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糖……_(:зゝ∠)_
初稿没纠BUG
同样会收录在《藏匿于心中无瑕的爱意》之中
预感会爆字数所以CP大概死不出的既视感
部分灵感来源于与28菌的私聊以及个人微博记着脑洞233
一濑红莲自带背后灵的开心暑假
part.1
——圣诞节会有天使降临,夏日则是精灵们的盛典。
出生在古老世家的少女,轻轻握紧他的手,站在萤火虫飞舞的森林中,如此告知。
——如果我死去,大概会化作这样的小精灵,来守护你。
手机中还残留着前日她通过邮箱发送过来关于度假的照片与祝福,而新闻中播报的重大事故,令站在屏幕前的他陷入了远比室外温度还要低的寒冷中。
耳边响起少女轻声低喃,他才记起自己的手机因刚刚的失神掉在了地上。弯下要去捡时,指尖碰触到一缕小小的光芒。
渐渐暗淡的光芒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实体,那并非是萤火虫死去的躯壳,而是穿着洁白裙子,如少女一样外貌的精灵。
“真昼吗?”
用脸颊抚着指腹的少女轻轻点头,她张开嘴发出奇妙的声音,意识到红莲听不懂时,为难地歪起了脑袋。
那个刹那,他温柔地告诉少女,不用着急。
欣喜与落寞,一并在心中闪过。
与真昼同居五个月后,红莲班上迎来了奇怪的转校生。
黑板上的柊刺痛了他的双目,将目光转向真昼,却见她小心地躲了起来。
“你认识他吗?”以仅有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却见她直接躲进了背后。意识到有目光流连在他身上而回过头,正好与转校生那引人注目的蓝眸相对。
他随即勾画出的笑容,让班上的女生发出小小的尖叫。看似温柔的笑容映入红莲眼中,却格外刺目。
一周后的某天,他与那个转校生的名字一同出现在黑板的值日生名单上。上面同时有几位女生,若仅有两人,自己躲避他的意图便很明显。
作为海归派的深夜由于讲得一口流利的日语,很快融入了班级之中,偶尔还会在与人的聊天中打趣地说出一两句地道的名古屋方言,不知几时起这个总是嘻哈笑着的人,比想象还要快地融入了集体之中。就连初中便认识的友人,也宁愿选择懂得互动的深夜作为交谈对象。
时常会感觉到自己遭受了朋友的冷漠对待,可一段时间后,红莲又觉得与人淡漠之交或许是最适合自己的模式,这样他便可以有更多时间,与真昼相处。成为了精灵的少女,忘却了身为人类时学到的语言,红莲向她倾诉的话语在外人看来如同自言自语,但红莲还是可以从少女流露出的表情中猜出她口中发出的音节,是怎样的话语。
那日的阳光猛烈,西斜的课室被余晖弄成暗红。一同值日的几个人皆称要先去社团露个脸告知今天要值日再回来,独自一人守在教室的红莲见无聊,着手将课桌移开。
三十多张桌椅看似繁重,但挪开半数却没花费多少时间。在他将第三排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抬起,突然听到了一声:
“你一直都那么滥好人吗?”
“柊?”
一抬头便看到手挨着门槛,半边身体被门所遮住的深夜。他白皙的皮肤在光照下呈现淡淡的粉色,这样的一幕若在女孩身上呈现,定会叫人心生悸动。
即使如此,红莲也有一瞬间,陷入了那蓝色的漩涡中,直到深夜转告他不必搞卫生,大家有意整蛊他的走了时,虽然有些恼怒,红莲还是按捺着继续手中的事。
知晓自己说服不了他的深夜,竟自觉地跑来了帮忙,同时他以抱怨的语气向他埋怨到,“这样称呼我未免太疏远了吧?好歹我们是同学。”
“我只是在遵守礼节罢了。”
“是吗?抱歉了,我可不喜欢被别人称呼为‘柊’。”
“……是吗?”
停下动作打量他,才发现深夜的目光一直围着他打转。
“你不叫我‘深夜’吗?”
“我不习惯直呼别人的名字。”
“看你对五士他们的称呼,也是姓氏呢。但是,隔壁班的花伊与雪见,你却直呼她们的名字?”
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深夜转校的一周间,两人因社团忙碌并没有频频来找他。虽说偶尔会在走廊上碰面,但红莲不认为他每次都那么凑巧看到自己直呼两人的名字。
“她们是我父亲部下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皱着眉为难地回答着,深夜见到他那个样子,笑容更加深邃。
“你也直呼她的名字吗?”
“你在说谁?”
“真昼。”
听到从深夜口中道出真昼名字时,他再次怀疑两人姓氏相同并非巧合。对面的人并不管他接下来是否要回答地将问题往下一跳。
“说起来,今天没见她陪着你呢。”
意思到他口中的他是指真昼,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询问“你在说什么”的同时,他莫名想起了少女近日不安,平常他去哪里都要跟着,最近却经常躲在家中。
本以为是少女太累,现在听他那么一提,红莲不禁怀疑,眼前的男生是否也如自己一般,能看到变成了精灵的真昼。
小心翼翼的眼神出卖了他慌乱的内心。不安地握紧拳,思考接下来的事,深夜耸动肩膀,以轻松的语气告知到:“别那么紧张,我不打算把她夺走。”
以那种模样出现,强行夺走也没用。
他苦笑地说着,似乎从未料过三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你应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才对。”
听到这句时,深夜的脸在视网膜中放大,极近的距离使视线模糊,在红莲试图拉开两人距离一步步地向后退,深夜也紧追不舍。听到身后的墙壁传来咚的一声,无处可逃的红莲便被人困在了墙角。
“原来如此,这就是壁咚吗?”
从小在欧洲长大的深夜对日本近年来衍生的文化深感兴趣,每天都能听到他与人兴高采烈讨论什么的样子。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将列表上的事一一尝试。
心底嘀咕着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红莲偏开视线。关掉空调的教室有些闷,刚刚似乎奔跑过的深夜,脸颊边带着细细的汗珠。虽说他身上并没有汗臭,可飘过来的淡淡芳香令他身子一颤。
与少女十分相似的气味,可比起真昼喜欢的甜腻花香,他身上飘出的气味更为清冷。
带着疑惑抬起头,微启的嘴角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便听到一句:“我说了,你应该担心自己才对,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犯规哦。”
完全听不懂他画中所知的意思,而下一刻嘴角碰触到异常柔软的物体时,他才意识到这被人称为王子的男生对自己做了什么。唇角离开时,得逞的家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愣了两秒才“哇”地一下叫出来的红莲,用力朝深夜挥出了拳头。意料到他有这样反应,深夜后倾躲过,同时防止再度遭袭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在干什么!?”
用手背捂住嘴角,大声嚷嚷时,脸颊异常的热度让人烦躁。想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骂人词语说出,可一看到他的笑容,一肚子气莫名地消失了大半。就算怒气无法完整地表达出来,他逞强地以凶狠的目光瞪着深夜。
低低笑着的家伙,仿佛知晓要怎么拆招地朝他扔出了一枚重弹,“嗯?亲吻自己的婚约者,不是很平常的事?”
“婚约……谁……”
恼火的头脑猛地一怔,深夜懒洋洋地眯起眼,脸上的笑容暧昧不明,就如他正道出的话语一般。
“怎么,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到底怎么回事?!”愤愤瞪着深夜,全然搞不懂发生什么的红莲已经做好下秒扑上去干架的准备,却见他依旧悠闲地笑着,同时掏出了什么东西,在听面前炫耀着。
淡紫色的手机绳在较远的半空中飘晃,看到那纯黑的手机时他脸色已黑,伸手一摸发现口袋是空的,随后对方口中念出他设的屏保密码,红莲如脱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还给我!”
“真昼死之前,把你交付给了我,所以说你已经是我的婚约者了,你的东西我占一份哦。”
伸手去抢夺手机,红莲知道自己的脸色定是很差,深夜依旧无关紧要地挑逗着他,并以十分灵活的身手躲避他的攻击。
少了一半桌椅的教室方便了深夜的闪躲,自认从小练习剑道的体力不会差到哪去,可一番追逐下来他以气喘吁吁地坐倒在了地上。
与他保持着同样一段距离的深夜,开始翻阅起他的邮件。若不是此刻连喘气都困难,红莲一定大声斥骂他侵犯了自己的隐私。
“你……你脑子没病吧?!未婚妻的男友成为了你的婚约者你居然还能接受!?”等呼吸平稳后,他怒喝到,“还有!你家里没教过你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反正这个国家承认同性婚约,谁成为婚约者我都没关系。而且,双方的父亲,都同意了。”
“………”
“至于隐私,我们的婚约条款中,有双方必须向对方坦诚自己秘密的义务。所以,我看你手机,并不存在侵犯个人隐私这一说法。”
“你……”
“真昼,没跟你说这件事吗?我是指她变成那样后……”
本来想骂人,又被挑逗的话语激起新的气焰,怎么也抑压不下去,但不发泄又会憋死,红莲松开紧咬着的臼齿,“我们的语言不通!!她到底什么时候……”
“弥留之际立的遗言。”他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语气也比刚才要低,可直视的目光中寻不到一点悲痛,“你这边的新闻媒体为了照顾观众的情绪,大概只播报了事故的结果吧?当时有些被卷入事故的游客和乘客都还活着,真昼也是。她在送往医院进行第一轮抢救时,大家都觉得她会挺过来……可惜当时爆炸的冲击震伤了部分器官,医生们根本束手无策……她走的时候,你父亲也在身边。真昼怕我们会反悔,故意叫人请了律师立约。”
身为当事人的他提及这件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后,他掏出艳色的手机,如证明什么地放在地上朝红莲的方向划去。机子触碰到膝盖时,余光便看到了少女与眼前人亲昵的合拍。
“我的密码,跟你的一样。里面有关于真昼遗嘱文件的拍照。”
仿佛要证明他所言的真伪,指尖碰触到手机盖的刹那,红莲脑海中空白一片。对面的人笑脸莫名的自信,张合的唇角仍在述说着今后的计划,红莲却没听入一语,只希望传入耳膜让他燥烦的声音,能快点消失。
眼前的人大概反感他吧,然而却以兴高采烈的模样述说着有关他们未来的计划。
“我才不信你这个轻浮脸所说的话!”
忍无可忍站起身,红莲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下秒他冲出课室,或许握得生疼的手早已揍上了那欠扁的脸。
普通百米冲刺般,加速跑回家的路上,他几乎没看十字路口的通行灯。许久以后深夜苦笑着告诉他当时追在他身后的自己想冲上去阻止,又怕一过去更刺激他而左右为难时,已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红莲,也只是勾起嘴角淡淡地回了句,自作自受。
到了一半路程时,天气预报中的烈阳天瞬间转阴。朝着自家方向堆积的厚重云层传出闪光,没一会,带着重量的雨滴已打落在他身上。
被雷雨声占据的世界如此不真实,不知为啥耳边却传来了少女曾说过,希望他得到幸福的话语。
如果她所指的幸福是这样的状况,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回到家中,全身已是半湿,平日会注意不让水迹弄脏地板,但现在他已顾不上那么多。冲回房间打开门的一刹,呆在家中的少女猛地回过头。
“你一开始就认识那家伙了,对吗?”
明白那是在指谁的少女,慢慢地点下了头。
“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就算你擅自帮我决定了婚约者,不是你的话,我根本……”
怒喝的声音渐渐变小,哽咽涌上时红莲丧气地坐到了地上,冰冷的指尖泛起的丝丝温暖。视线与那小小的光芒相遇,从未见过的担忧从她小小的脸上显现。
变成这个样子后,她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起初红莲以为是她不习惯这样的形态,此刻——
“因为我太没用,害你担心了吗?”
呢喃着,无视自身的状况快要沉醉在仅属于两人的世界时,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误会她了哦,红莲。”
怏怏地回过头,房门前的深夜,与他一样浑身湿透,雨水腥咸的气味沁入房间,夹杂着淡淡花香。
“比起担心你没用,她更在意你是否能得到幸福。”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见到深夜,好不容易散去的气焰又冒了出来。
“我是来还你手机的。”
这样回答的他,未经过红莲的允许,便踏入了房间。伸出手想接过他掏出的手机,深夜故意不给地走到书桌边将其放下。在叫嚣让他快点离开的背景音下,深夜拿起置于书桌上的相框。
“诶,红莲的妈妈,还真是个美人呢。”
听到胸口节拍加快的声音,空白的脑海回转过来时他已不客气,连拖带拽地拉着深夜下楼,并尝试将他推出自己家。
“打发客人离开,你父亲知道可是会发脾气的哦。”
“我不会让他知道你来过的!给我滚!”
“雨可还在下,我这样回去可是会感冒的哦。”
“我管你!”
地板面上的水迹面积扩大,夏季的校服随着两人打闹拉扯开。屋外的雨声变小,大概已临近下班时间,隐约听到了出租车鸣笛提醒路人回避的声音,恍惚间脚下一滑,红莲不知怎的倒在了地上。衣襟被攥住的深夜也受到牵连。
后脑勺传来的刺痛消失后,红莲睁开了眼。压在上方的深夜,维持着笑容的俊美脸庞,随着室灯笼上一层柔软光晕。觉得自己的视线与脑袋几乎要晕眩起来的红莲,不停地眨着眼。
不知是驶向哪家的出租车,在屋外不远的地方停住。门口传来开锁声时,两人什么也没发觉地对视着,直到被掉落的金属物品打断。
“啊……”
“你好。”
看到呆若在门口的父亲,红莲还没回过神来,深夜已熟稔地打起招呼。
轻轻咳了一声的父亲,好一会后,才尴尬地移开目光,向正躺在地上,以维持着奇怪姿势地两人,道了句,“做这种事,还是到床上比较好。”
下秒,他像什么也没说过般,询问着深夜是否要留下吃饭的事。站起来流畅应答的深夜,与一濑荣一同走入了屋内。慢慢坐起身,红莲还在为从放学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混乱时,从走廊一端探出头的深夜,突然对他道了声,“红莲,父亲大人让我们先去洗个鸳鸯浴。一会再来收拾走廊也可以。”
青筋浮现的下一秒,红莲抄起身边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