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跨越十二年的愛---那個在Xanga認識的女孩 — 第十六章---Turnin' Back the Time, Back When You Were 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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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家里的床,看着手中的戒指闪闪发亮,内心却像被阴云笼罩着。同时我一直留意着另一只手拿着的电话,等待铃声响起,可是电话已经数天没有响过。Krystal就似从我的世界中人间蒸发,我按捺着自己不主动找她,她却也没有找我。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我立即从床上弹起来接电话。

「喂喂喂。」

「喂你死了吗?怎麽请病假数天都不上班?」Suki在电话中说。

「哦……原来是你吗。」

「是我啊,怎麽?不满意吗?」

「没有,很满意。」

「你没事吗?感觉真的很没精神,还是很不舒服?」

「没有……其实……」

「嗯?」

「其实我跟Krystal在冷战。」

「发生甚麽事了?上两星期你还在买礼物给她。」

「唉……说来话长。」

「那我们出来慢慢说吧。听你的声音也知道你正躺在床上颓废渡日,倒不如今晚出来和我喝个饱吧,我们来一醉解千愁。」

「也好,希望我可以忘记所有伤心的事。」我想了一会後说。

电话後我稍为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好好洗了个澡,把数天没洗的头发洗乾净,又把数天没剃的胡须剃了,总算觉得自己变回一个人。

我和Suki约好晚上十时在兰桂坊会面,我准时到达,却想不到她早早便到了。今晚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雪纺连身裙,裙身只去到膝盖上四寸左右的位置,露出了一大截修长美腿,连身裙的贴身剪裁更突出了她纤幼的腰身,即使在争妍斗丽的兰桂坊中,她的存在也如鹤立鸡群般出众。

我看着她一时间呆了,她见状笑着问我:

「怎麽了?没见过美女麽?」

「没甚麽…平常上班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你而已。」

「你以为中环范冰冰的名字是浪得虚名吗?不说废话了,我们去哪一间?」

我们选择了一间位於二楼的酒吧,甫坐下我便点了两杯Shooter,Suki也没说甚麽,在旁边静静陪我把两杯Shooter乾了,似是在等待我开口。喝了两杯後,酒精已经有点上脑,我就一五一十把最近发生的事向她倾诉。她中间一直没有说话,边喝着她的GinTonic边聆听我的话语。

「Jerald。」在我说完後她才开口。

「嗯。」

「从你的话听来,我想她的确不再爱你了。」

「……」

「而且,她也很可能和那个Gabriel一起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听後情绪有点激动地回应,周遭的顾客闻声亦好奇地望过来。

「现实有时就是这麽无奈,不管你信不信都好。」

「……」

我没法回应,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说话也许是真的。也许是酒精的影响,我的脑袋一片朦胧,眼泪却忍不住决堤般流出来,店内的顾客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向我的方向张望。

「别哭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像甚麽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

「再说,你为她哭成这样,我的心也很痛。」她忽然也流下泪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女强人的她软弱的样子。

「心痛?为甚麽?」

「我早说了,我很羡慕她有你这个男朋友,我早说了,我觉得那只戒指更适合我,你偏偏没有放在心上,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我。每次都是你和她中间有问题,你才来找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你到底在说甚麽?」

「还说得不够明显吗?我爱你啊,爱你很久了,你听到吗?」

「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

说完她突然吻过来,受了惊吓的我完全不能动弹,四周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她的吻混合了她双唇的香味加上酒精的苦味,中间还隐隐有一点果香,和Krystal的味道有所不同,而且她的技巧也比Krystal好得多。我渐渐有点享受起来,而且慢慢迎合她的吻,双手也无视店内顾客开始不安分。

之後的事,不堪细说,我犯下了男人最不应犯的错误。说是酒精影响吗?俗话说酒醉也有三分醒,事实上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干甚麽,比起酒精,更多的是男人的色心影响,或许也有一点对Krystal的报复心理。

我在完事後,躺在床上看着酒店的天花板,脑内还是昏昏沉沉,内心却忽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从床上弹起来,重新穿上衣服。

「对不起甚麽?我是自愿的。」

「对不起,我不应这样做的,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她。」

「……你走吧。」说完她用被铺把整个人盖住,似乎不想再让我看到她,也许,不想再看到我?

「对不起,我走了。」

我无视被铺内隐隐传出的抽泣声,走出酒店门外。我拦了一架计程车,前往Krystal的住处。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去找她要说甚麽,也不知道她会否见我,只知道这一刻我真的很想见她一面。我在公园内传讯息给她,默默等待着,过了半小时,终於看见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还是一样的美丽,却多了一点点冷漠。

「找我甚麽事?」她冷冷地说道。

「没甚麽……我很挂念你。」

「你喝了酒吗?很重的酒味。」

「一点点吧,不过我清醒得很。」

「你这是借酒消愁吗?还是这麽的幼稚。」

「怎麽总说我幼稚?我只是太爱你了,这样错了吗?」我酒精忽然好像冲了上脑袋,同时气也往上冲,大声说着。

「我有说错吗?喝得这样醉有甚麽用?」她的声音也开始大起来。

「我知道,你这样说话,只是因为不再爱我了。」

「对,我不再爱你了。」难不防她忽然抛下这样的说话。

「……你说甚麽?」

「我说,我不再爱你了。」

「你是在气我吗?」

「没有,我再说一次,我不再爱你了,而且,我跟Gabriel在一起了。」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怀疑自己的耳朵,酒也好像醒了。她看着我的面孔,我留意到她眼眶中有泪水在荡漾,却始终没溢出。她看了我一会後,说道:

「就是这样,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立即转身离去,向她家方向前进。我伸出手想把她留住,手却停顿在半空没有触及到她,因为我的内心知道她已经留不住了。

我幻想着她走回头,对我说一切只是在开玩笑,然而公园内还是空无一人。我想着,这是否对我今晚做错事的惩罚?这样的神明未免太残忍了。我一直站着站着,想着想着,太阳也冒出头来,可是就连日光也带不走我内心强烈的悲伤和内疚感。公园的鸟儿成双成对快乐地唱着,就如在嘲笑被抛弃的我。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痛,我知道,所有所有已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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