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突然间出现与消失,实着令若然十分不解,那真切的存在感又如何解释,望着空荡荡的空间,彷佛从未发生过什麽事的。
看着流理台上那盘该是自己填饱肚子所谓主食的蔬菜盘,若然笑了,莫不是睡懵了饿过头,怎会血糖低产生了幻觉,他为刚刚发生的一切下了个完美结论。
就在若然自顾自脑补当下,客厅里他最爱单人沙发旁,实木制厚实茶几上,随身配戴家传玉饰透出一丝琉璃色莹弱微光,那是一个好似太极图确是一分唯二,一半泪珠型态,白白静静温温润润十打十的羊脂白玉,都说是家传了,年代有多久远,价值有多少也就不可考,只能说这是他父母在他18岁生日当天车祸身故留给他的一个想念。
没太多时间让他悲伤,只能自己独立坚强才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这样的境遇造就了若然独当一面的个性,什麽都得亲力亲为,吃苦当吃补,进而有目前小小事业成就,名车有了,房备妥了,就差个女主,可是不尽然,也许人生就该诸多磨难,正当事业有成当下,若然犯梦的次数多了,时间也越发的长了,所幸辞职为人生转个弯换个跑道,未尝不是另一种修行,这就是若然,正向思考有为老男人。
走向客厅,往桌上搁着刚端出来的沙拉盘,眼角撇向茶几拾起端放於上头的那只羊脂白玉水珠挂饰,朝脖子上戴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原先就放在桌上的笔电,继续完成他未处理完的章节,看着萤幕两眼发愣,没灵感就是没灵感,怎麽也生不出个字眼来,右手食指指尖无意识持续的敲打着桌面,这是烦躁时若然一个小小坏习惯而却不自知。左手不忘伸向蔬菜盘,抓起一根西洋芹就往嘴里塞。
一瞬间刚刚戴上垂於胸前那只白玉,有股炙热灼向心尖,像是触电,像是烧灼,眼一黑,晕厥过去。
一个激凌,睁开眼,环顾周身,那景色只有在深山野林里才有的山岚叠翠,”这是哪?”若然揉着眼,不解的自问,还在云里雾里的他,被一个软软糯糯稚嫩童音吸引”阿然,阿然……”小童在脚边抓着若然长长袖子一角摇晃的喊着。
若然,低下头看着住他袖子的小娃儿,轻柔着问,”怎麽了?”
小娃娃却生气了,委屈道”阿然都不叫我的名字!”
呃…”小娃娃我认识你,跟你很熟吗?”若然心里憋屈道,嘴角依旧保持着一贯笑容,这是若然应付突发状况时一贯保有的敷衍微笑。
”又再敷衍我!”小娃娃双手交叉抱胸,撅着嘴似个大人样的咕浓着。
小娃娃拉着嗓大声疾呼”不管,阿然,今天定要允诺我,等我长大要取阿然当妻子!”
若然无语……是演哪出戏,怎没看明白,这娃娃打哪来,而我怎又在此?若然可犯头疼啊!。
”阿然……回答我。”
小娃娃越发大声,若然承受不住,连声允诺应了几声。
”好好好!都依你,小娃娃~”
小娃娃高兴抱着若然满意的笑着。
待若然发觉哪边奇怪时,才发现小娃娃用词错误了吧!反应迟钝的若然怎允了当人家的妻,再怎麽说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呀!犯傻了才应小娃娃,他扶着额,这一定是梦,还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得快点醒来,他提醒着自己。
倏地好似吸不到氧气似的大口大口的想将一切吸进肺中,一个喘息後接上了气。
突然转醒,看着熟悉的空间,生财工具的笔电,刚要填饱肚子拿在左手上的西洋芹。
”原来真是个梦呀!”若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