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个又怎样。」
齐亮亮撑着手肘,近距离与他相视,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的嘴角。
不论表情或语气,都充满了挑衅。
摆明就是无畏与他对峙。
「是啊,第一个是没有什麽了不起的,但如果是最後一个呢?」
柳景似笑非笑,「齐亮亮,你要不要先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在说什麽?」
他眉峰一挑,用指腹轻抚她下颔的线条。
「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家里,我随时都能要了你。」
齐亮亮瑟缩,躲避他的抚触。
她顿时明白,柳景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
足够要了她的男人。
她垂下眼帘,对方的领口松垮,隐约能看出他有一副好身材。
不过她注意到他的颈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吊坠似是一枚戒指。
「你也真够不要脸的。」
齐亮亮撇嘴,扯住他的链子往下拉。
「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柳景一点也不惊慌,反倒是她成了像捉奸的。
「我没有什麽好解释的。」
「你戴着婚戒,却还能问心无愧的四处钓鱼。柳景,我看不起你。」
「别含血喷人。」
「怎麽,你敢做不敢当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项链的手,视线由下而上的落在她气焰高涨的双眼。
「我不怕呀。」
她一愣,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腰际,被他碰过的地方热烫无比。
「我敢做,就敢当。」
齐亮亮奋力推开他,当然抵不过他的力道。
「柳景!你疯了吗?」
「疯?现在看起来发疯的是你吧。」
柳景扣住她的手腕,「我说了,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她停止动作,胸口剧烈起伏。
「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後一个。」
齐亮亮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挺没用的。
以为时间久了,见不到他了,她就可以再也不爱他了。
但柳景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我不要。」
她咬着牙,下唇咬出深刻的齿痕。
「我会当作没有听过这句话。」
柳景懒懒的抬起眼皮,用指腹抹了抹她的眼角。
她看见他的指尖沾上了泪水。
「随你。」
他松开她,她慌张的爬起身,也不晓得自己何必紧张。
像是她还是会害怕他即将说出的话。
他会赶她走吗?还是会在她离去之後从她的生命完全退出?
很矛盾,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很矛盾。
「大不了我再说一遍。」
齐亮亮猛地抬头,柳景正笑着看向她。
「我挺有耐心的。」
她好像能理解,为什麽自己曾经会这麽爱他了。
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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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做,就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