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芯恬打了一通电话给我,但我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
「我手机转震动了。」进了教室,一看见芯恬,我立刻歉然地向她解释,并问:「昨天打来有什麽事吗?」
「我昨天补习完回家时,被变态跟踪。」芯恬一张哭丧脸。
「结果呢?你没事吧?」我吓到,连忙又问。
「没事啦。」她扬起嘴角,笑了笑:「刚好当时路上经过一家咖啡厅,我就赶紧躲进去,然後跟老板说明状况。老板人很好,不仅煮可可请我喝,还让我一直待到家里的人来接我。」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的好可怕。当时路上又暗,又没有其他路人,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芯恬心有余悸地描述当时的状况。
如果是我,大概也会吓死。
「我看你以後补完习,都让家里的人去接你比较安全。」我诚心建议。
「嗯,我爸妈已经打算这麽做了。」
这时,徐灿佑来了,他经过我们身旁时,挥手道了声早。我注意到他食指上的割痕并没有做处理。
我曾看过一篇报导提到被纸割伤的伤口不容易癒合,因此细菌感染的机会更大,再加上他的伤口是因为帮我找书签弄伤的,所以我莫名有些在意。
挣扎了一节课後,我还是利用下课时间到保健室跟老师要了一片OK绷。
「贴上。」我把徐灿佑叫出教室,把OK绷给他,然後又补了一句:「不要到时候怎麽了,又找我负责。」
「那你帮我,我自己没办法贴。」他眨了眨眼,得了便宜又卖乖地将食指伸到我面前。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考虑到他单手的确很难自己贴OK绷,只好好人做到底。
「书签的事,我还没跟你道谢。」贴完後,我说。
「那就陪我去看球赛,当作谢礼?」他立刻挖了个坑给我。
「不要得寸进尺。」我警告。
他立刻装出无辜样:「我昨天可是从傍晚五点多一直找到晚上九点多,连饭都没吃,还差点昏倒,然後手还割伤……」
「什麽时候?」如果此刻不答应他,总觉得我的受难期会继续延长,所以为了往後耳根清静,只好答应。
「你晚上有事吗?」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今天就要去看球赛?」这麽赶?
「我怕你反悔。」
「你查过赛程了?」
「嗯,今晚有比赛。」
看来是有备而来。
「那就今天吧。」反正也没事,而且早点了结他的心愿,我也早点轻松。
徐灿佑开心得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真是夸张,不过就是一场球赛……
然而话说回来,我以前每次去球场看比赛,也都是这麽兴奋,但现在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关注球赛,不是不喜欢了,而是缺乏动力,今天又突然要去球场,心情说不上好或不好,就是有些复杂。
放学後,我和徐灿佑坐上往球场方向的捷运。
「比赛是晚上六点半开始,我们要先去吃晚餐,还是买去现场边看比赛边吃?」他已经期待一整天了。
「我比较喜欢专心看球赛,所以都会先吃,不过看你。」我把选择权交给他,毕竟今天是他说要看球赛的。
「那我们就先去吃。」他没什麽考虑便做出决定,接着又问:「你有比较常去的店家吗?」
「有是有……」
「那就去你常去的那间店。」他没等我把话说完,立刻说道。
「那家只卖锅烧意面喔。」
「可以啊。」他爽快同意。
既然他没意见,我们到站下车後,就先绕去球场买票,而後再到面店。
「妹妹好久不见,你怎麽这麽久没来?」
我们一踏进店里,老板娘立刻认出我来,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我已经六、七个月没来这里了。
「之前有点忙。」我随口搪塞。
老板娘因为还在忙,所以招呼我们入座後,就又去煮面了。
我们勾选好餐点後,由我去点餐。
「姐姐好吗?上次你们最後一次来的时候,我听她说要准备考大学了,应该考得不错吧?」老板娘一边结帐,一边闲聊问道。
「嗯,考上师大。」我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以她为荣的骄傲。
「以後是老师呢。刚好,我家女儿今年升国中,我想帮她找家教。如果你姐姐有空,看她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好,我再跟她说。」我表现得自然。
回座位後,徐灿佑看着我,好像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