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矿殇:炽欲黑金 — 三宝

桂花坐在柳荫下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心不在焉地和身边的几个婆姨闲聊,一缕残阳透过柳枝照射下来,将她那白嫩的鹅蛋脸映得红绯绯的,凭添了几分妩媚,引得四周闲聊的几个汉子不住地盯着她看。“桂花,看,三宝来了!”一个媳妇指着村口过来的一个汉子冲着桂花调侃。桂花抬头,看到那个皮肤黝黑身材健壮敦实的汉子,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她顾不得被人打趣收起毛衣毛线便起身迎了过去。“桂花这婆姨,咋一看见三宝就笑的这么骚呢?是不是和三宝有一腿了……”“三宝那憨不楞蹬的样子有啥子好的,嘴笨的跟个驴子似得,连女人都不会哄,桂花咋看上他了?三个三宝扎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咱爷们啊?真想不明白!”“桂花还要男人哄?她把你哄了还差不多!三宝那是童子鸡,吃起来够爽、够味,土娃,你比得了吗?”几个汉子盯着桂花那凸凹有致的背影不怀好意地嘀咕着。

三宝远远地就看到了桂花,他想躲到树荫里一会儿再进村子,但见桂花已向他迎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最近三宝见到桂花就有点打怵,母亲不让他和桂花来往,但桂花却有事没事的总找他,令三宝有些不知所措。“三宝,咋这么晚才回来?看你这一身一脸的灰,今个干嘛了?”桂花迎上三宝关切地问。“啊?在梯子沟修路呢。桂花,你有事吗?”三宝支吾着答道。“咋啦,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是不是不想理我啊?”桂花有些不满地嚷:最近三宝见她就躲,桂花听说亚霞瞧她不顺眼,不许三宝和她好,所以心里一直气鼓鼓的。“不…不是啊……”三宝见桂花的俏脸吊起来了,想解释却嘴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三宝,前个我托人买了些瓦,你帮我换上。”桂花满脸不爽地看着三宝吩咐。“哦…嗯。”三宝愣了愣,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他实在没有拒绝桂花的勇气。

桂花的男人连升是村里最早闹矿的那伙人,屋里也是村里最早换瓦顶的那批,连升死了将近两年房子一直没人侍弄,屋顶的瓦片坏了不少。三宝将坏了的瓦片小心翼翼地揭下来用筐装了,拿绳子系下来,然后再将新瓦抱上去换上……忙乎了一个多小时,三宝下来将碎瓦收拾了倒出去,回到院子里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三宝走进灶房见桂花正在弄菜,赶紧出言阻止:“桂花,屋里给我留饭了,你别弄了……”“天都黑了还不吃个饭!我屋里还有半瓶酒,一会儿你喝两盅……”三宝怕母亲说不想留下吃饭,可嘴笨又不知道该咋推辞,桂花三言两语的便把他档回去了。

桂花打了盆温水放在院子里:“三宝,快洗洗,吃饭了!”

三宝掀开门帘走进桂花的房子,一阵热气迎面扑来,却见房子里的取暖炉还点着呢,难怪村里人都说桂花会享福,开了春了还浪费钱取暖。三宝见地桌上摆了一碟腊肉、一碟鸡蛋还有大半瓶包谷酒,他感到有些不安:农家人不过节难得吃上这种好菜,桂花对他实在是……“三宝,愣着干嘛啊,快坐!”桂花走进来殷勤地招呼三宝坐下,然后脱了短大衣挨着三宝坐下。桂花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低胸羊毛衫,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口和一弯白腻的乳沟,三宝看得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去,桂花看到三宝的表情哧的一笑,倒了杯包谷酒递到他手里:“三宝,在山上劳了一天,又在我这儿忙乎了这么久,身上乏了吧?来,喝杯酒,解解乏!”“啊?嗯。”三宝平时很少喝酒但却不会推辞,一杯酒喝下去辣的直咂嘴,桂花赶紧夹了一筷子腊肉递到他嘴边:“来,快吃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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