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沛再次出声:「你到底......」
「我叫宋茜玟,听过我吗?」宋茜玟轻轻的说着,隔着墙,嗓音听起来有一点飘渺。
她并不知道日子过去多久了,可如今的她也早也不在是宋家的大小姐了,她不过是一个被关在牢中的蝼蚁。
只要云彻还存有仁慈,她就能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知道,你跟云彻之前的认子风波闹的很大,没有人不知道的。」宇文沛有些天真的回话,知道是谁後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呵呵。」宋茜玟苦苦的笑了笑。
原来她真的成为了全国人的笑柄了,人尽皆知,她的行为跟小丑跳梁一样蠢的可以。
「你为什麽会在这?」宇文沛好奇的问。
「我......我是被抓来的......」
「你对云彻很了解?」
「你喜欢彻什麽?」宋茜玟没答,反问。
「他长的很帅,我在宴会上见到他後就对他一见钟情。」宇文沛想起第一次见到云彻时的情景,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呵呵,那你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
「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心都碎了好几块,伤心了好久好久。」
「那你知道,他有多宝贝那个女人吗?」
「我不知道。」宇文沛老实的应答,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以为在海滨救到了云彻,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没想到云彻一醒来就要走,连看都不看她,来句话都不愿跟她说。
她为了想得到他,才会去找宇文旭求助。
宇文旭向来宠她,明知道云彻的恐怖,还是为了妹妹的心愿一意孤行。
他找来有名的心理催眠师,洗去云彻的记忆,这过程里云彻多次的反抗,让催眠被迫中断无数次。
云彻的强大的控制力让催眠多次失效。
他也知道南家和云家,派出各种菁英高手天上地下的寻找。
云彻被找到是早晚的问题,但是一旦云彻被找到了,那势必妹妹又得失恋了。
他不忍妹妹难过,更不能错过难得的机会。
他请催眠师加大了云彻的药剂量,才终於成功的洗掉了他的记忆。
就在刚洗掉记忆的时候南项魁找上门了,他不敢贸然说出云彻在他这里,他怕云彻会就这样被带回去,那一切努力就会都白费了。
只因为他知道记忆是洗掉了,但是云彻对她妹妹没有记忆更没有感情。
他心里深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那远在另一个城的,他法律上合法的太太安蜜。
安蜜一旦找来他很可能就会......离开妹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此他隐瞒了真相,赶走了南项魁,可他忘了身为南当家的南项魁是何许精明的人。
表面装做放弃了相信了,背地里却找人偷偷的查探。
更让宇文旭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云彻。
他以为他将云彻的记忆洗的乾乾净净的,连出生入死的好友他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安蜜的事情,他居然没有忘记。
这份爱得深到什麽地步,才能让他忘不了安蜜。
宇文旭听着两个女人一来一往的对话,他保持着沉默,静静的当着倾听者。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黑牢依旧是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想看时间也看不到,只能静静的等待。
黑牢里出其的安静,只剩彼此呼吸的声音。
宋茜玟是乎累了没再说话,宇文沛靠在墙上百般聊赖的问宇文旭。
「哥哥,你说云彻会对我们怎麽样?」
「不知道。」宇文旭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确定,云彻的心思他猜不透。
「云彻真的是很恐怖的人吗?」宇文沛想到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脸又微微的红起来。
可是偏偏云彻却结婚了,让她难过不已。
「狠、绝不留余地。」宇文旭加重语气强调的说道。
「真的假的,那......」宇文沛一听顿时有点害怕了。
「他就是一只装睡的狮子,凶猛得让人防不胜防。」
云彻的狠绝,他听闻过太多了,可也没亲眼见过。
没有人敢去挑战云彻,云彻谁的话都不听,能让云彻低头听话的除了安蜜,绝无二人。
「难道他没有害怕的人吗?比如像我怕爸爸一样。」宇文沛举例道,人都会有弱点,他就不相信,云彻会没有。
宇文旭轻笑,揉了揉宇文沛的脑袋:「他又不是你,怎麽会怕爸爸。」
「那他总有弱点的吧!人都有弱点的。」
「呵呵,他唯一的软肋就是安蜜,同时那也是他的利刃。」
「我听不太懂,为什麽又软肋又利刃,好奇怪哦!」宇文沛实在不理解,这又软肋又利刃是什麽意思?
「安蜜是他唯一的软肋没错,但是若有人敢伤害了安蜜分毫,云彻会在瞬间化做撒旦,摧毁所有一切伤害她的人事物。」
「那安蜜难道就这麽好吗?又不是说多漂亮。」宇文沛不高兴的厥着嘴,她就是不能理解了,她长得哪里有比安蜜差了,为什麽云彻就是只看得到安蜜看不到她。
「我不知道,这谜题得问云彻。」实际上宇文旭是知道的。
他见到安蜜第一眼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女孩的美不是一眼惊艳,而是要需要细细品味等待後味冒出来的。
就像是品茶,第一口你闻着茶香,入喉後茶的甘甜会慢慢的传遍口腔,达到唇齿留香的境界。
安蜜的美就像品茶一样,需要细细的品味。
宇文沛那麽浮浮躁躁的一个人,是无法体悟的。
何况安蜜对於她而言算是情敌,虽然人家安蜜压根没当她是对手,算了,人家小姑娘的面子我们就给一点。
要宇文沛去懂得情敌的美,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女人,被嫉妒遮住了双眼,除了自己本身是看不到其他女人的。
如果宇文沛能懂,宋茜玟应该也能懂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昏暗的地牢里远远的传来了机器『叮叮』两声的开门声。
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的靠近,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脚步声里还伴随不知道是什麽东西摩挲地面的声音。
「沙沙沙......哒哒哒。」
宇文沛害怕的颤抖,颤抖着问:「哥......哥......那是什麽声音......让人有点毛毛的。」
「是蛇......」许久没说话的宋茜玟突然出声。
「蛇?」宇文沛惊呼一声:「骗人的吧!」
她害怕的紧紧抱住了宇文旭,左顾右盼,精神紧绷。
「哈哈......你们该不会不知道云彻养了一大群毒蛇吧!」宋茜玟笑的很大声,对宇文沛充满鄙视,什麽都不知道还敢追求云彻,真是自寻死路。
「你好像真的很懂云彻。」宇文沛瞬间有些放松,这女人都不害怕,她有什麽好怕的。
「呵呵。」宋茜玟冷冷地笑了起来。
「那你知道有什麽方法能让云彻放过我们吗?」宇文沛觉得宋茜玟一定会有办法的。
「去求安蜜,虽然我很不屑这种方法。」宋茜玟的思绪有些飘,趁还没错的太深,赶紧回头,不然到她如今这样,後悔都无济於事。
她太骄傲,其实只要愿意低头去认错,安蜜就会放了她,可是要她去跟安蜜低头,她的自尊不允许。
「只有这种吗?」宇文沛哀怨的问,显然这方法她也不喜欢。
也是啦!要她堂堂宇文家的掌上明珠去求人,实在......
「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啊!云彻只听安蜜的话,除了安蜜说的话以外,谁说都没用。」宋茜玟真的是彻头彻尾将宇文沛鄙视了一通。
「求谁都无用......」云彻冷洌嗓音在黑暗的地牢响起。
「云彻......我救了你,怎麽样都有恩情,你不能恩将仇报。」宇文沛在隐隐的黑暗中看到了男人绝佳的容颜,赶紧抓着竿子痴求道。
「恩将仇报,呵!救我,却洗我记忆将我强留在你身边,你不觉得你让人恶心吗?」
「呜......」恶心这样的词,刺伤了宇文沛,她可从没被人这样说过。
那些见到她的男人,知道她是宇文家的小姐,哪个不是捧在手心里,不停的讨好的,哪个像云彻这样说她恶心的。
「你别凶我妹妹,有本事你冲我来,洗你记忆是我的主意。」宇文旭感觉到妹妹的失落,出声对着云彻吼道,另一手轻拍着宇文沛的背安抚。
「不过......我偏不如你的愿。」云彻挑眉,嘴角轻勾,痞气十足。
「你想怎麽样?」
黑牢里很暗,云彻也没打灯,宇文旭也无法确定云彻到底在哪,只能闻其声却不能见其人。
他将宇文沛护往身後,警惕四周的动静。
「不用护了......护了也没用。」云彻的声音带了点慵懒,虽然四周很黑,但云彻还是清晰的看到前方人的一举一动。
接近傍晚时分,安蜜才醒了过来。
她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睡的很饱,好久没那麽舒服了。
她睁开眼,伸展了筋骨,左右张望,东看看西看看,都没有看到云彻的身影。
她垂下眼帘,难道又是她做的一个梦吗?
余光中撇到了床头灯上的便签。
她拿了起来,看道上头熟悉的字迹,笑颜展开。
蜜蜜:
我知道你醒来,一定会慌慌张张的找我。
不要担心,我这次是真的回来,不是你在做梦。
醒来之後要出房门记得要加件衣服,不要着凉。
安蜜从床上下来,拿起衣服套上,走出了房门。
她走了一圈连厨房都去晃了好几圈,都不见云彻,不免失落了起来。
一个云卫经过见她垂着头,小声的说:「找少爷的话,在地下室。」
「谢谢。」她对着云卫笑了笑,小跑步的奔往地下室的方向。
来到地下室门口,见到玄奥守在了门口。
「彻呢?」
「主子在里面。」
安蜜笑着,指了指门:「帮我开门。」
「地下室很潮湿,夫人走路要小心。」玄奥按开密码,解了锁,叮咛道。
「我知道,放心,你好好守着。」安蜜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正要踏入,玄奥却叫住她。
「夫人,手电筒。」玄奥突然想起黑牢很暗,没照明一个不查......要是安蜜真摔了碰了,主子会让他提头见的。
可不是谁都是云彻,能在暗无天地的地牢里行走自如的。
安蜜接过玄奥递过来的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往地牢走去。
......
「我刚跟你们父亲通了电话,我让他拿玉雕来换你们一人,你们猜他选择了谁?」
走到中途,云彻温润的嗓音传入了安蜜的耳里,语气冰冷,强势又霸道。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答案在宇文旭的心中发酵。
父亲的选择他们都是在清楚不过的。
在沈静的气氛中,安蜜的脚步声传入了云彻的耳中。
云彻皱紧眉头,有些不悦,他分明交代玄奥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他转过身往声音处看去,刚转过头手电筒的亮光照到他的脸上。
安蜜笑眼如花的脸蛋印入他的眼帘,他眼里的狠戾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走向安蜜,伸出手将她环抱在怀里:「怎麽跑来了?」
他温柔的用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於耳後。
「我想你呀!」安蜜撒娇般的往他胸膛蹭了蹭。
「地下室很潮湿的,你现在怀着孕对身体不好。」他还是忍不住唠叨,地下室的潮湿对蜜蜜身体是不好的,不管她是不是想他,都不应该......
安蜜无辜的眨眨眼,垫起脚尖亲了他一下,云彻愣了愣,她笑了笑又亲了一口,云彻皱紧眉头正要开口,她再次垫起脚尖用吻堵住他的嘴。
被吻了五六次後,云彻终於投降了,他就是拿蜜蜜没办法:「好,我输了,别亲了,在亲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