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POP的课程进行到一个定点,感觉已不是那麽地陌生。
吕老师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对她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害怕与排斥,我还在想,她是否还记得我?
经过几次大风吹後,各个男女同学终於坐定,老师打量一遍所有同学,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你有几个女朋友?」
吓死了,来之前我早已预料好要怎麽保护这个秘密,是的,我不会上当的,只是老师怎麽那麽神?第一天就震撼到我。
我耍宝似地比了圈圈的手势,代表我只有零个,一会儿尴尬的沉默之後,老师继续她的发言。
呼~快吓死我了,哈。
只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一位坐我对面的女士,重覆问我这个问题
:「你有女朋友吗?我想说你刚才在班上不好意思讲。」
当下我又再次硬深深地吃下这个秘密,真的不能说出来啊,会死人的。
傍晚时,我走进电梯,镜中映照呆滞的一个男人,他正在沉淀自我和本我,以及一切在上课学到的一切,太多从未知的资讯输进小小的脑袋,需一段时间完成下载。
叮,升到我睡的那一层楼,一路上没有碰上任何一个同学,有种空洞落寞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早麻木了,今晚更显的特别。
室友是两位为人父的爹地,一位长发时髦,另一位乡土憨厚,但都不是我跟他们能聊的开。
但我很珍重这份沉默的友谊,就像天底下所有父子的关系般,内敛简洁。
我选大厅上的那个床位,行李完全不需整理地丢在沙发上,坐上,打开电视,没想到我到了这里还忘不了电视,转HBO,正播着史恩康那来在教堂说服正直刑警凯文克斯纳与他合作,联手打击黑手党。
刚上完课的我,经历了许多事,顿时间我的思绪和感官瞬飞,敏锐好多,因此,史恩康那来那个抬眉的表情就像印子一样打进我的心中。
好玩的是,这印子似乎就此般掉入我散发气质的弹闸,喀一声,在接下来的某一天,射中一位同学内在的待人观,於是她沉思般地道着:「你很老练。」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这时房间依然容许一个人的隐私,一则新讯息,迫不及待地的打开,细细阅读,是Julia的回信,她比我想的还要会说话,字字流进我心坎,大致上她只是礼貌性地表示她很荣幸我亲自到她工作的场所,很高兴我的探班,对我来说,这样的态度就够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重拾我和她的熟悉感,接着在完美的时机打给她,敲定约会,完成之前谈到一半又不疾而终的台北之游,最重要的,是和她看场我已期待快三年的电影,巧克力冒险工厂。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在接下来的第某天学会了一个道理,选择对象的法则,在此我不便透露,好奇的人士们欢迎在每次的结业式上报名一阶,不会让您後悔的啦!
我握着手机,坐着,一个很简单且几乎用不到任何力气的动作,播号,办不到,此时的心情太凝重。
一天傍晚,台风过後的静巧,同学们聚在餐厅奋斗心得,莫名奇妙地,一张布着字的稿纸掉落我桌前,不出一秒大概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只是,我快被笑死,她叫什麽我不能说,为了保护他人的隐私权。
白纸上说我有种吸引力,但是又不忘提她有多麽爱另一个男人,所以呢?所以呢,这娘儿到底要我怎麽做?这条子看了看还真是沉重,不到一克的重量丢也不掉,撕也不破。
没想到被人看上是多麽累的事,过去的认知是要重新定论。
上课中认识了一位奇女子,她有完美的笑容,但在眉宇之间,放射些许淡黑的忧暧。
很直得大肆庆祝地,近期见了她,她的笑容已变的真诚,散发着金色的跃动感,她是POP最美丽的奥黛丽赫本,亦玉。
四天终於结束了,老话一句,时间过的好快。
到後面几天,根本没有什麽时间睡好觉,拍合照时,崔维斯的音乐不停围绕在的耳边。
没错啦,就是那支一群小学生跑来跑去和崔维斯拍毕业照又下大雨的音乐录影带。
结完业,拿起大杯,不知怎地,平常最爱克的可乐现在吃起来是苦苦的,难吃。
大家都说上完课会有改变,那麽味觉的改变也算吗?
晚上十点十六分,我摊着淩乱的行李,乱七八糟一向是我的风格,我躺在房内木板,一声手机铃响另我惊起,我知道那是妹子打来的。
压力超大,平日我是必需每日一通向她报备行程,在上POP前我也曾不知所措过,现在,我必须面对它,只是我带着是冰冷的调性。
:「喂。」
:「你怎麽都没打来。」
:「我有打,可是你没有接。」
:「我知道,你四点三十一分的时候有打,我四点三十六分才看到的。」我的确是一个人躲在阳台打这通电话,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之内,就这样错掉,会不会太扯,如果是真实的,我心中反而闪过悲观的想法,缘份注定我们擦肩而过。
於是不知聊了些什麽,我告诉她我希望我们可以慢下脚步,怎知这句由衷的内心话触动了警铃。
挂下电话的不久,我不知为何检查了一下手机,一则简讯,她说,她很心痛她听到我的说辞,她了解我的用意,她知道慢下脚步的含意,所以,她决定割舍对我的爱。
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後,本人才不经意地在美国影集慾望城市看到女主角和当时和他交往的男人坐在後车位对话,小争执一回後,男人表示他希望彼此慢下脚步,女主角不能接受,亲自结束了这段罗曼史。
哇靠!不会吧!我不喜欢被人甩的感觉。
心有灵犀似的,我按下电脑开机钮,连上聊天程式,接着翻看卜洛克在马修系列後半部的「恶魔预见死亡」,企图找一句能让我派的上用场的句子,找啊找啊,妹子早已在网路另一边敲我
:「我可能会说,你是否曾经爱过我?」
:「当然爱过。」
这样只是让我们的感情苟延残喘一阵无关痛痒的时间,最後,也在我罪恶感压的无法透气之下,我无力地断了这份姻缘。
因为,妹子是……哈哈,不能讲。
但愿哪一天妹子也能来这POP的圣堂,我对她唱颂的圣歌会缭绕在新光会馆每一片白皙的大墙。
我将会送给她一个大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