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看在五姑娘的份上,本王就亲自做媒人负责说服寿山伯让他的庶子娶薛家的姑娘。」
原来翼王所说的负责竟是这样,这和薛家母女所想的天差地别,薛水晶看着寿山伯庶子那丑陋的模样一脸嫌弃的说:
「我不要嫁他。」
好像她可以选择似的。
然而,可不只是她嫌弃人家,寿山伯的庶子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我也不要娶她,我府里的侍妾都比她美上好几倍,傻子才要娶她。」
宁大姑母也不希望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子,她知道求翼王没用,所以她转而去求宁玉嫤,只见宁大姑母跪在宁玉嫤的面前痛哭:
「嫤姐儿,姑母求求你救救你那可怜的水晶表姊吧!让她和你共事一夫好不好?」
她以为宁玉嫤和元氏一样柔弱可欺,觉得自己都这麽低声下气求她了,宁玉嫤应该会答应才对,只是如此强制性的请求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宁玉嫤皱了皱眉,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在宁大姑母殷切的期盼下,宁玉嫤才看着蔺羽尘装作一脸柔顺的说道:
「我一切都听从王爷的意思,王爷怎麽说我就怎麽做。」
她这麽说无疑是最安全的答案,想用长辈的身分压她是吧?她就把事情全都推给翼王,她们有本事就直接找翼王谈。
只是宁玉嫤还是太看轻宁大姑母的厚脸皮了,有些人的无耻几乎是没有下限的,宁大姑母听宁玉嫤这麽说竟然还脑羞成怒的说道:
「你怎麽可以这麽冷血无情,她是你的表姊又不是别人,和他共事一夫也不会少块肉,这有什麽难的?只要你同意了,翼王还会不同意吗?」
不会少块肉?宁玉嫤很想问宁大姑母,既然如此为何大姑父身边没有任何侍妾?
蔺羽尘似乎也和宁玉嫤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慢悠悠地道:
「如此,本王就送十个美妾给薛家老爷。」
宁大姑母说不出话了,怕翼王当真送了十个美妾给她家老爷。
「没想到我的表妹如此残忍,我不想活了。」薛水晶见母亲败下阵来立刻大哭。
冷眼看着她们演戏,蔺羽尘道:
「你们别怪嫤儿,是本王不愿意娶个不乾不净的女人。」
不乾不净的女人?宁玉嫤心想着蔺羽尘说话还真狠。
宁大姑母脸色一变,自个儿的女儿被说成这样,她当然不服气。
「王爷,怎麽能这麽说我家晶姐儿,她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蔺羽尘冷笑,这女人的脸简直比城墙还厚,他对着门外大吼:
「进来!」
「是。」
应声走进来的是蔺羽尘的侍卫首领伍云,他还押了个人,宁大姑母和薛水晶一见那人脸色立刻大变:
「你怎麽会在这里?」宁大姑母冒着冷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人怎麽会在这里?当然是蔺羽尘令人抓来的。
一个晚上就查清楚了宁大姑母和薛水晶所有的事,那人和寿山伯的庶子一样都是被人从睡梦中抓来的。
「把你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蔺羽尘对伍云说道。
「是。」伍云接到命令後缓缓说道:「这男人是薛姑娘的远房表亲,和她已经暗通款曲一年有余,一个多月前薛姑娘被大夫诊出有了身孕,可是薛夫人嫌弃他家贫,於是便想着要赖上王爷。」
「你胡说。」宁大姑母反驳的很心虚。
「薛夫人想和大夫对质吗?我将大夫也带来了。」
宁大姑母说不出话了,和大夫对质只会让她更加丢脸而已。
「婶子,你要救救我啊!」那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蔺羽尘一双凌利的眼睛扫过了老夫人、宁大姑母和薛水晶。
「竟然敢算计本王,你们该当何罪?」
老夫人被翼王蔺羽尘看得心里发毛,她急忙撇清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她们这麽做的。」
这种话没人会相信,宁玉嫤也不相信老夫人会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次自己的亲人在蔺羽尘面前出了丑,她真不知道以後要如何面对他,所幸经过这次的事之後,老夫人应该会消停一些时候吧!
蔺羽尘冷漠的一笑:
「看在嫤儿的面上本王可以不计较,但只此一次,下次再让本王知道你们算计了嫤儿,本王绝不轻饶。」
「是。」老夫人连忙答应。
见老夫人答应,蔺羽尘这才甩袖气势汹汹的离开。
那寿山伯的庶子也要趁机离开,但宁大姑母怎麽可能让他轻易离开,比起那个穷困潦倒的远亲,寿山伯府还是好的。
「不,你不可以走,你毁了我家晶姐儿的清白,先说清楚再走。」
寿山伯的庶子指着薛水晶讥笑:
「清白?这女人早就没了清白,怀了别人家的种也敢肖想嫁进我寿山伯府,你们是以为我家没人了吗?」
看到那人说完话後扬长而去,宁大姑母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娘啊!我不想活了。」薛水晶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话,她若真不想活了,也不会只是在嘴巴上说说。
现在薛水晶连寿山伯的庶子也嫁不成了,不管宁大姑母如何哭诉也没用,这对母女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宁玉嫣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她的脸色苍白还带着无比庆幸的心情,她也曾想过用这种造成既成事实的方算计翼王娶她,幸好她没有实行,否则薛水晶此刻的下场可能就会变成是她了。
「我也告退了。」
宁玉嫤不想再看到这对母女,也不想再听到她们的哭诉,所以向老夫人行了礼後转身离去。
「等一等。」老夫人唤住了宁玉嫤:「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对你们这些姑娘的名声不好,嫤姐儿,我希望你们别乱说。」
「孙女明白。」
宁玉嫤当然明白,这事毕竟是发生在宁家,事情若传了出去,丢脸的可不只是薛家,宁家也会被拖累,就算老夫人不提,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去,但事情既已发生她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