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明天放学你就不用留下来了。在家自己要认真读,知道吗?」
老师把批改完的考卷还给如晴。
「好,知道了。」如晴暗自吐了口气,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你今天跟第一次留下来的程度已经有明显的差距了,你能力其实真的不差,不要自己限缩了自己的能力。」
如晴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我先回去了。」,起身离开办公室。
门外两人坐在阶梯上边看手机边笑着,丝毫没有发现站在後方的如晴,
「欸桐菲,你看这张图。」
「哈哈哈哈,白痴喔!传群组传群组。」
「你看这张。」桐菲把手机凑到易杰面前,
「正经一点!怎麽每次都看这种黄色的啦!」易杰拍了桐菲的额头。
不知怎地,看着桐菲那笑颜,如晴竟感到有些苦涩,
毕竟那是她许久未见的,最想珍惜却似乎在也拾不回的宝藏。
「我好了,可以走了。」如晴走近两人,轻声道。
「老师今天比较早放人喔!」桐菲拿起身旁东西,站起身。
易杰起身的同时,正好瞥见如晴眼里一丝的灰暗。
那是只要她不说,他就不会问的,对彼此而言都无法轻易碰触的地带。
「补课补得怎麽样啊?都这麽多礼拜了,老师还打算留你多久啊?」
三人并肩走着,易杰若无其事的问。
沉默了一会,如晴才开口,
「不知道欸,可能要等到哪天我段考满分才会让我走吧。」
「甚麽!!!那我这学期都不用准时回家了啦!」桐菲惊呼,一脸惊恐地看着如晴。
如晴看着她,勾了勾嘴角,与易杰相视而笑。
自从如晴上次被老师说要留下来课後辅导後,
已经过了好几个礼拜,桐菲和易杰也依约每天都陪着如晴上完课。
五人之间始终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不会特别尴尬或不自在,甚至都能表现得和原本一样。
在学校时互相嘻笑打闹,放学时一起回家,假日偶尔也能约出来做点甚麽。
但就是因为一如往常、他们非常努力的让一切看起来一如往常,
那种竭尽全力的感觉才更让人感到窒息。
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
以为只要彼此不去追究,不去问,不去说,
就能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
没人敢再说破,也没人想再破坏这得来不易的结果。
五人各自怀抱着不同的心思,
但都不约而同的在错综复杂的感情中选择了友情,那是对他们而言最珍贵、也是最重视的。
但有件事比较奇怪,杨雅媛自从排球比赛那天後,就不曾出现在他们面前。
即使在路上或是学校活动遇见,也不像从前那般盛气凌人,平时也不会特别找他们麻烦。
对此,他们感到意外,却也无力探究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