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REDEMPTION(天使)
阿~头好痛,觉得头晕目眩的,我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的,突然间有一股花香飘来,抬起头。
「天啊!」怎麽又是这里。看到纯白的一切,回忆使我头很痛。我发现我身处在很离奇的地方,这是一座花园,不过里头的花全部都是白色的花。包括树枝、叶子,全部都是白色的,和以往一样,这里除了白色以外没有其他的颜色了。
「又是你。」我转头,看见上次那个女孩。这次她脸上依然有着面具,带着戏谑的笑容。
而那女孩依然是赤脚的,站立在花丛中,远方斜斜的光线照在女孩身上,让女孩整个人看起来有如发光般,不知道为什麽,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在女孩的背後看到翅膀。
「你...真的是恶魔吗?」我不自觉的说。
「怎麽了?」女孩疑惑的看我一眼。
「没有…就是你比较像天使。」我看着斜阳下女孩明亮的模样,瞬间无意识的回话。
「哈哈哈哈哈」跟上次一样,女孩听到天使两个字就笑着肩头乱颤,像疯子一样。
「笑够没阿。」我回复神智,後悔自己干嘛重复上次的错。
「天啊,真的太好笑了,是谁说,穿白衣,站在花丛中就是天使呢?」
「那你真的是恶魔?」我慢慢走近女孩。
「恶魔不好吗?」女孩并没有理会我,随意地座在花圃上,也不在乎地板是否会弄脏裙子。手摆弄着花朵。
「难不成恶魔是好的?」我走到女孩身旁,蹲了下来。
我明明应该害怕那个女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相信这个女孩不会伤害我。
女孩愣了愣,她低头直视我。嘻笑的眼神已经消失了。
「我不在乎天使或是恶魔,天使也有可能失误,做出坏事阿,恶魔也有可能善心大发拯救人啊。反正世界上的是非黑白并不会分得那麽清楚。」我愣了愣
「那你...为什麽要选择当恶魔?」
「我问你,如果今天有两个人,一个在你快死的时候给你一杯水,是一个在你危急的时候拯救你的大好人,另一个是杀了你父母、强奸了你姊姊的大坏人,你会比较记得哪一个?你会时时刻刻想着要报恩,还是时时刻刻要得要复仇?」女孩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麽,这次近距离看着她有一种真实感,上次看着这女孩,觉得她随时都会消失,但这次我有种她是实际存在的感觉。
「复仇?对吧?」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对於悔恨的事情总是时时刻刻记住,而幸福的事情则需要连动,当看到什麽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人也是这样啊。」女孩收回了视线,开始把花朵拔下来。
「所以你当恶魔...做坏事,是想要别人记得你?」
「恩。」
「你真矛盾,又说是非黑白并不是分得那麽清楚,又说你想要当恶魔,好让别人能够记得你。」
「没错,我也觉得我很矛盾...可那又如何,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嘛就好啦。」真特别,我在心里想着。
「那你真的有做过坏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深怕女孩真的变成恶魔。
「你觉得呢?」女孩反问。
「没有。」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她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这麽肯定?」因为我的回答,女孩笑了出声。
「恩。」
「或许…是有的。」女孩突然眼睛失去聚焦的看向远方。
「你,做了什麽?」
「抹杀了一些…不重视我的人。」女孩像个孩子似的眼中渐渐出现迷惘、不知所措、疑惑、甚至还有恨?!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好像在哪里看过。
他没有开口,只让女孩陷入记忆中,慢慢回忆。
「抹杀?」我轻轻地开口,但似乎还是打断女孩的回忆。
「没什麽。」精明渐渐回到女孩眼中,女孩露出轻蔑的表情。
「不重要。」女孩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嘴角勾着不削的笑容。我觉得女孩一定经历过什麽。可是为什麽她会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呢?
「你…」
「不要问一些无意义的问题。」女孩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我才没有。」我低下头,突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可是为什麽呢?她甚至都没有看我阿。
女孩看了一眼我的头顶。
「你似乎有些心事。」
「什麽?!」我抬起头看着女孩。
「有一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人心阿、慾望阿、利益阿,可你想像的麻烦多了,你们的世界就是那麽复杂,所以我才讨厌。」女孩撇了撇嘴。
「可是你也要相信他,人与人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了。」女孩突然语气一转,露出甜甜的笑。
「所以说,沟通可是最重要的!还有阿…有时候人们会失去自我,忘记我自己的本质、忘记原本的角色,等醒过来後,才发现其实什麽都不用改变的,因为那才是最原始的自己。」女孩又转成老公公的语气。
「行了!完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得时候,女孩有跳起来说。
「花冠?」我看到女孩手举着一串花冠,露出天使般纯真的笑容。
我神奇地看着女孩,我不懂为什麽女孩拥有可以看穿我的心事的魔力,看透我所有的心思,在她面前,好像没有穿衣服似的。而且时而像恶魔时而像天使一样,像个孩子一样,身分转来转去。常常会被她弄的一愣一楞的。而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我混乱的低下头,想让自己有点有遮蔽的感觉,好像不和她对视,就不会被她看穿。我注意到在地上散落着被女孩拔掉的花瓣,花瓣的模样使我忍不住拿起来看。
「这是什麽花?」
「麦杆菊。」女孩头也不抬的回话,开始把旁边的小细枝去掉。
「白色的?」
「恩。」我惊讶,因为就连里面花蕊也是白色的。这个地方真的所有东西都是白的呢,除了…她的头发。
「诺,给你。」女孩突然把完成的花冠丢给郑国。
「给我?干嘛给我?这不是你精心制作的吗?」我错愕的接手。
「因为我高兴。」真的是...有够任性。我看着女孩,但女孩并没有看我。
豁然,女孩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眼神渐渐地变的朦胧。
「时间不够了。」女孩的声音忽然又变得很遥远。
「什麽时间?」我跟着女孩站起来。
又是时间,我记得她上次也是这样讲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过头对他笑了笑。
「你要紧紧的抓住喔。」女孩淡淡地说。
「抓住?」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花冠。在抬起头时,女孩已经消失了。忽然,一阵狂风卷起郑国周围的花瓣,地板开始剧烈摇晃,我感觉地版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我被那个大洞吸引下去。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