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鎖愛。索愛 — 犯賤

「不要靠过来我之前读护校的不会有事。」他的靠近对正在拔针的我很有压力。

拔完针拾起包包和手机。

「我送你回去。」安子皓抓住我手臂。

「首先放开你的手,然後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会放开,但是你不要自己回去。」

跩开手,瞪了他一眼。

「萧寒月。」隔壁的男子发出了声音,成功的阻止我要往前的脚步。但是後面的安子皓推着我的後背要我往前走。

两难。

「我得到报应了萧寒月,是癌症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他要死掉了?应该感到高兴,但是却是一阵胸闷。

我希望至少在他走之前可以谈一谈,让彼此都放下心中的芥蒂。

转身要拉开他的布帘,却突然硬生生的被安子皓抱出病房。

一边想推开她,一边又怕掉下去。双脚紧紧缠着他的腰但是双手把自己往他身体的反方向推开。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他要死了让我跟他讲话。」视线变得模糊,继续大吼大叫的「不要把我抓出来,让我回去!」,他的力气太大我反抗不了,最後我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还要跟他讲什麽!」

「他是我最爱的初恋啊!」

「是初恋又怎样,是他毁了你整个人生!」

「那又怎样...」伴随着啜泣我想说的是,「他还是我的初恋啊。」

「怎麽傻成这样。」摸摸我的头,他心疼地说。

初恋大概是这辈子最难忘怀的一段感情,就算往後的感情再怎麽轰轰烈烈,也忘不掉初恋。

没办法我必须要偷偷见余杰。

没办法我做不到把余杰完全封锁

每次总得要留一点讯息让他能找得到我

没办法我做不到把余杰完全放下

每次看他按赞心里闷却还是舍不得封锁

就连他没按赞心里都会难免的失落

一种无法解释的矛盾

「去哪里?」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安子皓问。

「上班。」

「现在是早上,你电台的班不是晚上吗?」

「我早上的班是心理谘商师。」

「一天两个班?」

「不想有空闲下来的时间。」

「上车,我载你去。」

「没看到有计程车吗?」

「计程车危险。」

「我没差。」拉开了门,一只手又把门关上。回过头去我怒瞪安子皓。「到底想要怎样!」

「路上小心,有事打给我。」他无奈地举起双手,挑衅的撇了我一眼,人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为什麽感到他有些落寞和些许的愤怒。

一上计程车马上寻找手机联络簿里面有没有余杰的电话,果然我还留着。

拨出,然後等着接通。

「喂?我是余杰,请问哪里找?」是那个我期待已久的声音,但是我却讲不出话来。

「我,是萧寒月。」然後?说点什麽,拿出平常的魄力阿。

我们都沈默。

然後我先开口了「什麽时候发现的?

「寒月...

「有人知道吗?

「寒月,

「为什麽不告诉我?」

结果脱口而出的是这些关心的字句,而不再是那些爱恨情仇的抱怨

「萧寒月!」

「回答啊!」激动了,这个反应不应该出现在我们重逢之後。

「你不停下来我怎麽讲话!」我第一次被他吼,吓得差点放开手上的电话。

「发现的很早,但是我不想治疗,没有人知道,这种事不值得号召天下,为什麽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

我这反应很糟糕吗?

「为什麽不治疗?」

为什麽放弃治疗像我放弃自己一样?

「是时候轮到我受苦了,这是我的报应,我应该要死。」

「司机,不好意思可以载我回医院。我忘记拿药了,谢谢。」

我掉头,掉头回去再次面对自己的怨恨。

「余杰,有种当着我的面说你应该要死,我现在就回去成全你。」我切断了电话,头靠上的窗户。

当我们两个独处,会是什麽样的战斗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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