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永夜曲 — 翼王

杜鹃已经是第五次拿出小铜镜来照了,不仅如此,她还特地穿了件崭新的粉色裙子,还把她所有的首饰往自个儿身上戴,宁玉嫤只能无奈的看着她盛装打扮,真不知这样她还怎麽打扫?

宁玉嫤很想告诉杜鹃,就算她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因为据她所知,翼王从没进过自己的房间。

「小嫤,你怎麽不打扮打扮,万一王爷突然出现了怎麽办?」

杜鹃看着宁玉嫤素净的打扮,真不知王爷是怎麽看上这女人的?不过这样也好,宁玉嫤的平凡正好可以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

「在王爷面前我还是这个样子。」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她对王爷又没有任何瑕想,实在不想浪费时间打扮自己。

杜鹃才不相信,她觉得宁玉嫤一定用了甚麽招数吸引王爷的注意,只是那个自私的丫头不想说而已。

然而,一天、两天过去了,杜鹃始终没有见到翼王,她从原本的充满希望到失望。

「翼王为甚麽不回房睡?」杜鹃问。

宁玉嫤无法回答,杜鹃也不期望她回答,如果杜鹃能就此打住也就算了,没想到杜鹃不知从哪听来王爷总是夜宿在他的书房里,竟然起了去他的书房碰碰运气的念头。

「可是,我记得王管家说过书房是禁地。」宁玉嫤道。

他们进王府时,王管家就曾经警告,说王府的书房没有允许的话谁也不能进去。

杜鹃闻言却不以为意:

「那只是说给旁人听的,他一定是怕人去乱动那些名贵的字画甚麽的,才会有这样的警告,我对那些字画又没兴趣,不会有事的。」

杜鹃不听她的警告执意要去,宁玉嫤也莫可奈何。

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杜鹃才到书房门口就被王府的侍卫挡了下来,杜鹃只能悻悻然的回去。

「哼!还派了侍卫守着,神神秘秘的,书房里该不会藏了甚麽吧?」杜鹃胡乱猜测。

听杜鹃这麽说,宁玉嫤想到了那个俊美无畴、来去自如的蔺羽尘,书房里藏的该不会是他吧?可她随即甩了甩头,为自己这荒唐的想法而发笑,翼王的书房里藏着一个大男人做甚麽?

「小嫤,你说翼王蔺羽尘会不会在书房里藏了女人?」

宁玉嫤低笑,杜鹃的想法可以说和她不谋而合,只是她以为翼王藏的是男人,等等……刚刚杜鹃好想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杜鹃,你方才说了甚麽?」宁玉嫤急问。

「我说翼王会不会在书房里藏了女人?」

「不,你刚刚说翼王叫甚麽名字?」宁玉嫤苍白着脸。

「蔺羽尘啊!全大韶的人几乎都知道翼王的名字叫蔺羽尘,这有甚麽问题?难道你不知道?」

宁玉嫤的确不知道翼王的名字,所以才会闹了一个这麽大的笑话。

难怪那时候他报上名字时一副她该知道他是谁的表情,之後不表明身分难道是为了戏耍她吗?见她时还故意戴着面具,亏她还以为翼王是个哑巴,见她被骗了,他肯定在心里偷笑吧!

宁玉嫤很生气,她想去找他质问,但她又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她又要以甚麽立场质问?是她自己误会的啊!

那天晚上宁玉嫤又听到了熟悉的笛声,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吹奏的,原本不想理会,但那笛声就像有魔力似的,当她回过神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站在蔺羽尘的面前了。

「王爷。」宁玉嫤这声王爷叫得咬牙切齿。

蔺羽尘见状低笑:

「看来你是知道了。」

其实,蔺羽尘一开始也没打算要隐瞒她,只是见她没有认出自己,他才一时兴起逗着她玩。

「王爷找奴婢来是有事要吩咐吗?」

「你怎麽知道本王找你过来?」蔺羽尘挑着眉问。

说得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似的,宁玉嫤叹了一口气道:

「王爷半夜吹着笛子,难道不是要引奴婢出来吗?如果不是的话,那麽应该是奴婢会错意了,请恕奴婢先告退。」说着,宁玉嫤真的转身就要走了。

「站住。」蔺羽尘没想到这丫头说走就走,脾气还真大。

宁玉嫤停下脚不回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蔺羽尘只好说道:

「没错,本王的确是有事找你,这次你立了大功,说吧!你要甚麽样的奖赏?」

宁玉嫤沉默了,她没想过要甚麽奖赏,对她来说抓到凶手是份内之事,她也免去了担心受怕,不过,既然王爷都这麽问了,宁玉嫤倒想起了一件事。

「王爷,奴婢确实有一件事求你。」

「甚麽事?」

蔺羽尘以为她求的无非是银两、珠宝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宁玉嫤要求的竟是……。

「奴婢希望王爷不要再找奴婢说话。」

「就这样?」蔺羽尘觉得不可思议。

「奴婢不希望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蔺羽尘能明白宁玉谨的顾虑,听说这一阵子所有的丫鬟连何起来排挤她,看她总是独来独往就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了。

「王爷到底答不答应?」

蔺羽尘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三名蒙面客,宁玉嫤很自然的认为这三个人的攻击目标是翼王蔺羽尘,不料,他们的剑尖竟然直指向她这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

「王爷,救命!」

他们的动作很快,宁玉嫤只看到人影一闪就被蔺羽尘遮住了眼睛,之後就闻到一股暗香而昏了过去。

宁玉嫤没看到的场景是……。

那三个黑衣人攻击宁玉嫤的同时,躲在暗处的王府侍卫也同时出手,那三个黑衣人马上就被制伏了。

「你们来做甚麽?是谁允许你们伤她的?」蔺羽尘阴沉着脸问。

三名黑衣人的其中一人回道:

「祭师说此女可能会危及君上您的性命,所以命属下解决此女。」

蔺羽尘皱了皱眉,随即嘲讽的一笑:

「危及本王的性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本王是何许人,天下之大还找不出能危及本王性命之人。」

这麽长的岁月他就是想找一个能杀死自己的人?宁玉嫤……是那个人吗?

「滚!」

蔺羽尘才一吼完,那三名黑衣人就像来时一样,立刻消失在蔺羽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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