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怎麽谢本王。」
从皇宫出来坐在奔驰的马车上,惊魂未定的宁玉嫤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向翼王道谢,虽然这件事严格说起来也是他引起的,但他救了她也是事实。
「王爷很感谢你救了臣女。」
宁玉嫤如此疏离,蔺羽尘看了她一眼不满意地道:
「本王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这种程度的道谢,会不会太没诚意了?」
冒着生命危险?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无论太后如何生气,她看起来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啊!不.....是根本舍不得杀他,一想到太后对翼王的执着,就让宁玉嫤的心里非常不安。
「那王爷觉得要怎麽做才算是有诚意?」
「至少也要像这样.....。」
宁玉嫤还在发愣,蔺羽尘已经拉过她,低头在她娇嫩的樱唇上印下一吻,宁玉嫤给吓着了,她急忙退开摀住自己的嘴唇,不敢置信地瞪着蔺羽尘。
「王爷,你太过分了,怎麽可以.....。」
「本王当然可以,这是本王应得的。」蔺羽尘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眸道:「你别想逃避。」
宁玉嫤心跳加速,他怎麽知道?因为太后的刁难她刚才的确萌生了逃避的念头,有些心虚的撇开头,这时她看见宁玉琉站在宫门外焦急的身影。
「哥哥。」马车停下後,宁玉嫤马上从车上跳了下来。
「小嫤,你没事吧!」宁玉琉紧张的问道。
「没事,幸好王爷及时赶到,只是虚惊一场。」不想让哥哥担心,宁玉嫤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哪里只是虚惊一场,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王爷,谢了。」
「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宁玉嫤再怎麽说也是他的未婚妻,而且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蔺羽尘转头对宁玉嫤道:「听着,下次太后再宣召你,你就找个理由别去,其他的一切有本王。」
「知道了。」
她也没有那麽笨好吗?而且宁玉嫤有预感,太后应该不会再找她进宫了。」
蔺羽尘叮咛完就走人,宁玉嫤和宁玉琉目送给他离开,宁玉琉突然有感而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像翼王这样的人竟然有那样的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哥哥,你说翼王有什麽病?」蔺羽尘虽然皮肤白晳了点,但看起来很健康啊!宁玉琉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宁玉嫤想不在意都不行。
「听说翼王不能照射到阳光。」
虽然王管家叮嘱过宁玉琉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但宁玉嫤又不是别人,她和翼王都已经定亲了,关於翼王的身体状况她应该也有权利知道。
不能照射到阳光?
宁玉嫤不禁脸色大变,她想到了不久前在翼王府书房的密室里,她看到的那本书,书上出现的怪物就不能照射到阳光。
「不,不会的,宁玉嫤你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宁玉嫤因自己这荒谬的想法而失笑。
「怎麽了?不会甚麽?」见宁玉嫤突然自言自语,宁玉琉纳闷的问道:
「没什麽。」
宁玉嫤一再说服自己,不可能有这种事,一定是她多想了,这世上怎麽可能有那种吸人血的怪物,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不得不说蔺羽尘的动作很快,几天之後蔺羽尘请了媒人到宁家,双方交换了庚帖,蔺羽晨和宁玉嫤的婚事正式订了下来。
宁家的人有羡慕的,有忌妒的,而当事人宁玉嫤只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想到不久之後她就要嫁入翼王府,进入那座自己曾经待过的王府,成为那儿的女主人,她心里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反而是充满了不安。
这天,宁玉嫤正在窗边看着话本,绿扣端着茶走了进来道:
「姑娘,咱们以後是不是要跟着王爷住在西陵城?」
「大概吧!」
西陵城是翼王的封地,若是她嫁给他成了翼王妃,理所当然应该住在西陵城,只是一想到必须离乡背井,离开自己的亲人到那麽远的地方去,宁玉嫤的心里就觉得很不踏实,如果可以将哥哥和母亲一起带去就好了,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绿扣试探性的说:
「听说西陵城是个不毛之地,姑娘去那边岂不是太委屈了,如果王爷能留在皇城里就好了,难道姑娘不能去说说吗?」
「住口!这种话不是你该说的,下次别再让我听到,否则我绝不轻饶。」宁玉嫤难得板起脸说道。
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个性差异很大,红袖的个性比较沉稳,凡事面面俱到,绿扣却刚好相反,个性活泼却有些轻浮,耳根子又软。
她能理解绿扣不想离开皇城繁华的生活,但这种话或是让有心人听到了恐怕会对自己和翼王不利,尤其是皇上,说不定会觉得翼王又不臣之心。
「可是大家都说皇上什麽都听翼王的,如果翼王说想留在皇城,皇上一定会答应。」
宁玉嫤眯起了眼睛: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是奴婢自己这麽觉得。」绿扣答得有些心虚。
宁玉嫤冷笑,她还有甚麽不明白的,不想再听绿扣说些有的没的,她指着门外道:
「出去!」
绿扣还想说些什麽,但见宁玉嫤真的生气了,这才悻悻然的离开。
宁玉嫤叹了一口气,这个绿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只希望她别再惹出什麽祸事来才好。
宁玉嫤才这麽想着,没想到转眼间绿扣便惹出了麻烦,那是在绿扣离开宁玉嫤的锦绣居後遇上宁玉嫣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