他夺去主动权,把贝雷丝推倒在床上。
两人气息越发凌乱。库罗德的手滑到贝雷丝的大腿,遛进了睡裙里;贝雷丝也把手插进库罗德的发中,把自己拉得更近。
好不容易掘出一丝理智,库罗德结束了这个吻,喘着气问:「你肯定?」
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是贝雷丝因喝醉的一时兴起。
贝雷丝眨着意乱情迷,但清晰明亮的眼睛,漾起甜蜜的微笑,点头说:「肯定。」
库罗德的绿眸染上激情的色彩,像星空一般熣灿。火热的背後,藏着显而易见的深情和爱慕。
「我爱你。」他轻语,并在贝雷丝有机会回应前再度亲下去,彷佛是誓言之吻。
房内春意浓,几不可闻的娇喊和粗喘不时从紧闭的门传出,编织出一首浓情蜜意的交响曲。
从那晚起,库罗德再没喊过一声「兄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