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女子眼神孤独的望着池边的一株花,从过去到现在她认为不会背叛她的就只有花朵,即使尚未绽放光芒、只是含苞待放也是一样。
谁都不能信任。直到她遇见了褚冥漾,在以花为名的幻境之中。
「水舞华大人,零央家族有所行动,据传是打算让有着月神血脉的人物登上王位。」
「是这样吗……如果没其他要事你们就先离开吧,我累了。」
待房里的其他人都离开後紫发女子叹了口长气,坚持十多年的战役如今终要划下句点,可结果却跟她的目标不同,整个地图都没有一致。
能唤雨的水神血脉、能够看破所有舞蹈来历的舞神血脉她们姐妹都具备,但真要论起特殊性,妹妹有的是能在夜间无阻战斗的月之力量,她有的是能与花沟通甚至驱使之的力量。
说的好听点就是各有所长,但说难听点就是她的力量不被家族认可,只是她从不认为别人的力量有多好,事实证明她多次在夜晚击溃比妹妹还更多人数的敌人。
即使展露出锋芒别人未必会看到就算看到也不一定会认可,即使战果放在那边无可动摇别人未必会需要就算需要也就只是短时间的,指的就是她的状况。
她不多说过去给同伴们听,那是因为不想被说成误导。
每个人在面对各种事情都能真正保持公平公正吗?不可能,除非是真正无关的陌生人否则都会天秤向熟人那边,除非那个熟人是持天秤的人很讨厌的对象……
在零央家族月之血脉跟花之血脉的战争已经持续很久,大大小小的比赛说不完,每一场战争的细节若要说的完整让大家都明白,她都死了。
「碧……如果父亲大人当初没有死亡,我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紫发女子冷冷一笑,「已经背叛我的你……在跟你说这麽多也没用处吧,但又为何……回来?」
她是水舞华,是水舞月的异父姐姐,从小到大在零央家被叔叔陷害母亲不予理会而成下人,妹妹从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也不稀罕这个妹妹。
所以她受够了,离开了。为了不要在丧失任何人事物。
「这是怎麽回事!」站在冰炎身後的千冬岁望着眼前的惨况,忍不住大声说道。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被炸的稀巴烂的风之白园,一向平静的风之白园居然被人给炸了这实在太不合常理,只能说幸好没波及到风之白园的结界。
「这好像是火属力量……」艾克尔在附近绕了一圈後察觉到风之白园充斥着比平时更多的火之力量。
闻言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不知为何现在人躲在一旁哭泣的兽族少女身上,有的人不解也有的人无奈,因为一直没办法得到答案因此大家将目光放在最可能知道情况的夏碎及冰牙族少女身上。
「其实炸了风之白园的不是她……因为我们赶到场时就直接炸开但她没有使用火之力。」
「在场能够使用火之力的就只有她……不是她会是谁?」刚好路过的莉莉亚指着正在哭的兽族少女,纳闷的向可能知道始末的两人问道。
「是扇董事……她拿火水晶把这里炸了……」
在场所有知道扇董事是多麽喜欢闹事的人或非人都表示沉默,只有还不太懂得艾克尔一脸懵懂,直到大家原地解散,喵喵事後才告诉他扇董事有多爱玩。
「好久不见了,这就是你胆敢背叛我的下场。」安德烈低着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眼中有着悲伤与愤恨交错,令人分不清是悲伤多一些还是愤恨多一些。
「即使你不醒来对我也没差,妖师一族虽然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你说呢?」安德烈扬起一抹高傲的笑,他一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冷冷的说,「你可真是疼爱水舞月大人呢,对吧?甚至不惜压抑住所有力量想尽办法的留下,让我可怜的水舞华大人伤心,真是恶劣。」
『嘎……』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听到开门声後安德列急忙将手收回,等待着将门打开的人进到里头。
「你做甚麽?」水舞月皱着眉头瞪着安德烈,「我应该说过除了我谁都不许进来。」
面对水舞月的愤怒安德烈只是轻咳几声,随後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我在任务途中看到很漂亮的编织手环,刚好是碧很喜欢的款式,想说和他说说话让他知道有礼物说不定会醒过来,但又没看到你,只好自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也去执行任务,你没看到我是正常的,我能看看你买了甚麽款式吗?」水舞月在听到理由後放松了心情,她本就是怕贝蒂丝及安德烈会将碧拿来当作人质威胁她,但现在看来是她太过杞人忧天了。
「当然啊,不过别误会,我只是为了当初发生的事情要找他谈论,不是为了你。」安德烈将包装纸拆开,将盒子递给水舞月,同时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相对於安德烈笑的高兴,打开盒子看到内容物时水舞月的温和笑容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氛围。
「碧就只有这一点一直改不了,他始终很喜欢有绣出花朵的编织手环。」说完後,不等对方回答,安德烈快速的绕过快变成化石的水舞月,离开房间。
这是他的复仇,他要报复这个因为一己之私陷害他人,最终引发事件的源头。
是谁背叛谁?或许安德烈背叛了贝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