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哎...跟安子皓刚谈完接下来是芷芸吗?
「为什麽对我们家安子皓任性?」她揪着我的衣领嘴里面的字语像是比我还要亲近安子皓。
「我们的爱情不要管。」直接的我拒绝她的插手。
「平常这麽直接为什麽碰到爱情就扭捏?要我不插手是吗?那你好好的跟他相处我就不插手,同意?」芷芸的态度像是主宰我的决定?甚至主宰我往後的人生?
「不同意,你知道我不正常,我的爱情也不正常,我有自己的恋爱方式。不要让我用你的方法谈恋爱。」
「嘿你!不要再用不正常当藉口,那不成立。」
芷芸甩开我的衣领,厌恶的表情纠正我的不正常,
「芷芸,不要逼她,慢慢来。」安子皓轻握着芷芸的手腕,他们对看的眼神好暧昧。
高浓度的柠檬原汁滑过咽喉,下至左心房上至脑神经。
「芷芸?你是这样叫她吗?是上司对下属该有的语气吗?」
「萧寒月,公私分明,我们现在谈私事,有什麽不可以?」
「不觉得太暧昧了吗?你们的眼神?」
「我们之间没什麽,抓到一点尾巴你就要当把柄?」
芷芸那厌恶的表情,为了安子皓露出这样的表情。
怪我,他们要开始怪我了。
怪我不正常的疑神疑鬼,怪我大惊小怪把蚂蚁当蟑螂在看。
「夫唱妇随嘛很会。」
我轻蔑的笑着说,更有种敞开心胸的笑。
他们中间那些低浓度的暧昧,正在被发现和不被发现的中间值。
从他们曾有说有笑的在录音室外面谈天说地的时候,
当芷芸每一次都站在安子皓的立场帮他讲话的时候。
哇呜原来过了十年以後,我的爱情里还是有第三者。
下班之後我没有等安子皓,但是也没打算开车回去。
情绪低落的时候很难保证开着跑车能平安抵达住处。
踏进捷运,往九份老街的方向去,已经没有心思顾虑安子皓有没有跟过来了。
细雨,迷雾,湿气。
我喜欢这些水的。
雨洗刷人性的肮脏。
雾遮盖世界的邪恶。
走着走着,人烟越来越稀少。
少得令人发麻,脚步声刺耳。
震耳欲聋的悲伤在老街播着。
这气氛悲的能配一首《亲爱的你怎麽不在我身边》。
电台主播的坏习惯,感受氛围放送歌曲。
调和成更高浓度的快乐,或高浓度悲伤。
老街套入怀旧的滤镜,泛黄再也不鲜明。
景象里面的人物也是,背负沈重的岁月。
胸闷的得用几口深呼吸才能释重。
「年轻人啊,在一起了不就要把手牵起来,一前一後的像什麽啊。」
杂货店的老人用道地的台语朝我的方向嚷嚷。
愣了愣,我身後怎麽可能有人,除非那不是人。
是说现在也不早了,出现不是人也不感到奇怪。
「转过去看拉,他跟着你很久了,长这麽英俊你还这样糟蹋人家!」
这老人真不是等闲之辈,连他帅不帅都知道,转头过去我也没损失不是?
背後伸出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旋即过身,我瞪大着双眼,是安子皓。
意识到他双手在我的肩膀上,一阵厌恶感迫使我挥开他的双手,立即的。
「你在这里做什麽?」他没有和我讨论我的厌恶,是开口关心我的状况。
「你才在这做什麽?」明明离开公司的时候谁也没追上来,怎麽会在这?
「答题有先来後到,所以,回答我的问题。」
「晚上让芷芸一个人回家很危险你快回去。」
「我为什麽应该要陪她,我跟她只是朋友。」他无奈地伸手耙过头发。
「是朋友还是炮友还是女朋友,朋友的定义很广,也就是说你们可以什麽都是?哪一天结婚了我也不必要感到惊讶是不?」
「我跟她根本没怎样,明明是一粒沙不要讲得像金字塔。」
「你现在是说我夸张了是不?你们不要有那些小动作我也不会这样误会。」
「我们怎麽小动作了你说。」他双手环在胸前,像是准备好听我演说一番。
「第一次,在我们还没开始交往之前,你们谈论着我的感情,在录音室外面。有说有笑,两个像是默契越於「朋友」这个定义。她还亲昵地拍了你的手臂,这样你能说你们只是朋友?」
「我们,」
不让他把话讲完,我接着说,「再来,我们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吵架,她为你说了多少的话,把你讲的多麽的有爱多麽的好多麽的无瑕疵,为什麽?因为你们早就相爱了?而我?炮友还是实验品?好,我讲完了。」
「我怎,」在他张嘴之际,我开口为这次争执做个总结。
「但是,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我走了。」
这刻,泪水稀释了我们之间爱情的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