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的脸覆上一层冰,浑身寒气。
一边的电视新闻里,主播口述韦氏集团的股票遭到不明人士恶意放空。
此时,韦氏受到前所未有的空前危机。
投资人络绎不绝的电话涌入公司总机,要求韦氏在法说会上说明应对方法。
白净的进口沙发上,韦臻一动不动地,除了陷入沙发的指间因过度用力而泛红。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说。
--何氏集团--
偌大建筑外,一块大大的集团招牌悬在高空,韦臻能感觉自己正微微颤抖。
明明太阳是那麽大…
她的心却那麽寒冷。
没有意外的,无法预约上何非。
那就等吧!她能等的。
韦臻候在会客室,任着时间流逝,她会证明诚意。
--午後--
何非同慕和谈完公事,用完餐,回到公司。
听闻公司的人说韦氏代表正候着呢。
何非不客气地开口:「该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
「是!」
何非是在告诉她,没有预约就不能安排会面,也别为这种小事烦他。
这…显得她不称职。
慕和同情地看着对方,一副小心再小心的模样。
偷偷观察何非的脸色,慕和也不敢开口帮。
何非显得心烦意乱。
他烦的不是韦臻,而是这些不守规矩的员工,就不能别拿些小事来烦他吗?
--晚间,六时--
保全通报,韦臻的无意离去。
--晚间,九时--
秘书处通报,韦臻还在。
--晚间,十时--
处理完公务的何非整个人放松的往坐椅後靠,按着太阳穴道,说:「咖啡!」
慕和无声地捧上他要的咖啡提神。
喝着浅黑色液体,何非注意到了时间。
「你先回去吧!」女孩子家太晚回去不太好。
离去前,慕和硬着头皮,提醒总裁:「韦小姐还在候着呢!」
一说完,她就快速逃走,省得何非生气。
何非没有不开心,更因为她幼稚举动而感觉好笑。
「我有这麽可怕?」他问自己。
当夜,何非乘着私人电梯下达停车区回去。
韦臻并未如愿以偿。
--何宅--
梳洗後,何非全然失了入睡的念头,故而起身泡了杯热牛奶。
两腿交叠地坐在躺椅上,望着极好的窗外视野,整个城市流光百转。
那一年,初见韦臻,那种心动,那种激动,那种爱情,好像随着每年过去变得好远。
一开始,他还能为她解释,韦臻必是情势所迫,可这麽多年来,她没有一次来看过自己。
可见…她没有爱他…
很残忍!却真实。
人生若只初见时,很美!
一旦看清面具下的心思,就不那麽美丽。就像韦臻,逐利之徒。
郝逸夫是比自己年长有为,但只要她能等,自己必然不会输给他。
多少的夜里,还是会想起,人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思,总随情绪所至。
如今,已不必要靠着忙碌来压制这些念头,也许…自己也没那麽爱一个人…又或者…爱是什麽?
--韦邸--
韦臻年迈的父母担忧的说:「你可别冲动!这门好亲事得来不易,而且你也努力了很久…」
「这些都不算什麽!与韦氏集团的成长相比,婚姻只是场交易。」早在自己放下与何非的爱情,爱情二字已如轻烟散去不复在。
「爸妈都老了,只盼你能有个依靠,可不许你胡闹。」
韦臻心意已决,「既然郝逸夫不帮我们,何来依靠?何来情份?」
怎麽能靠一个根本不支持自己娘家的人,这份安全感怎麽也抓不牢,既然如此,不如放手!
「那些日子,我就咬着牙过,但以後,我不会再那样子了。」
「你要做什麽?」
看着韦臻走开的背影,那份毅然,让两老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