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潘厉仁是不高兴的,一打开家门看见她蹲低着身子放到脚边的拖鞋就忍不住踢飞。
穗花面不改色的看着飞过身旁的拖鞋,只是默默的捡了回来,摆好。
「秽气!」他一脸不屑的看着何穗花,她越是没有反应自己心底的一把火越发高涨。
「饭煮好了!」何穗花口气温和说着。
「留给你自己吃吧!」潘厉仁不想多费唇舌。
穗花将饭菜放进保温箱,等着他若肚子饿时可以食用。
捡起潘厉仁随手丢在一旁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书房里,潘厉仁心烦气燥地持着话筒说要处理那些不听话的董事,这些话传入了站在门口的她的耳里。
潘厉仁看了门缝未闭,大手一推,门碰了声关上。
何穗花忍不住苦笑,他还是把自己当贼看,无论再怎麽掏心挖肺的。如果有证明的机会,哪怕是挖出自己的心,捧予他监定都行。怕是人家连看都不看,还觉得恶心。
突然,觉得自己好贱,却又无法离开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
第一眼,她就认定这个男人。她爱他对自己初次展开的一抹笑颜,而这抹微笑在知道自己姓氏後消失了。
这个男人不是本就无心,她知道的,所以…找回真心吧,何穗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潘厉仁说完电话後推开门,质问她「你在偷听?」
「你那麽生气,我能不听见吗?」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去通风报信。」
「在世人的面前我早已经死去,你又有什麽不放心的。」何穗花淡淡看了心爱的男人一眼,眼底满是哀伤。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没有人欠你,也没有人想留你,要滚就滚。」潘厉仁大手一挥,十分嫌气。
何穗花轻笑了声。
「你笑什麽?」女人脸上的表情让潘厉仁无来由的不高兴。
「没什麽!我只是笑自己。」
「你知道自己贱就好,没事滚远点,别碍着我的眼。」潘厉仁冷声道。
何穗花忍不住说「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比较开心?」
潘厉仁僵直着背脊,没预料会听到这种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没有人逼你做牛做马,滚!」
她哪肯走,如果他快乐或许何穗花是愿意的。
「我要怎麽做你才会接受我?」
不管她口底如何委屈求全,潘厉仁都软不下心来,「你要什麽?上我的床?」
潘厉仁向来冷言冷语自己不会真的放心上,这个男人也没有一天真的接受过自己,何穗花动手解开扣子,眼睛直盯盯着眼前的男人。
潘厉仁心里涌入一阵慌乱,嘴上还是不停的伤害眼前的女人,「下贱东西!别给我看脏东西。」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解扣的动作并没停止。
「你用这招对付过多少男人?」
「我没有!」
「你倒熟稔,面不改色。」
「你会是我第一个男人。」何穗花心想,只要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体,渐渐也能温暖男人的心,也就有走进他心底的机会。不像现在,连靠近都难。
潘厉仁在她脱去上衣之前便推开了何穗花,为的是按耐住心底的不安。
他不知道留这个女人是为了什麽?报复!一定是的!也只能是!
姓何的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他愤愤然。
在他离开之後,何穗花才放下一颗提着的心脏,她在发抖,浑身恶颤,眼泪这才滑落下来。
屋外,潘厉仁头也不回的坐着跑车,一路发了疯似,只顾着前行。
「这个女人她疯了!」他嘴上念叨着。
旋即,会意到什麽,他笑了,这不是让自己给逼疯了吗?这才对,本就是报复,她活该受,谁叫她姓何。
何穗花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他俩初见时的美好,她叫一声潘哥哥,她的潘哥哥就会给上一张大大温柔笑容,要多包容就多包容。
她恨自己的名字,恨给自己姓氏的人,恨幸福为什麽这麽遥远。
她的潘哥哥不是这样子的,何穗花发誓要找回当初的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