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new life — 第8章 魔藥課

第一天上课,克莱儿有点慌乱,因为霍格华兹的楼梯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有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的;有的每逢星期五就会通往不同地方;有的走到一半,下一阶会突然消失,你要记住哪里应该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有的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的请它打开,或者正确的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帮你开门的;还有些门不是真正的门,而是伪装成门的坚硬石墙,想要完全记住什麽东西在什麽地方是很困难的,因为这里似乎一刻也不停的在变化,画像中的人会互相走访,克莱儿可以肯定,连甲胄都会行走,你对幽灵一点办法也没有,常常是当你要打开一扇门时,一个幽灵突然从门中窜出来吓你一跳,葛莱芬多的驻塔幽灵尼古拉斯爵士被大家戏称差点没了头的尼克倒是很乐意为葛莱芬多的新生指路,但如果你要迟到了,偏偏又遇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那就更难办了,他会把废纸篓扣在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偷偷跟在你後头,趁你不注意时,抓住你的鼻子大喊“揪住你的鼻子喽!”,如果有更麻烦的,就只有管理员费尔奇和他的猫拿乐丝太太了,管理员费尔奇有着电灯泡般突出灰色的双眼,灰白的头发及一口乱牙,他常佝偻着背到处巡视,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霍格华兹的各种密道(或许只有卫斯莱孪生兄弟除外),他的猫拿乐丝太太十分聪明,只要一发现有违规的学生就会呼唤他,不到两分钟,费尔奇就会吭哧吭哧、连吁带喘的跑过来抓住违规的学生。

克莱儿发现魔法除了先前与赫敏练习过的魔咒之外还有其他更高深的学问,每周三晚上,他们需要带着望远镜上天文塔上学习辨认不同的行星和记住行星运行的轨道,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名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後面的温室研读草药学,学习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所有课程中克莱儿最不擅长魔法史,这也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以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念着课本,学生们草草记下人名和日期,在老师催眠般的语调中昏昏欲睡,教授魔咒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要站在一叠书上才抅的到讲桌,开始上第一堂课,他打开点名簿点名,一念到哈利的名字时,他激动的尖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不见了,变形术是克莱儿认识的教授-麦格教授所教授的,麦格教授一上课就来了个下马威,也从而展现出她的聪明、严谨,“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华兹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是在我的课程上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也不准再进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们”,然後她俐落的把讲桌变成一头猪,接着又变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了,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学,可是他们很快就明白,距离把家具变成动物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记下一堆艰深复杂的笔记後,她发给他们一人一根火柴棒,开始让他们试着把它变成一根针,直到下课克莱儿的火柴棒都没有起任何的改变,全班只有赫敏的火柴棒起了变化,麦格教授把它那起来展示给大家看,虽然赫敏的针并不能真的缝纫,比较像是火柴棒的一端突然削尖了,但麦格教授依旧把她夸了一顿并露出难得的微笑,让赫敏害羞的红了脸,让克莱儿很是期待的黑魔法防御术,让她非常失望,奎若教授身上总散发着一股大蒜味,当他走进教室时蒜味弥漫整个空间,大家都说他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只吸血鬼,怕吸血鬼会回头抓他,他告诉他们他身上的紫色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为了答谢奎若教授帮他摆脱还魂殭屍的纠缠而送给他的礼物,不过,谁也没有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因为当西莫.斐尼甘急不可耐的问奎若教授是怎麽打败还魂殭屍的时候,教授就满脸涨红,含糊其词的转移话题,讲起了天气,他们也发现奎若教授的大围巾也散发着一股怪味,卫斯莱孪生兄弟坚持的说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奎若教授走到哪,都有全方位的保护。

到了周五,克莱儿总算稍微弄清楚城堡里的规律了,她和赫敏平安的抵达餐厅,“今天有什麽课?”克莱儿问向赫敏,

“有两堂魔药课,跟史莱哲林”赫敏想也不想的回答她,

“真的是最糟的组合”克莱儿有点不安,

“为什麽啊?”赫敏很好奇克莱儿为什麽这麽说,因为克莱儿一向不随便评断别人的,

“我是听学长姐说的,葛莱芬多跟史莱哲林一向不对付,而史莱哲林的院长又特别偏心护短自己学院的学生”,

“那有什麽关联吗?”赫敏问她,

“魔药课的教授斯内普教授就是他们的院长!”克莱儿说,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授里上课,这里要比上方的主城堡还要阴冷,延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着标本令人瑟瑟发抖,斯内普跟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点名簿点名,也跟弗立维教授一样点到哈利名字时停下来,“哦,是的”他轻声细语的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隔壁桌的两个身材粗壮的史莱哲林男学生夸张的大笑,斯内普点完名,便抬头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乌黑深邃,眼神充斥着空洞、冷漠,“你们来这里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於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奇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麽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讲完短短的开白之後,全班哑然无声,文火慢煨…阵阵清香,魔药课的确很吸引人,克莱儿在听得中间时就赞同的点了点头,赫敏的身体些微前倾,似乎听得很认真,“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麽?”,

哈利愣住了,他求助般的看向隔壁的朋友,赫敏的手高高举在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的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不代表一切”斯内普有意不去看赫敏高举的手,“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牛黄你会去哪里找?”,

赫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的高高的,旁边那两个粗壮的史莱哲林学生笑的浑身颤抖,“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之前一本书都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倔强的盯着斯内普冷漠的双眼,

“波特,那你说说舟型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麽区别?”赫敏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马上就要站起来,克莱儿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并小声告诉哈利答案,

哈利照着她的嘴型念“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统称乌头,先生”,

斯内普发现哈利的视线,生气的瞪着克莱儿“我问的是哈利.波特,还有你手放下”,“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加在一起可以配成一种强效安眠药,一副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舟型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麽不把这些记下来?”,这是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吵杂中斯内普说“米歇尔,由於你上课说话,葛莱芬多扣一分”,魔药课继续上下去,可是葛莱芬多学生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的黑色长袍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磨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学生都挨过他的批,只有旁边神情骄傲的男孩幸免,看来斯内普确实偏爱他学院的学生,“你们看看马尔福的带触角的鼻涕虫,要蒸到完全透明无色药效才会完全发挥出来”斯内普向大家展示马尔福的带触角鼻涕虫的方法多麽完美时,克莱儿又不得不同意马尔福确实做的比班上绝大部分的人还要好,当然赫敏除外,突然意外发生,地下教室冒出一阵酸性的绿色浓烟,某处传来烧焦般的嘶嘶声,奈威不知做了什麽,把西莫的大釜烧成一块歪歪扭扭的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石头地板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一个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奈威浑身都浸泡过了药水,此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都是红肿的疥疮,他痛的哇哇大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他挥动手中的魔杖把地上的药水一扫而空“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移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奈威呜咽地哭了起来,现在连鼻子上都冒出许多疥疮,“把他送到楼上的医院病床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及荣恩身旁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在奈威旁边操作,“波特,你为什麽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会显出你好吗?葛莱芬多因为你扣了一分”。

一个小时後,克莱儿和赫敏交出近乎完美的药水结果只得到了个A,她们顺着楼梯走出地下教室,“真不公平!明明我们做的比马尔福好,为什麽他得到O,我们只有A!”看着赫敏气鼓鼓的脸克莱儿忍不住戳了戳,“你做什麽!我明明那麽生气!”赫敏对她的不表态和戳她脸的行为表达不满,

“赫敏啊,我们不是早就知道斯内普教授很偏心的吗?”克莱儿说,

“可是我不知道他竟然可以这样的不公平!”赫敏依旧忿忿不平的,

前方传来哈利的声音“他怎麽这样!那明明跟我没有关联…”他声音带着委屈,

“嘿,哈利”克莱儿向他打招呼,

“是克莱儿啊…还有赫敏”哈利有气无力的,

“怎麽了?哈利”,说到发生什麽事他就来气“就是刚刚那个斯内普啊,明明奈威的药水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却扣我分”哈利很是生气,

“别生气哈利,他不是也扣了我分吗?”克莱儿说,

“是啊兄弟,弗雷跟乔治也经常被扣分呢”荣恩安慰着他,

“嗯…谢谢,我觉得好多了,我要去海格那里,你们要一起去吗?”哈利向他们邀请。

三点差五分,他们离开城堡穿过田野,向森林边缘走去,海格住在禁忌森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门前挂着一副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哈利敲门时,他们听见一阵令人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後退,牙牙,往後退”,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等一等”他说“往後退,牙牙”,海格侧着身体让他们进去,一边拼命抓住庞大黑色猎犬的项圈,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放着一张大床,上面盖着一张用碎布拼接的被褥,“不用客气”海格对他们说,他放开了抓住牙牙项圈的手,牙牙纵身一跃朝荣恩扑过去舔他的耳朵,

“这是荣恩”哈利对海格说“这是克莱儿和赫敏”,海格忙着把热开水倒入一只大茶壶里,一边忙着把岩皮饼放在盘子上,

“又是一个卫斯莱家的小兄弟吧?”海格朝满脸雀斑的荣恩瞟了一眼,“为了把这对孪生兄弟赶出禁忌森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岩皮饼几乎把他们的牙都硌掉了,他们却努力装出很爱吃的样子,克莱儿试图把岩皮饼泡入茶水中使它软化,但茶水似乎都无法渗入岩皮饼的坚硬外壳,哈利跟荣恩跟海格讲着这几天上课的情况,牙牙把头枕在哈利腿上,口水把他的长袍浸湿了一片,听到海格称费尔奇为「那个老饭桶」,哈利及荣恩听了非常高兴,赫敏对此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克莱儿有些安静,

“至於那只猫,那只叫拿乐丝太太的,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她介绍给牙牙认识认识,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去学校,无论到哪里她都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费尔奇让她这麽做的”,哈利跟海格讲了斯内普课堂上的事,海格跟荣恩一样,要哈利不用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可是他真的好像很恨我”,

“瞎说”海格说,“他为什麽要恨你?”,海格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的哥哥-查理怎麽样?”海格问荣恩“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一向很有办法”,海格换了一个话题,趁着海格跟荣恩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时,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那是「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导,「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导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今日已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於当日早些时候被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的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後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哈利似乎想起什麽似的,挪动位子把手中的报纸凑到克莱儿和赫敏眼前,“那天早上我跟海格也有去一个地下金库领东西,而且金库也确实是被我们「提领一空」”哈利问克莱儿“克莱儿,你觉得报纸上的金库,会刚好是那天我们去的那个吗?”,

克莱儿偷偷的瞟了海格一眼“也许你可以问问他,虽然他应该不会回答”,

“海格!”哈利说“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很有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刚好也在那里!”,就如同克莱儿所预测的,海格并没有回答,而且逃避般的移开了视线,他哼了一声,又塞了一块岩皮饼给哈利,他们步行走回城堡,口袋装满了岩皮饼,他们出於礼貌,不好意思拒绝。

克莱儿想着变形术及魔药课堆积如山的作业,并未意识到,故事-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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