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蒙蒙细雨中隐约看到三人的身形,在我的左右方及双脚前站立着。他们的手慢慢地伸展出来,抚摸在我的身上,手指不停在我身上的衣服中流动。突然,原本被轻轻安抚的身躯突破被猛烈拉扯,眼看着我的衣服被拉扯得几乎撕裂,可是无论我如何去极力挣扎,身体还是没有反应,只能呆呆地望着衣服一丝一丝从我的身体中被撕开,直到身上一件布衣都没有了为止。
三双手掌不停在我身体上每一个部位任意游览,触摸我身躯每一寸肌肤,侵犯我每一个细胞,毛孔都感到有点麻痹,此刻令我心灵及身体都受尽凌辱。突然,其中一只手如刀般锋利从我的胸膛前直刺下来,只见这手掌都已经穿过我的胸骨……
经过一番外观改造和品行教育,曼儿已经不再似从前的一样,土气泼辣再也见不到,美态与贤慧被紧紧掌握在手里。现在该到了最後阶段,她将要面对除我之外的其他异性。
这次约会是对曼儿最後的一次试炼,亦是把自己那反覆的心情推至最高点,忐忑不安的情绪跟随着时间的来临,令我心感更加矛盾!
我先预约好一个浪漫的场地,打造一个良好的气氛,再由曼儿约会一个她心仪的男子。万事俱备,只等待时间及主角来临!
因为受到大家多个月来的改造,曼儿已经对自己衣着有一定程度的品味,所以最後决定由她自己来打扮吧!我俩约定了早半小时先到达海岸餐厅邻近的酒店预备一切。可是依然担心曼儿会如何打扮自己……
因为急於为事前作好预备,我便早点在酒店大堂等候,静待曼儿出现,看看她打扮得如何。过了不久,在酒店内所有人的目光好像被一些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吸引着。大家都开始瞧着相同的方向~大门入口。当时我转身一望,感觉大为震惊,一位穿着鲜紫色的紧身晚装,修长的美腿加上闪耀的高跟鞋,婀娜多姿,尽显身形的曲线美,加上手工精巧的小饰物和美丽柔顺的秀发,更显出细致的品味。一位艳光四射的可人儿,正从大门中向我迎面而来,长长秀发,皓齿蛾眉,亮晶晶的眼珠,微笑起来两个浅浅酒窝,真令人神魂颠倒。这一刻,在酒店内的人仕,不论男生女生,完全被吸引住了。她原来是曼儿,那斯文优雅的打扮,令我内心十分喜悦,真的能把形象打造得真的完美无瑕。
此情此景,深深把这眼前画面完全容纳在我的脑内,其他事情如同空白。自觉整件事情已踏上成功,可是与此同时,高兴不已之余,亦感受到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冲突,一股股异於平常的失落感一下子涌出来。自觉在今晚之後,我的使命也将要完成,当曼儿找到她想要的幸福时,我必须要离开她。我知道自己未必可以面对那种失落感,接受成功改造後带来的伤痛。
「我好像真的动了心?动了情?」
此刻,我的眼角和嘴角都被那异常的感觉引致慢慢下垂,但又害怕自己失落的样子被曼儿发现,影响她之後的表现,我唯有镇静数秒,令心情平复後再慢慢跟曼儿说话,再以欣赏的角度望着曼儿,发自内心跟她讲一句加点鼓励的说话:
「曼儿,你今夜好美,真的是完美无瑕,容许我说跟你说句……你真的美若天仙吧!」
只见曼儿没有说话,带着害羞的微笑,那种就是被公认为女性最美丽的表情呵!在这个美妙的情景下,我心脏异常地狂奔跳动,已到达自己不能控制的地步,令情感的一刻越见强烈。此时此刻,我不自觉地深情去望着她那迷人的眼神,再以英式绅士一样礼仪,慢慢提起曼儿那温柔细软的右手,轻轻的吻下去。只见她没有说话,带着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害羞微笑,而且……脸儿也红得要命。
我又开始担心起来:
「担心最後一次的约会,能否按照自己预期般顺利进行,还是想会有任何意外发生?会否顺利?还是不果?」
内心顿时感到十分矛盾,本想事情最好能够完满完成,但内心却希望出些点子,而且开始怀疑自己以往坚定不移的思想及行为,有点像是心魔作祟,亦好像麻亚有说话要跟我说似的:
「你这个决定真的对她是最好吗?还是……应该对待自己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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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的时间过了五分钟,而曼儿心仪男子的身影也已经来到餐室,他们坐在我预定餐室的室外位置里,而自己却坐在餐厅室内中一个有玻璃窗门位置,以方便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静待他们浪漫约会的开始。
相距约一窗之隔,去静候观察别人的约会过程,虽然不大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从他们流露出来一段丝丝的表情,有讲有笑,相信他们相处是融洽。
前菜、主菜、甜品,经过一段时间後,看着曼儿的表现都远比预期的更为美好。当我正想放下心头大石,带着一点满足但奇怪的心情离开,看来我已经完成任务。
突然,发生了一些无法预计的事情,令我急於离开坐位,跑到他们的面前。
「好痛!放手呀!」曼儿叫着。
「为什麽不可以?我那有不好?为什麽……」帅哥十分激动。
只见那帅哥突然用力紧握曼儿那温暖而娇嫩的手时,她不是我所预期之中那样接受,反而是极力抗拒,极不情愿的表情,而帅哥的脸色都开始转变,好像是出了什麽异样,眼见男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情况似乎难以控制。此刻,我便马上绕过室内跑出去,走到男生的背後,大力按着男生的肩膀,令他手不能再压制和伤害曼儿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当我看见曼儿望着我的时候,带着一种苦苦哀求的眼神,这一刻我已被情感冲昏了理智,我什麽都没想过,就作出行动。
「你是谁?」帅哥恶言相向。
我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回应,只专注走在曼儿的面前,轻轻去把那柔软温暖的手从恶魔般的力量引领回我的身旁,而她的视线亦从没离开过我的样子。此刻,我失去冷静做出了一个最疯狂的决定。在完全没有知会曼儿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头低下,迎接着她那柔软的双唇,轻轻的吻下去。
为了曼儿,亦同时为了自己,我没时间去了解她的感受,亦完全没有理会那个男生。看着曼儿那红蛋的脸儿,情不自禁地望着她说:
「跟我走好吗?」
只见曼儿流露出喜悦的表情,我正带着她离开那餐室。我们离开的一刻,师哥站起正要挥拳向我,我马上用手紧紧按着他手腕,用讲得不好粤语回应到;
「帅哥,要拎得起放得低。不要在女士面前出丑!」
我带着曼儿离开,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完全失落绝望的男孩,呆呆地站着,动也不动,直到他觉醒想追赶我们时已经太迟了。因为,我们已经走得老远。
颤抖的我紧握着曼儿的手高速狂奔。在路途上,我俩没有回头望,亦没有任何一句话说过,只管向着前方走。
「不知前面的路途将会如何?」
午夜时分,当走过多处寂静的大道,转过几条弯曲的街道,步行到一路长长的斜坡。和曼儿也不知道走到那一处地方,只见一个新颖的公园在我们步行中的斜坡下,走过了四野无人的公园,迎接着我俩的,是一个有着细小美妙的海滩。
越过公园的小围墙,走进了没有人烟的海湾,只见那被月亮照射得星光点点的大海,和漫天闪耀的星星。和曼儿坐在有一点点冷漠的沙地上,但双手由始至终依然是没有分开过,我亦感觉不到曼儿对自己有任何抗拒之意,大家只看着海面,不好意思去望着对方,慢慢进入了胶着状态,彼此都不知如何去行出第一步……
过了一会,我终於按捺不住,转移视线去望着曼儿,只见被海水的光芒反射到曼儿身上,眼角带上一丝丝闪烁泪痕,令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带点悲伤凄惨。身心突然颤抖起来,在怜爱心疼的情况下,也忍耐不了,开口主动说出第一句话:
「是不是捉得太紧,令你的手受到伤害?」
曼儿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从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涌出来,看来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对,同时令我更加心乱如麻,只好小心翼翼去看她的手有没有任何伤痕,再细心地去关心她:
「是不是我有什麽不对,我跟你说对不起,请和我说句话好吗?」
可是曼儿的眼泪依然不停地从眼中流到脸上,看似有增无减。同时,她嘴唇不停颤抖,以凄厉可怜的视线望着我,好像有什麽难以启齿?这时我真的拿她没办法,只好等待她慢慢冷静下来再想办法吧!
当曼儿慢慢平静下来,终於肯说出心想的说话,可是她所说的话,完全令我意料不及:
「为什麽你到现在才紧握我的手?其实……我已经等了你很久,等你捉紧我,等你拥抱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对你是如何感觉?真的不知道我为何如此亲近你吗?还是,你由此至终根本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只当我是你的人肉玩具,把我打造成如此景况,然後就我把放弃吧……」
当曼儿说到这里,泪珠又再次不停地掉下,瑟缩的呼吸声酝酿着丝丝哀求。我没有说话,等待她把未完的说话说出:
「我可以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当作一个玩具…求你把一点点内心的感觉给我…求你紧紧拥抱我…求你不要把我放弃好吗?」
望着曼儿那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痛得连嘴唇也打结,原来她喜欢自己,但口打结得回应不到她对我满载着的爱意,呆若木鸡的望着她。突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绝望的语气,再次说出一些我意想不到的说话:
「其实我不应对你有任何苛求,我是不应该要求太多了。如果不是有你,我现在又怎样会如此的美丽呢!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过感情用事,我们不是说好你是只为了我打造我美好的将来,我不应令你增添多点烦恼。对不起!」
说话至此,她的眼泪也流乾了,瑟缩的呼吸声、颤抖的身躯也慢慢平复下来。她接着推开我的手,慢慢步向大海怀里……
听到一个女子为自己如此迷恋,由希望到哀求,由哀求到失望、绝望。令到她完美无瑕、带着甜美的微笑是我,但同时令她伤心欲绝、泪如雨下的也是自己。虽然我不懂甜言蜜语,但对於一个自己打从心底里便很喜欢疼爱的女子,由不讨好到慢慢了解,直至对她若有所思,患得患失的感觉,我无法再抑制下去,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情怀,我要做出一个最自私的决定,我要以行动来回报她对我作出的爱意,来回复原本开心快乐的曼儿。
马上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我跑上前阻止她步向大海,在难行的沙路上,我用尽自己的力量,跑到曼儿的身後,一下子再度捉紧她的手,再用力去抱紧她到自己怀里,不让她再向前行一步。此时此刻,我再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能深情地望着曼儿,把她握紧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能再次让她离我而去。而曼儿,再次由冷漠的身躯变回抖震的身躯,加上迷人的眼泪又再次出面在她的身上,可是现在的她,满载是满足喜悦的害羞。她的双手也自然地紧抱着我,我俩立时拥抱在一起,就好像星星与月亮二合为一,为天空画上美妙的夜景,为死寂苍凉的大海沙滩加添醉人的光芒、和谐的温暖。
零时,明亮的月光作为向导,引领我俩离开寂静的沙滩,穿过黑暗的公园,慢慢走出光明大道,回到灯火通明的行人路上。我们没有刻意计划一个特定的方向,只管往前走,途经一个又一个巴士站,走过一段又一段上上落落的斜坡,经过一个又一个小码头,偶尔会走进便利商店,又走过香味扑鼻的面包制造工场。我知道我俩将会遇到一个又一个转变,一个又一个难关,一些我们没有预料的事情会发生,但是没有改变的,我们依然沿着海岸边的路走;依然是紧握着彼此温暖的手,而内心的感觉有如我们所走的路一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去坚定不移,一步一步去累积我们的恋爱。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汀九桥下。晨光初现,太阳闪光照射着大桥上的铁枝,打造出丝丝的倒影照到大海表面上,令整个海面金光耀耀,生机满载。我们亦被此美景吸引而停留下来,欣赏晨光美景!与此同时,我亦打破沈默,面对着曼儿开口说出心底里的说话:
「对不起,其实我早已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你,可是……」
我的说话还未讲完,曼儿已经用自己的食指把我嘴唇封住了,跟着她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後紧抱着我颤抖的身躯,慢慢合上双眼,把那柔软的双唇靠近我,就像是回敬我之前在餐室中心血来潮的一个吻,深深的吻下来。不知是否因为整夜都来来去去,精神过分忐忑,令自己太疲倦。还是曼儿的吻太过强烈,令我陶醉得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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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说明自己的心底话,但明显大家都开始了解对方的感受,了解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对自己原本的重要性,知道双方都已经不可能再离开对方而接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