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努力
按地址来看其实也不远,他们两人就从学校赶过去看看,可是按电铃许久都没人应,看来是人不在家,经过附近邻居的打听,才知道他这个时间都会在附近公园走走,晒一下太阳光,周允文闻言才跟夏以恩过去,他在公园的树下看到老师。
‘老师是我阿!最好动的周允文!’周允文看到老师就过去打招呼,可老师都没有什麽反应,只是仔细看着树叶发呆,正他要拍老师的时候,旁边明显不是本国人的女生制止他。
‘不要打扰阿公,要不然他会生气!’旁边来的女生边制止边自我介绍,原来他是照顾阿公的外劳,叫做阿弟!
经过一番了解他们两个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老师得到了阿兹海默症,智力退化严重,就连数树叶也是他忘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自己的幻想,也就是说数心酸的,得知这一切让周允文感到哀伤,也不知道老师还能不能指导夏以恩。
‘阿弟!椅子给我⋯’老师似乎数累了叫阿弟给他椅子坐,阿弟也十分的快速,旁边的塑胶椅就拿给他坐。
‘老师!我是夏以恩阿!国中时体弱多病的夏以恩’夏以恩靠近蹲下来跟老师说,老师是偏着头想着⋯,就在他们不抱太大的希望时,老师突然一拍大腿说‘想起来了!’,周允文与夏以恩都大喜过望,因为这样就有可能教他们了。
‘你是庄思明吼!整个人都不一样⋯但我记得你是男生阿⋯’老师得意洋洋的说着,随後又一个人在低头思索。
听到这个话的两人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也不能勉强他想起来,毕竟老师已经生病了。
‘夏以恩要健跑比赛,你有没有好建议!’周允文只好碰运气问问看老师,可是不期待他会说什麽。
‘庄思明!变这样痛不痛?’老师很正经的问夏以恩,这让她是哭笑不得,周允文也只能无奈耸肩回应。
两人最终只能无可奈何的相视一笑,准备离开公园,就让老师继续「数树叶⋯」时。
‘夏以恩!注意呼吸的节奏!’老师突然朝离开的他们大喊,夏以恩是开心老师终於记起她了,而周允文是庆幸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之後会多多注意她。
再告别老师之後,也是告别他们的回忆了,这一切该告一段落,两个人才慢慢一起回去,之後周允文上网找了很多的资料,但他知道网上假消息多,他还有把资料列印下来,进行交叉比对,纪录在笔记本上,晚上他们又约在河堤。
‘你要注意你的呼吸哦!’周允文跟她讲查到的训练法,特别强调夏以恩的呼吸,要她不要忘记老师的提点。
‘知道啦!’夏以恩虽然口中有点不耐烦的回应,但她的心中却有着丝丝的甜,明显他是‘在乎我!’。
日子很快就过去,夏以恩迎来了要比赛的那天,全校师生都在准备,为了能被人看见,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的,而周允文带着王博来帮夏以恩加油打气。
「咳!」
‘天哪!那是全运会的王博吗?连他都来了!’校园里的人还对着王博窃窃私语,这让王博偷偷的整理发型,默默的挺起胸膛,让周允文感到他很⋯假掰。
‘我就说我很厉害吧!在宝藏岩就说过了’王博志得意满的说时,就脚步踉跄一下,原来是踢到台阶,周允文就笑他在乱得意看看。
他们穿过重重的人墙,终於来到了夏以恩比赛的地方,在场的各位选手都摩拳擦掌的,因为各类型的比赛选手的起点一样,但是终点不太一样。
‘夏以恩 加油!’周允文一到就大声呐喊,这声音传到夏以恩耳里,给她不安、紧张的心稳定下来,她回头看,周允文、李慧美、王博都在看。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体育比赛,从小到大因爲身体的关系,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比赛,这也是第一次依她的意志参加,没有受到外界的阻扰。
‘请各位选手就指定位置!’大会的裁判很快就要宣布开始,让各位选手先预备好。
「蹦!」
随着一声枪声众多选手开始起跑,他们健跑组的不受太多瞩目,所以放在人群的最後面,但在周允文眼里只有夏以恩,彷佛有聚光灯打在她身上。
‘呼吸!节奏!’夏以恩在心里对自己说後才慢慢开始,算是警惕自己的心里作用吧!
慢慢第一梯次与健跑组拉开,不过这也是大家早就预料看到的,毕竟大家目光都放在全马的选手,甚至还有人开起了赌盘,为比赛增加彩头。
‘我可以的!’夏以恩不断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彷佛自己的脚步随着鼓舞而轻松。
天空似乎有乌云在汇聚,挡住了原本炙人的太阳,还起了有点凉意的微风,这让人感到有点凉意,但还好比赛选手都有穿保暖衣物,预防这种情况发生,可过没多久开始下棉棉的细雨,让地面有点湿滑。
‘哎唷!’各个选手的鞋子与地面摩擦系数低,造成常常脚步往前滑,但领先集团的选手,可能有丰富的经验,所以没有造成跌倒,可後面就不是这样了。
「疵!」
健跑组摔倒的人很多,导致退赛频频,夏以恩虽然看到别人这样,自己已经很小心堤防了,但还是摔倒了,膝盖上直接磨破皮,这让她倒吸一口气,旁边的周允文顿时想要过去搀扶。
‘不用!’夏以恩跌坐地上对周允文摆摆手,她随後自己又站起来,继续未完的比赛,其实她的膝盖刚刚擦撞地面,已经破皮流血了,雨水的浸淋让伤口更痛,但她一直坚持下去比完,要不然不就白费周允文这段时间每晚陪她。
原本大家是不太关心健跑组的,但夏以恩人又美又如此坚持不懈,得到了部分人的注意,开始会在心里为这麽一个小女生加油,夏以恩到後面是拖着受伤的脚前进,因为她已经痛到不敢弯曲了。
‘加油!’这时跑道两旁的名众,不知道是谁开始给夏以恩鼓励,彷佛让她伤口没那麽痛。
「加油!」
突兀的一道声音传到夏以恩耳中,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夏以恩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原来是周允文在人群中嘶喊,但雨水的声音与他的声音融在一起,所以她第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你可以的!’周允文跑在跑道的另一侧,好像跟夏以恩一起跑这最後的路,这让夏以恩更有往前的动力。
夏以恩这个比赛的路程,跟她自己练习的有差,因为有上坡路段跟下坡,而河堤大部分都是平地,鲜少有起俯的路面,这才让她体力消耗的严重。
‘就快到了!’周允文边跑边鼓励夏以恩,没看到前面有一个路灯,夏以恩在比手画脚的提醒他时,周允文又看不懂,等到他明白时,已经一头撞上去了。
「咚!」
周允文抚着头疼的蹲下来,夏以恩是急着要探头张望,周允文赶快举起手表示没事,并要她继续前进,她这才继续往下跑,周允文是在原地揉揉额头。
‘终点了!’夏以恩看到他们健跑组的终点了,她努力的跑过去,现场的人们也为这个小女生加油,只有李慧美看着这一幕热泪盈眶,旁边的王博被他吓一跳,想说怎麽突然哭了。
别人不知道夏以恩的身体,但李慧美身为闺蜜,怎麽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才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嗯!’王博没有改变头的方向,但伸手递给李慧美卫生纸,李慧美抬头看他一眼说‘谢谢!’,就拿过来擦眼泪,之後他嫌不够,更是把王博的底下的衣角抢来。
「擤!」
李慧美直接大力的擤鼻涕,让王博有点不爽,这件衣服是他存钱买的潮牌,但王博转头看到他的眼神,是那种为朋友的努力感动,他不禁有些痴了,他想这次就算了吧!
‘抵达!’夏以恩拖着受伤的脚,终於超过那条线,紧绷的神经一时松懈,就要往前倒下,刚好是周允文扶起了她。
之後大会赐予完赛的证明,夏以恩看着那块奖牌也是感动不已,因为她从小到大只有这一次完赛,以前参加到一半就让她退场了,这种「终於成功!」的心情没人懂吧!
‘谢谢你!’夏以恩握紧奖牌看着周允文,知道要不是刚刚的即时的鼓励,她可能早已放弃了,还有谢谢他每晚陪他练习,还特地一起去找老师。
终於这场比赛落幕,周允文跟王博是先送他们回去,之後才各自回家,周允文一到家就看到桌上有一封信,他跟其他的信都不太一样,这才第一时间吸引他的注意。
『周允文小朋友,愿意当我世界甜点大赛的区域赛助手吗?杨淑惠!』
周允文只见到信中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兴奋不已,没想到在一次的之前的比赛中,这位杨小姐正好是评审,虽然周允文那时没得名只有得创意奖,整个作品不成熟的地方很多,但那创新的思维让评审记住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