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炮国的情报吗?」培因想追溯忍者们的来历,然而实在毫无头绪,只好求助於阅历最广的老前辈,「角都……?」
「在风之国边境,是个弱国。长年乾旱、时不时闹饥荒,倚赖邻国救济。忍者村人口不逾百人,出任务十之八九被灭队,唯一擅长的只有劫掠路过的商团。哼……要不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补给』,这种小角色我哪看得上眼。」角都说。
「虽然他们说是炮国复活我们的,但是他们肯定没有能力……那麽究竟是谁做的?复活我们却没有像『秽土转生』限制我们的行动、意识,目的又是什麽?」
众人陷入苦恼。
「喂,我说……你们难道忘记『那个家伙』了?他一心钻研禁术,就算不是他做的,肯定也会知道我们身上发生了什麽事。」赤砂蠍想起和口中那人的新仇旧怨,不禁火上心头。
「蠍老兄说的到底是谁啊?」地达罗问出口的同时,脑海中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逝。该不会是『他』吧?想到『他』那时不时伸出来的长舌头──真是不艺术。地达罗耸肩。
「大、蛇、丸……」蠍咬牙切齿地说,彷佛透过咀嚼那人的名字把他碎屍万段。
大蛇丸是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徒弟,被猿飞日斩夸赞是几十年一遇的天才忍者。大蛇丸和自来也、纲手并称为『传说中的三忍』。
为了追求生与死的奥义,大蛇丸开始研究禁术,但因为用活人做实验被发觉,从而叛逃木叶村。成为叛忍之後,他死性不改,又在世界各地搜罗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以供科研之用。他曾经是晓的一员,作为赤砂蠍的搭档,後来因叛离而被晓追杀。
「蠍,冷静。现在还没有证据指认是大蛇丸做的。」培因说:「而且……将来我们也许还会需要他的帮助来厘清真相。」
气氛因着首领的一番话而凝重起来──就在此时,不识趣的呼噜声突兀地打破沉默,吸引众人的注意。
「这里怎麽会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小鬼,难不成是Y国那群蠢货的同伴吗?」看到睡在角落被边缘化的少年,蠍颇感意外地挑眉。
有太多信息要处理,以至於他们都下意识忽略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我看是忍者村的暗卫,嗯。」地达罗嫌弃道:「从来没有看过这麽丑的面具,他们的审美观都死了吗?一点儿也不艺术,嗯!」
「这里除了他和那群草包没有其他人了,复活术只可能是他施的。」培因沉声道:「叫他起来。」
一只脚猛然踹向熟睡中的星野紫。
「嗷嗷嗷!好痛!」星野哀号着跳了起来,在看到围观他的七个人後呆若木鸡,傻傻地问:「你们是谁啊?」
「问我们是谁?难道不是你复活我们的吗?」地达罗皱着眉瞪他,「我才要问你是谁咧。嗯。」
「复活?我什麽都没做呀……啊!难道你们就是『晓』?都穿着同样一套制服应该没错。忍者大人们有提过什麽『灰兔转身术』,可是他们不是不会吗?怎麽我睡了个觉你们就活过来了……?唉呀,总之不是我做的就是了!」见众人一副不信的样子,他百口莫辩,「是说,我刚刚怎麽会昏倒来着……」
蠍已经躲进傀儡外壳绯流琥里。现在出现在星野紫眼中的,是一个蒙面、驼背的大叔。
「既然称呼他们为忍者大人……也就是说,你是他们的同伴?」蠍选择性忽略少年的一连串废话,用绯流琥长长的、蠍子般的铁尾巴指向被丢在一旁的屍体。仔细一瞧,它们正是绑架星野紫的那五名忍者!显然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了,脸色都开始发青发黑。更可怕的是:屍体的胸口都被开了个大洞,像是被人活活掏出心脏而死一样。
「啊!」看到他们凄惨的死状,星野脸色煞白,「他们怎麽会变成这样,是谁做的?」
「你觉得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能下手吗?」蠍勾起一抹冷笑。
星野不能接受,「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做?他们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呀──不对,就算不是救命恩人也不能乱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
晓众嗤之以鼻。
「废话少说,我们只问你三个问题:一、复活我们的是不是你;二、你跟大蛇丸有什麽关系;三、你在这里做什麽?」
星野紫乾脆地摇头,回答:「不是我复活你们的,也不认识大蛇丸!我是莫名其妙被忍者大人抓来的,後来……为什麽会昏倒呢?想不起来……难道是因为饿太久吗?」
看来这小鬼是个笨蛋呢,连顾左右而言他也不会。鬼鲛暗忖。
「很好,那麽留你也无用了。」赤砂蠍操纵傀儡一个甩尾,只见铁尾巴就要刺穿星野紫──
『锵!』一把苦无猛然射出,硬生生挡下了那只可怕的蠍尾巴。
「够了,蠍。」刚刚射出苦无的是培因。
蠍也不恼,收回他的尾巴淡淡道:「试探罢了。」
「啊──!」星野紫反应慢半拍,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
「嗤,只是个普通人吗?」蠍说着退回原处,「所以呢,我们现在要做什麽?九只尾兽全部都已经收集完了吧?」
「……」培因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究竟是谁复活了我们,目的又是什麽?对此展开调查吧。」
「培因,别忘了飞段……」角都提醒。
「都这麽多年过去了,飞段没有被复活,可见他还没有死去吗?当初为了收集尾兽让你们前往木叶,被封印了那麽久,终究是组织欠他的。鼬、鬼鲛,到奈良森林把飞段带回来──带上这个小鬼。若是他想逃……情报到手後杀了也无妨。」培因命令。
「了解。」鬼鲛一伸手就把想趁机逃跑的的星野抓回来挂到肩上,和鼬一同朝山洞外头走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角都皱眉问:「为什麽不杀了那个小鬼,还让他跟着他们?至少也该先拷问一番。」
「不知那个小鬼是真傻还是假傻,留他一命总有好处。无论是肉体或是精神上的折磨,没有人会比曾任暗部的鼬更加懂得逼供的手法,他自有分寸。更何况……我们随时都可以杀了他。」培因说:「除了鼬和鬼鲛,其他人的首要任务是蒐集外头的情报。记住,在状况不明时要低调行事。」
成员们点头表示认同。那小鬼在他们眼中就像是场闹剧,而闹剧是构不成什麽威胁的。
解散後,蠍走向角都,「角都,你一复活就大开杀戒啊……」
「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有什麽好後悔的……你不也这麽想?」角都按压胸口,感受着从忍者们身上夺走的几颗鲜活心脏的跳动。
蠍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