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恭王和恭王妃返回在皇城不远处的封地,一个月後他正式起兵,理由是为柔仪郡主报仇,太后买凶杀臣子家属的事浮上台面,乍然听闻如此荒唐的事朝野哗然,试问还有谁肯为这样一个太后卖命?这也使得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成了一面倒,太后这时才知道害怕,她急召翼王进宫商议,如果翼王肯出面的话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可翼王却称病不出。
「生病?」太后身旁的古董花瓶再次遭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生病了,翼王也不可能生病:「不见哀家是吗?好,哀家亲自去见你,来啊!摆驾翼王府。」
外面风云变色,翼王府里却风平浪静,宁玉嫤每天无所事事就在房间里看话本,紫衣走进来道:
「姑娘,宁家将红袖送来了。」
红袖当初被留在宁家,之後她来到翼王府,因为侍候的人已经够多了,她就没让红袖过来,如今宁家主动将红袖送来,不禁让人多想。
此刻的宁家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当初急着接受太后的示好,动作闹得太大,现在被人知道太后是杀害宁玉琉的真凶,宁家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人们茶余饭後的笑柄。
「带她进来。」
紫衣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看着宁玉嫤道:
「奴婢听说红袖是大夫人给你的丫鬟,姑娘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知道。」宁玉嫤知道她这麽说并没恶意:「去叫她进来的吧!」
「是。」既然已经提醒了宁玉嫤,紫衣也不再多说,不久便带着红袖走了进来,红袖一见宁玉嫤立刻跪了下来眼眶泛泪。
「姑娘,奴婢好想你。」
「快起来,我原该早点让你过来,但又怕大伯母对你另有安排。」宁玉嫤亲自扶了红袖起身。
「姑娘,奴婢是你的人,大夫人只吩咐奴婢要好好服侍姑娘。」
「好,你先跟着紫衣,让她带你熟悉环境。」
红袖和绿扣不同,她的确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而余氏也是个聪明人,将红袖送来应该只是想讨好宁玉嫤。
「是。」
这时,蔺羽尘走了进来,他带来了一个令宁玉嫤不太高兴的消息。
「太后正在来的路上。」
「太后?」宁玉嫤皱眉,她不想见太后,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那个人:「如果我失手杀了太后,你会怎麽做?」
红袖吃惊的看着自家的姑娘,难怪宁家的人会束手无策,杀太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竟说得如此稀松平常,而更让红袖惊讶的是翼王的回答,因为翼王竟然说:
「能怎麽办,只能带着你逃亡了。」
宁玉嫤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摸了摸随身带着的令牌,心里对见太后不再那麽排斥了。
稍後,宁玉嫤跟着蔺羽尘去觐见太后,太后听说过宁玉嫤住在翼王府,如今见到宁玉嫤立於蔺羽尘身侧,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不禁令她怒火中烧,她做了那麽多,甚至弄得身败名裂,这女人却还是毫发无伤,这时她有多狼狈就显得宁玉嫤有多可恨。
太后憎恨的目光太明显了,以前宁玉嫤或许还会避其锋芒,可如今她却是毫不畏惧的迎视。
「大胆,见到哀家也不知要下跪吗?」
太后的话是对着宁玉嫤说的,回答她的却是蔺羽尘。
「先皇给了微臣不用跪拜之权,太后莫不是忘了。」
「哀家说的是她。」太后指着宁玉嫤道。
「如果太后指的是嫤儿的话,那他就更不能跪了,至於原因嘛!嫤儿,还不快把东西拿给太后瞧瞧。」
「东西?」宁玉嫤纳闷的望向蔺羽尘,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後恍然大悟,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拿出蔺羽尘所说的『东西』。
见到宁玉嫤手里的兵符,太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要不是有宫女扶着,她恐怕都要气昏了:
「你竟然把兵符给了她。」
那兵符不仅能号令翼军,还是如朕亲临的象徵。
宁玉嫤并不知道兵符还有其他功用,见太后像是要杀了她似的,她不由自主的抓着蔺羽尘的手臂,依偎在他身畔。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惹怒太后。
「东西是本王的,本王想给谁就给谁。」
太后一口气憋在心里,想破口大骂,但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最後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