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跨坐在他身上,柔软的唇轻吻耳珠,沿着颈项动脉向下轻啄,挑逗这种高技术性的工作张如勋还真做不来,但陈杉倒是挺熟练。呼吸像柔软的羽毛骚动他的胸口,张如勋痒得缩起脖子,彷佛连血液也随之沸腾。
密林的道路只有一盏薄弱的水银灯,带着银蓝色的光芒映在陈杉的侧脸,充满邪性与俊帅,眼角下性感的泪痣莫名恍惚了起来。
难怪中学时代很多女孩子喜欢陈杉,应证了一句古老劝世名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们那个年代政府提倡大爱,学校当然要打破学力藩篱实行齐头式教育,所以以资优生姿态享誉全校的张如勋才能与恶名远播的陈杉同班,老师时常夸奖张如勋的用功与礼貌,但实际上最常关注的还是陈杉这个令人头痛的孩子。
孔子说有教无类,可惜圣人不再,他们两个时常被拿出来比较,无论是成绩、言行,还有外貌。
张如勋是乖孩子的代表,乾净清爽,形象健康,就像卡通里面勇之助的爽朗,只可惜那年纪的女孩子都只喜欢冷酷又帅气的羽山秋人,还不曾怀疑为什麽偶像的袖口或衬衫总是留有血迹。
爱情是盲目的,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尤为看不清,张如勋也不例外。
曾经暗恋过的第二名资优女学生,某天张如勋发现原来她的橡皮擦上面写着陈杉的名字。那种心碎让张如勋痛不欲生,陈杉他哪点好?不过是运动好了点、帅了点、酷了点、身高高了点……
後来张如勋才发现,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女生橡皮擦上面都写着陈杉的名字,於是他就放弃了青春恋爱这项成就,专心在自己的课业上。
「呜!」
张如勋被咬了一口,陈杉像一头小野兽张着獠牙威吓:「认真点,到底是谁欠谁债?」
咬痕落在锁骨上,拜莉莉天使宝贝之赐,衬衫扣子全没了,胸口敞亮任人吃豆腐摸个透彻。陈杉的呼吸喷在张如勋身上,惹出一身不知该说是爽还是怕的鸡皮疙瘩。赫然间,张如勋意识到接下来的行为,恐惧发作,不断退後挣扎:「欸欸陈、陈杉,我们先、先打个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麽?」陈杉张嘴,却是情色且温热的舌尖舔着乳尖,另一只手也不安份的揉捏胸前,「欠五百万还敢讨价还价?」
车内全是暧昧的氛围,张如勋哼了声,他见情况越来越不妙赶紧推着身上的人:「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男……」
喀洽!
张如勋的双腕不知何时已扣上手铐,紧锁着车门辅助手把。
陈杉直起身躯抹嘴,摇晃着钥匙:「我没兴趣知道你的性向。」
爸爸欠了五百万,要用儿子的屁股还!张如勋睁眼惊愕,救命啊——他到底哪里得罪过陈杉啊!牙关吓得打颤,屁股冷得出汗,张如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索性闭起眼睛不看。
黑暗中的陈杉笑了一下,俯下身继续享用不安分的肉体。张如勋扭来扭去项条沾板上的鱼,等着待宰,却又心有不甘,两条腿扑腾乱踹,非得要陈杉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狠咬一口奶头才肯乖乖就范。
再次怨恨莉莉天使宝贝姐姐,没了扣子防御力明显降低30%,不过又想想,比起一拳可以把他打入地心的肌肉猛男,陈杉明显好太多了,人帅、腿长、浑身性感——
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呀!
拨开衣服的那双手带着烫人的温度,抚摸过肌肤都像烧起来似,陈杉手心的薄茧轻刮着肌肉,忘情地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
具体而言,他不太清楚男同志之间是怎麽做,什麽润滑、开拓,都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怎麽实战他真的不懂,也没打算懂过。张如勋咽了口唾沫,陈杉俯下身用嘴唇爱抚他的肌肤,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陈杉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滑过乳尖,引起一阵阵的战栗。紧张得浑身僵硬的张如勋,不断挣扎激怒了陈杉,换得胸口一排深刻的咬痕与脚上一记痛踹。
接下来就不慢了,陈杉的手直接穿过毫无防备的内裤,抓住半软不硬的阴茎稍嫌粗暴地开始搓揉。粗砺的手心热得像团火,不轻不重地搓着冠状部与软缝。
男人是种很好理解的生物,也很诚实,任凭嘴巴怎麽说不要,下半身就是不受控制。
人要有尊严,不能屈服於高超的技巧,张如勋也急了,连番反抗,陈杉连啃带咬吃他的肉,更是发了狠似地折服他,两人像打架一样整台车都摇晃。吻逐渐朝下,陈杉一把扯开他的内裤露出硬朗的阴茎,前端红彤彤的发亮。
那一瞬间张如勋真的有完蛋的感觉,羞耻感一拥而上。
黑暗中的陈杉笑了一下,那声低嗓彷佛连空气都震动,传入张如勋的耳膜变成一种暧昧且具玩味的嘲弄。陈杉还不忘嘴贱调侃:「果然是老实人。」
「闭、闭嘴啦!」简直像老鸨戏弄卖身的小倌,幸亏是在低光源的车内,不至於看清张如勋那张羞得发烫的脸。
陈杉的技巧太高明,用揉、用抚、还不忘照顾到下面的囊袋,张如勋的小头就是不听使唤拼命热情地呼应,可耻得让他想流眼泪(绝对不是因为爽)。让张如勋想不到的是,陈杉扯开他的双腿,一低头就把阴茎含入嘴里。
「喂喂喂喂!陈杉!喂、你——呜!」
空气顿时变得灼热,连陈杉喷出来的气息都像火一样烫人。真他妈欲哭无泪,张如勋想,连他女朋友都没这麽勤奋伺候过。他轻舔着冠部,再一口含入,大概是不太熟练,陈杉蹙起眉头只含入了一半,有些不得要领。
这样就已经足够杀死张如勋了,他忍耐地说:「你——麻烦你等等好不好。」
唉,谁能想到十几年後老同学会在车内帮口。
张如勋耐着性子打算跟陈杉晓以大义,这种事情爽归爽也要两情相悦虽然说不见得要两情相悦才能爽但起码爽的时候两个人都要同意,浑然忘记自己负债五百万。
车内空间太狭小,双腿之间的头颅细微地上下挪动,男人的口腔十分灼热,连舌根的细微蠕动、喉头的吞咽、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柔软的头发磨蹭在大腿内侧,一阵发痒让人招架不了。
陈杉的头发好软,有些湿凉,还混着古龙水的香味。红唇吞吐着阳具,在微光下透露着情色的滋味。
说实在话,这种感觉确实销魂,张如勋忍不住绷紧小腹,就连自己也差点呻吟,实在是堕落得够彻底的。
以前陈杉就是又帅又酷,现在则是充满成熟的气息。曾几何时在街上跟人打架的混混,长大也懂得品味跟体面了。人模人样穿起西装,衬出那双长腿无以比拟的性感。
张如勋回过神来,陈杉正在脱衣服。
他愣傻地问:「为什麽脱衣服?」
陈杉扯掉领带,剥掉裤头皮带:「弄脏就不好了。」
「那为什麽只脱下半身。」
「方便。」
陈杉朝他一笑,那双在脑海中赞叹过的长腿也只剩袜子,陈杉不知何时摸出一包袋装润滑液与保险套,上面隐约可见写着『超激!草莓热感大包装!15ML』,口味还真他妈有种乐趣。再往下瞧,等等等,隐藏在衬衫底下若隐若现凶器,瞬间点醒张如勋的脑神经。
这下可好了,张如勋脸色刷白,全身肌肉僵硬,要杀要剐随便他吧。
陈杉直接跨坐在张如勋腰上,用牙咬开保险套:「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真贴心,」张如勋依言闭眼,嘴唇吓得发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好好伺候,以後甜头少不了你。」陈杉又笑了一声,伴随着塑胶套摩擦的窸窸窣窣让张如勋恨不得像烈妇一样咬舌自尽。
比起睁开眼,黑暗之中只剩声响的感觉更可怕,张如勋难过得想,是不是以前有做错什麽事情让陈杉惦记着,否则他干嘛这样整自己?就算陈杉真的是同性恋好了,找一个陌生漂亮的小帅哥比起找熟人干炮岂不是更好?
恍惚之间,他看见陈杉的手有点抖,替自己精壮的阳具戴上套子,训练有素的腰线撑出漂亮的线条。陈杉喘了几口气,喉结上下滚动,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充满煽情的影子。
那一瞬间,陈杉把润滑液全数倒在手上,往张如勋的性器抹,张如勋顿时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陈杉冲着他笑,扶着自己的阳具坐了上去。
「陈、陈陈陈陈陈杉!」张如勋整个人只有一个乱字,连话都讲得七零八落,「你你你——」
突然而来的紧致与热度差点杀死张如勋,他甚至怀疑陈杉是真的想整死他!紧得有点痛,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又软又热的肠道紧紧地包裹住他的阳具,快感直冲而上令头皮发麻。
可能是还未开拓,光靠润滑液仍然有些吃力,陈杉扶着他的腰缓慢的挪动,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自慰试图解缓疼痛,眉头却疼得发皱。张如勋脑子乱成糨糊,突然有股自己赚到的低劣想法,旋即又被自己大吼大叫的理智给拉了回来,或许理智早就死了,才让张如勋舒服得想挺动腰部。
「啊——陈、陈杉,」张如勋脑子一片混乱,咬着牙维持自己绅士风度,「痛、痛得话就、就就、就不要勉强了,先停下来没关系,停、啊、你这样可以吗?」
额上的汗滑落,陈杉喘了口气,不屑地说:「你话怎麽这麽多。」
等齐根没入体内,陈杉才吁出长气,他扶着萎了的阳具缓缓揉弄,腰也跟着慢慢上下抽动。身体很热,连腹肌也泌着薄汗,从鼻息中哼出的声音都像个钩子把张如勋勾得意乱情迷,套子用在对方身上,自己则是无套插入,完全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体温。
陈杉也不嫌害臊,仰着脖子喘气,喘出变调的闷哼,那种呻吟要是换成别人张如勋早把人给踹下来了,只可惜性爱对象是陈杉,那倒也可以接受,毕竟人帅声音又好听,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等到前端完全硬挺,陈杉舔了舔唇,让後穴适应粗长的阴茎,能完全地进出,稍稍挪动自己的膝盖才开始大动作抽插自己。前额的刘海覆盖住皱起的眉头,陈杉看起来又痛又爽,呻吟也跟着逸出口,整台车跟着动作摇晃。
车震这种事情张如勋还是第一次,陈杉环着他的脖子寻找支撑点,於是他曲起膝盖好让陈杉有得依靠不至於累垮自己,也顺便用腿根吃点翘屁股的豆腐。还真有弹性,比想像中的感觉更好。
老实说,这是张如勋体验过最棒的性爱经验,简直令人沉醉。
车内全是淫乱的气息,陈杉浑身像水里捞出来一样,後穴操得又湿又热,身上一层汗水淋漓。这时候张如勋就挺靠北手被铐住,如果没有束缚或许就能更尽兴——不对!他赶紧把意识拉回,果然男人一但下半身被擒拿以後就没脑神经了!
不过说真的,陈杉在他身上挺直着腰杆用後穴上下吞吐的肉棒,这种姿态既有男人的阳刚,也有情色的邪性,简而言之就是骚,情色又性感的那种,光是视觉上的刺激就够他射出来了。陈杉起初还闷闷哼哼,现在是越操越深入,仰着脖子迷离地越喊越大声,车内只剩激烈的肉体拍打与男人承受不住的呻吟。
恍惚之间张如勋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情,五百万的负债,五千块到底要做几次才能还完?
张如勋怀疑陈杉根本算不出来。
脑子还没想个透彻,肉穴越缩越紧,缴得张如勋得咬紧牙根才能忍耐过去,陈杉倒是先射了,粗喘了一口大气,白浊射入套子内。然而他抬眼瞟着汗流浃背的张如勋,笑了一下,刻意伸手揉弄他的软囊,才连搓带夹的把人给弄到高潮,一梭滚烫精液全数射入陈杉的体内。
***
等金发小弟上了车,陈杉才把最後一颗扣子扣好。
张如勋像个小媳妇一样缩在门边不敢吭一声,满脑子全是陈杉穿内裤时候精液沿着腿根滑落的画面。
小弟也懂得看气氛,只问去哪里以後就闭嘴。
沿途陈杉都没说话,像是累了,闭着眼仰躺在座椅上休息,中途张如勋满脑子还是陈杉坐在身上摇的画面,可惜现在冷静得像个贤者,觉得自己糟糕透顶。
轿车没多久就来到一处私人豪宅区,张如勋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号称台北地王的豪宅区,他前公司老板与他前女友就住此地,黑道都这麽有钱吗?
「明天晚上七点再来接我,啊,对了,镖仔你先载他富丽嘉,」陈杉关上车门,对着小弟说,「先让他去蓝小姐那里帮忙。」
「什麽蓝小姐?」张如勋不明就里地问,只换来小弟镖仔从照後镜杀来的一记白眼,「陈、陈杉,你要把我带去哪?!」
陈杉连回答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晚上十一点的月光在人造光的影响下只剩拇指盖的大小,一丁点挂在天上,镖仔透过照後镜对他冷笑,张如勋越想越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