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今天怎麽迟到了?」午餐时间,苏熙洛才好不容易逮到时间和秦墓染说话。
秦暮染觑了她一眼,「等人,她太慢了。」
於是苏熙洛又开始钻牛角尖了起来,「你等的人就是我在早餐店看到的那个女生吧!你还载她!」
「关你什麽事,你别去烦崔瑶。」
苏熙洛没再回话,难得安静地吃完了便当。
後来午休时间,最惊天动地的消息就是苏熙洛跑到了崔瑶的教室闹了一番。
苏熙洛把崔瑶叫了出来,上下审视了一番,「嗯,我样样都比你好。」
苏熙洛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输了没有。可打量一番後,她自认自己更优秀些,便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崔瑶并没有因此动怒,但她的朋友们却不一样。苏熙洛在学校里本就没有什麽人缘,这麽一句话更是惹恼了崔瑶的朋友们,於是一群人便对着苏西洛嚷嚷了起来。
苏熙洛一直没有回应,她不在乎的,那些人都是她世界以外的人。
直到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秦暮染只是怜悯她才和她做的朋友吧!」
又有人接着说:「秦暮染也没想理她吧!总是嫌她烦。」
苏熙洛气不过正准备和人大打出手时,听到风声的秦暮染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不是跟你说不要来烦崔瑶吗?」
苏熙洛自认自己说出的话是实话,便也不想低头认错,她倔强的问:「我是真的很烦吗?」
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她才终於明白,以往其实只是自己在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特别。
秦暮染没有回答,但苏熙洛已经不在乎答案了。
因为秦暮染迟疑了,她以为他们认识的够久,她以为她占据了他的整个青春就可以是特别的,她以为她努力了这麽久,她在秦暮染的心里就至少是有些许份量的。然而,在他迟疑的那刹那,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什麽都不是。
苏熙洛把眼眶里的泪水狠狠地收了回去,孤傲地离开这个修罗场。
「秦暮染,你流汗了?」崔瑶轻声道。
秦暮染听到消息时是惊慌地跑过来的,最後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才又缓下脚步。
「我替她跟你道歉。」秦暮染对着崔瑶说。
崔瑶笑笑,「为什麽是你替她呢?」
秦暮染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她也没做什麽事,不用道歉的。」
没做什麽事吗?秦暮染才瞬间明白,自己的迟疑对於钻牛角尖的苏熙洛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走掉的苏熙洛曾在心里倒数十个数,她说,只要秦暮染在十个数之内,来跟她道歉,她就可以既往不咎,她就可以回复元气继续追他。但是她倒数了三次,而他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