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GSD˙AK/SK˙刻苦銘心 — GSD˙AK/SK˙刻苦銘心(01)

────那仅仅是一瞬间,不能说是一见锺情,但却刻苦铭心。

「真,他就是自由钢弹的驾驶者,煌˙大和。」

凝视着,他无法形容那种表情,是一种彷佛总是很认真的看着别人的表情。

宁静带些悲伤。

×××

他想再见到那个人。

无论接不接受,他都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

只是,这种决心很容易就动摇了。

也许他对後者的期望远远高於前者。

「咦?你是……Destiny的驾驶员?」

对方跟身边的几个人说一声之後,朝他跑来,「我记得你叫真吧?」

「啊……嗯。」

有些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那个……煌……大和?」

「煌。」

对方纠正他的说法,笑了笑,「这样叫我就好。」

「哦,那……煌先生,好久不见。」

很难形容当时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这麽称呼对方的,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天空很蓝,白云很白,天气很好。

真的脸变得很红。

「笑什麽笑啦!」

真有些恼羞成怒的吼。

「不……没有,」

那个说没有的人一边很没诚意的回答一边擦了擦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眼角,「只是你这样叫我,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也是那样叫穆先生的。」

「煌先生为什麽会在这里?」

不知道要说什麽,真胡乱问了一句。

其实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算多一个人也没什麽稀奇的,只是在那之後虽然很想见上一面,却一直没得实现。

真也必须要回归学业,校区附近的街道一向都很热闹,但也是学生居多,能够在自己熟悉的生活圈中碰见喜欢的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惊喜。

「这个嘛,我最近搬来这里住了。」

煌似乎在想着该怎麽说:「住校舍,教师用的校舍。」

「煌先生原来想教书?」

好意外,听阿斯兰说是个很温柔的人,那麽优秀却有点呆瓜的人要教书?

咳咳,那可不是他说的,他没有看过阿斯兰说的「有点呆瓜」的那一面。

「嗯……」

不知道为什麽煌一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却还是解释:「想试试看……你也读那边吗?」

「啊?我读W大。」

没怎麽思考就说了,煌听了笑笑,「很好呀,有机会碰到。」

「……该不会我遇到你还得叫你一声教授吧?」

「我也不知道耶。」

煌一秒就露出那种让人很想揍一拳的脸:「我回去问问阿斯兰好了……」

「……」

为什麽这种人居然会是最强的调整者……

但是无可置疑地,真其实很开心。

真的真的很开心的。

逼近煌学期正式第一天上课的时间,有很多学生已经有在讨论,特别是想打听选课的,想去看看传说中很帅的老师的学生……这种生活简直和平的不可思议。

当然讨论新来的老师这种事情每学期都会有,除了煌之外,阿斯兰的名字也在选修课程的条列上,对其他学生而言是陌生而新颖的名字。

令人庆幸的是,和平也会使人渐渐遗忘战争的痛苦,在厌战情绪满天飞之後紧接而来的和平,带来的影响之一就是自然人与调整者没那麽对立了,因为都是人,都有喜怒哀乐,知道悲伤也知道难过,据很多战地记者拍到的照片,和平条约一签下去没多久,很多地方都出现彼此哭成一团的景像,不管还活着的人究竟认不认识,讨不讨厌,那都不重要了,不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都还活着,能够相互扶持着一起走下去。

煌到学校开的第一门课是「机械原理概论」,真很好奇,一方面也是想见见本人所以就选了,虽然心里觉得有点鄙视。

他都已经驾驶过MS了,干嘛还要学什麽理论……他猜大概有一堆调整者是冲着「应该很好过」的想法来修的吧?毕竟那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不得不说,煌和阿斯兰是好朋友,连开的课都好像是说好的,一个是「机械原理概论」,一个是「机械原理应用」,真出於一种奇怪的心理,还是选了阿斯兰开的课,只是这样就有点尴尬了,以前对他的态度很差,虽然对方没怎麽介意的样子,但那个「对方」现在成了他的老师,他不介意都不行。

虽然他也觉得,他都已经驾驶过MS了,干嘛还要学什麽应用……MS也算是机械嘛!

钟声打完,少数几个同学进教室後,就没人再进教室了,毕竟是第一堂课,还没摸清这门课的老师是什麽脾气,学生都算乖。

「同学们,大家好。」

打量的目光聚集在煌身上,他似乎不以为意,年轻的面庞微微露出一个笑,说出了上台时只要是人都会讲的万年不变的烂台词。

他一边缓缓说着,一边扫过教室的同学,看见他的脸时,并没有把惊讶表现在脸上,只略略停留了一两秒。

第一堂课要做什麽呢?

有些老师会发课纲,有些老师会说明他的规则,有些老师会先点名……而煌则是都没有采用,他带了一叠白纸,随便点了个人发下去,还是微笑着说:「这门课是『机械原理概论』,会选这麽课就表示有点兴趣吧?那麽就麻烦同学们写一下,问题是『什麽是机械原理』,和分数无关,写完後交上来就可以了,只算做是一次出席,不交也没关系。」

他说着,还是微笑,真敢打赌,一般人还没摸清老师脾气之前,就算是老师这样说、自己不想交,还是会乖乖交上去的。

什麽是机械原理……他还真的不知道。

胡乱写了一些东西,交给煌时,真好奇的又瞥了一眼上一个人的卷子,只见上面写明了ID和姓名、系级後,卷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不知道,看见这种这麽诚实的回答,他还当场呆了几秒。

煌笑了笑,「你很惊讶?」

他声音略低,有些距离就听不见,真只是把卷子叠上去,一边看着他。

「说过了写什麽都可以的。」

交了卷,真回到座位收东西,但他也没认真在收,收的非常慢。

甚至他都收完了,也没离开座位。

最後一个学生交卷,煌整理了一下卷子,微微偏头看他:「真,有话想说?」

真抬头看他,又转回来,两人肩并肩,他帮煌拿着那叠卷子假装成是帮教授拿回研究室。

「……没有什麽事啦。」

可恶,他觉得他的脸好像又开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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