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禾延翔~」我在他耳边小声的呼唤。
「我想再睡一下。」他将我拉进怀里,用下颚磨蹭我的头。
「吼!不行啦!我们今天要不要出去玩,难得的假日,我们去约会!我想去游乐园!!!」我推开他,把他摇醒,兴奋的在一旁说道。
「啊~~好麻烦。」禾延翔睁开眼,挠挠早晨的乱发。
「我们去外面吃吃东西就好。」
「蛤~不然自己下厨好了,我们去超市买食材!」假日的街上与游乐园的确很多人,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开心的。
「好,我去家里换个衣服。」他慵懒地起身。
「我要吃这个。」禾延翔使着小孩的模样,在超市看零食区,还一直偷偷将洋芋片入推车里。
「不行,那个不健康!」我不答应他,把推车转弯推走。
禾延翔伸出长手捞住我的腰杆,活生生把我拖到他那里,「我偶尔才吃一次,没关系啦!」
我终究抵不过他的撒娇魅力,「好啦!就这一次。」真不知道是来买零食还是食材。
今天的超市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大妈或是老夫妻,而我和禾延翔两位年轻的面孔,一同推着车子买菜,难免会引起一些注意,可能会被误认为未成年生子,未成年产生的家庭之类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冲动。」
「是啊!这麽年轻就要决定在一起,白头偕老什麽的,哎呀!我家那小孩还跟自己的女友许下承诺,啧啧!实在太浪费青春了。」
才闪过那种想法,旁边的一群欧巴桑就开始盯着我们窃窃私语,重点是还讲得很大声,分明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我哪有笨!而且我和他又没说要白头偕老.....
我们怎样也是我们的自由,反而你们这样才叫不懂礼貌吧?随意管别人就算了,还评头论足的,又不是真正了解我们,和彼此许下承诺没什麽不好啊,只是有可能没实现罢了,凡事都闯闯看,才会知道结果嘛!
「干嘛在意那些?」禾延翔悠闲的挑选肉片,感觉到我的不愉快。
我将思绪转回来,「也没有很在意啦!觉得她们不太礼貌而已。」我不以为意,走到水果区拿苹果和香蕉。
回到家後,禾延翔说要出去一下,我也没多问,就迳自到厨房摆弄好,先行下厨。
奇怪?这菜是要怎麽切?应该是这样吧....
我不确定的把刀划下。
然而,高丽菜已被我糟蹋的不成菜形。
想像整齐如一的高丽菜,却被我切成零零碎碎,歪七扭八的,我真感到抱歉!
高丽菜,请投胎。
禾延翔回来後,朝我这边走来,我问道,「你刚刚去哪了?」他看着食物,表情瞬息万变,「你别演了,戏精。」
「回家拿衣服,这样以後来你家比较方便,而且明天还有一天放假,得拿换洗的衣服过来才行。」他理所当然,还一边嫌弃我煮菜的卖相。
「你很厚脸皮欸。」我把汤块丢下锅里。
「那不是重点,这些高丽菜和红萝卜怎麽回事?」他一手指着高丽菜,一手拿起红萝卜端详。
「啊就....不太会切啦!」我吐舌笑笑。
「你以前怎麽煮粥给我吃的?我记得里面也有加高丽菜,切得满漂亮的说。」禾延翔忆起国中,一脸不可置信我现在的厨艺。
「很久没下厨了咩!煮熟之後,谁还看得出来形状,没差啦!」我挥挥手,叫他别计较那麽多。
禾延翔把我推到一边,「我来比较快,你去坐好等吃吧。」
我脱下围裙,不甘愿的坐在客厅看韩剧。
话说,禾延翔好像没煮过菜给我吃呢!那就给他机会展现好了。
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很像老公在下厨耶,有模有样的,好帅。
欸不对!我在想什麽,什麽老公啊?!!
我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
今天过得很慢,吃饱饭後,我们放了片子看了一整天,几乎就是在耍废一整天,不过又觉得比平常的日子还要充实,可能是因为他在我的身边吧。
外国电影的尺度都很开放,就在这时候,我俩看到一些繁衍的画面,我突然很尴尬的将眼睛瞥向旁边,头也转到一旁,而禾延翔是什麽表情我不知道,也不敢看,和男生独处,看到这种画面,有多种既交杂又说不出的感觉,尤其男朋友更危险。
禾延翔霎时间,就移到我旁边,我俩的距离瞬间缩短,「欸。」他在我耳边发出低哑的声音,令我发了一个颤。
「.....干嘛?」我的声音在发抖。不过电影的那种画面已经过了,倒也没什麽需要紧张。
禾延翔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点讥笑,「你是不是不敢看刚刚那个?」然後他又提起那个画面,我开始无法冷静。
「没、没有啊!我....我、我没有不敢看,就男女欢愉而已嘛!...哈哈哈!」该死的结巴....
「还是你在想......我们会不会发生那种事?」他又离我更近了,手还放在我的肩颈上。
「神经,想那种事干嘛?只有你才会想,色鬼!」我低下头,听他在那边得意的笑,就觉得很羞愧。
老实说,我是想到了,但不是画面,只是想法而已。
「瑛子媛,你会想和我结婚吗?」
这天外降来的一句话让我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这什麽问题?」
「你也太夸张了。」禾延翔弯起眼睛笑,真的很好看。
他的问题,让我想起超市大妈说的话。
「那你呢?愿意和我白头偕老吗?」我真不知道我们这种年纪问这些问题做什麽,是出自於好奇,还是出自於真心?
「你觉得呢?」他抬起我的下巴,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你很不正经!」我拍掉他的手,盯着眼前的萤幕。
盯着盯着我就睡着了,埋进他的怀里,我睡的安稳,在这期间,若有似无的听到一句话,
「当然愿意。」
那个声音很浅,很遥远,让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