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于狄鹫在大牢内无端身亡?死因为何?」
同样一句话,从许多人的嘴中问出,端木向桓、端木晷、于钦、古聿、端木景等等,众人无不心惊。
端木向桓疑心着,这世上能有谁有着这样的本事,於牢中杀人,还能不动声色,犹可不惊扰任何人;于钦等人则着实怀疑是否为皇上下的暗手,暗自心惶。
虽然,端木向桓下令彻查于狄鹫死因,可在有心人眼中,此人之死,不论是谁所为,皆不可大意。
毕竟可在天牢中取人性命,无论从各个方面而论,皆不容小觑。
於是,白枫阁中贵客再临。
「殿下,君姑娘尚在替白先生与冰叶诊治中,还请二位殿下稍後。」
太子与翔王偕同而至,银墨恭敬接待着,可内心却不住盘算。
虽说于狄鹫本就算的上是外戚,毕竟说得上是律王表亲,而丹宁更是直接于天牢内作事,风声传的本来就快,只不过,就在丹宁回报後不过一夜,这两名皇子非但急匆匆的前来,还是联袂而至,不得不令人留下心眼,目的究竟为何。
「无妨,不急,倒是冰叶姑娘恢复得如何了?再者,白先生出了何事?可是伤了麽?可须请太医前来一瞧?」
不知是真是假,太子面色一沉,口中虽说着关心之语,银墨却隐约有种来人有些言不由衷的异样感。
「谢殿下关心,冰叶伤势虽是沉重,好在她年幼时曾有奇遇,那段机缘助她平安渡过此劫,至於轩哥哥……他没有什麽大碍,总归一句情字误人,一个小误会罢了,稍作调养便可,不必惊烦太医了。」
银墨正思索着要如何回答之际,一串沉静悠然的声调响起,答了太子。
倾君欢一脸淡然,缓缓步出,看着眼前二人,心中不住盘算着,想来也是有人该耐不住性子了。
「倒是二位殿下,怎地今日联袂前来?太子殿下不说,襄定听闻翔王殿下体弱了些,这麽出来奔波吹风,何适麽?襄定略通医术,虽说比不上宫中太医,但因缘际会下也曾瞧过不少奇症,殿下若不嫌弃,可需襄定一瞧?」
行过礼,倾君欢端庄落座,一双藕白素手熟练沏着茶,一小会儿功夫,一股清新茶香扑鼻,出现在太子与翔王面前,热气蒸腾。
「不劳挂心了,本王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太医皆说是出母体之後便有的症状,不过是体弱了些,并非什麽了不起的大症,平日里仔细些便可,有劳姑娘挂心,今日来此别无他意,只是听闻姑娘手下有人受了重伤,恰好听闻皇兄今日打算前来,便厚着脸皮跟来了,姑娘可别见怪。」
翔王一派儒雅回着,看不出一丝异样,比起那是暗示着白轩出事之时,更加温和平静,就如同老百姓们传闻一般,虽是自小体弱,可却是三名皇子当中,性格最平和文雅,只可惜一国之君可不能是名文弱书生,否则,这储君之位,翔王当之无愧。
「哪里,您能来到这白枫阁,襄定不胜荣幸,又会有见怪一说呢?到是方才襄定有些逾矩了,还望殿下勿怪。」
盈盈行了一礼作为赔罪,那清澈平静的双眸转向太子,心知他来此的目的,却仍是故作不知的开口。
「太子殿下是来关心冰叶的麽?君欢谢过殿下,只是冰叶现已睡下,不便让殿下看望,还望殿下恕罪。」
心中百转千回,倾君欢明白,眼前人绝非只是单纯来探望冰叶这般简单,宫中之人,又有是谁易与之辈?
「那儿的话,本太子倒是无妨,只是天威对於未能及时救下冰叶姑娘一事耿耿於怀,这些日子总有些郁郁寡欢,担忧的紧,可否能够让他见上一眼呢?」
对於尹天威心意,太子倒也是心中有些底,就是不知在何时,对那姑娘有所情意,若两人互相有情,他不介意推上一把,若佳人无意,也好趁早了了此事,自己理好此番心意,情之一字,实是容易误人。
「这样啊,尹护卫实在是不必放在心上,冰叶一事,追根究柢错不在你,再说了,若非你及时出手,纵使我医术再高明,只怕冰叶也是回天乏术,此事就算我倾君欢谢过千回也未能报答,又怎可怪罪於你呢。
这样吧,若尹护卫不嫌弃,就暂留一日吧,那丫头何时会醒,我也没底,要不,见了人再走也无妨。
「这……是否有所不便?」
闻言,尹天威心中一喜,却是碍於礼数不敢直接应了下来。
「放心吧,这白枫阁中又并非只有我与冰叶两名女子,尚且有着轩哥哥与银墨在呢,再者,就冲着你救了冰叶,这麽点小事应了你又何妨?」
「多谢!」
明知太子前来绝非只是单纯为尹天威与冰叶一事,更多的是为了于狄鹫之死,可倾君欢一派悠然地品着茶,不为所动,不动声色,维持着一贯淡然的神色,茶过一巡,就在她替太子再盛上一杯茶之时,端木景终究是开了口。
「于狄鹫……暴毙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言者之人,不重不轻的语调,一双俊眼,明目张胆的观测着倾君欢,意图从中看出此事是否与她关联,他与皇上同样不信,于狄鹫不会这般轻易死去,只是,虽说是在大牢之中,可只要是有心之人,想取人性命并不难,怪就怪在于狄鹫死状太过平常,平常的蹊跷。
「暴毙?怎会?可知死因?」
虽说明白太子前来的目的为何,但,既然要做戏,便得做足全套,倾君欢表现的一惊一乍的,宛如此事与他无关,一副若非太子告知,她至今仍然不知此事的模样。
「没错,他在大牢中无端身亡,似乎是自尽。」
冷眼观看着倾君欢,心中暗自打量着眼前之人是否有参与,且又参与多少。
「自尽?怎麽会?在大牢中怎麽自尽?可别跟我说他一个大男人咬舌自尽阿……再者,他也并非江湖杀手死士之流,总不会就在口中後尺之处藏毒吧?再者,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轻易自尽之人啊…….」
黛眉微蹙,梳理着这异样之处,表面上虽是不解,可倾君欢依旧将戏演足,若是今日不能让太子洗清对她的怀疑,那麽她的下一步可就有些难走了。
虽说是辅佐端木景登位,可有些肮脏的手段,他不必要知道,同时,她也无须避免。
「他是用自身衣料制成布条,在夜深之际悬了梁。
怎麽?襄定也觉得此事蹊跷麽?」
试探试探再试探,不知为何,一听闻于狄鹫死亡之时,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与她有关,此女手段心计不知到达何种程度,可单就她宁可受创也非得再与北国对战之时夺胜,便可得知,总归是会不择手段的,但……心中仍是希望与她无关,这才豫豫前来打探。
殊不知,她的反应看似是真不知……
「是阿……颇有疑点。」
沉吟片刻,细细剖悉着个中蹊跷,只想瞒过眼前二人,太子不说,这个翔王…….至始至终端着一副儒雅笑脸,看得她恶心……藏的住狐狸尾巴,可藏不住那股狐狸骚味,更何况,那条尾巴早已渐渐地露出来了。
「哦,愿闻其详。」
「疑点有四。
第一,于狄鹫并非轻易寻死之辈,这一点可以从他愿意主动找上轩哥哥疗伤一事可见,冒着暴露他就是潜入白枫阁知识的风险,也想要求医来看,由此可见,他应当不会这麽轻易寻死。
第二,寻常州省关押犯人之时,会将人身上任何有可能致死的物品搜出,并且管制着探望之人是否会夹带禁品进入,更别说是皇宫大牢,怎麽可能让他有自尽的机会?虽然说是用了自身的衣料.......可总觉得有些怪异。
第三,虽说与律王此事曝了光吧…….名声虽受到重创,可沉淀一阵後,诚心认罪
想来倒也不是没被皇上赦免的可能,就这样寻死,也未免太过不值。
第四,他既与律王之间有这等非比寻常的关系,就说明他也是想要有一点出头的机会的,官宦子弟麻,谁不想哪天有着飞黄腾达的可能?谁不想摆脱自己是靠着家中势力成长的事儿?既然如此,都还没成功呢,壮志未酬,又怎可身先死呢?」
缓缓说完,轻泯一口茶,秀眉微蹙,茶凉了,有些苦了……」
「父皇也是这麽说的,只是…….」
「不知是谁下的手,是麽?」
将发苦的茶饮下,说出端木景心中疑虑的倾君欢,继续引导着。
「看起来每个都有嫌疑……」所以才头疼。
「但是看样子,首先怀疑我呢。」也罢,不怀疑她才怪,这也算是十分敏锐了吧,这是好事。
端木景无语,的确,每个人都有嫌疑,包含她,所以今日才打着探望那小姑娘一事前来,就想看看眼前人是否有着异样之处。
「也难怪殿下会怀疑襄定,毕竟这边可是有些纪录不良呢……可是殿下,并非襄定要为自身开脱,近日来,我白枫阁内也不甚平静,死了一个翠叶,走了一个流墨,冰叶重伤,轩哥哥又中毒险些不治,平心而论,襄定大约也没时间去处理于狄鹫的吧?银墨得守着白枫阁,我手下的人直至今早才赶到,现在还歇着呢,哪里来其余心力去管一个于狄鹫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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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烟电脑复活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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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欢的资料通通不见了ㄒㄒ(((超心疼
而且罗烟娘身体也好多了~~
这才放心地上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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