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看小受君如何潑婦 — NO.7.闖入的不速之客Ⅰ

晴朗天空下,一个金发少年双手环胸,以慵懒的姿势恣意悬浮於空中,在约莫十公尺高之处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而地上的人群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好饿喔~今天要去哪找食物呢?」金发少年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地方可能会有他想要的食物,只见整座城市几乎占满了他所能见的范围,他无奈的抹了把嘴。

「上个礼拜是去西边的山上,那这个礼拜就去东边的山上好了。」少年打定主意後,振奋了一下精神,高兴的往东边前进。

到了山脚,少年飘着飘着经过一栋医院,等快越过医院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直直冲进少年耳里,害他差一点法力中断摔下去。

「!!!哪里在杀猪啊!」少年拍拍胸口,怒视声音来源。

突然,一丝腥甜的香气从旁边半开的窗户飘来。

血!?

少年猛的扭头,这不是普通的人血,是他最喜欢的血。

既然今天让他碰到了,他当然不会错过这麽好的机会。

少年藉着隐身术的效力,光明正大的从外面抓着窗沿朝里头张望。

香气来源是个窝在病房角落正背对着他的银发男子,两手在面前不断搓揉还能听见他弱弱的呼痛声。

「呜呜呜……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褐发男子旁边站着一个像大学生的男生,手上拎着一只炸毛的黑色小动物,如果少年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狼妖,当初为了避免误咬那些贵族妖精,特地研究一下,依牠毛色和紫色的瞳孔判断,牠应该是那个差一点惨遭灭门的黑野部落其中一员。

而那个窝墙角的男子虽然看似普通人,实际上,他是除了那只狼妖外,最不正常的一个,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他血液的气味是骗不了身为吸血鬼的少年。

「Hellow!你咬人干什麽!?」像大学生的男子,也就是齐小闲皱紧眉头瞪视着Hellow。

Hellow嗷嗷嗷的挣扎,用心电感应向齐小闲叫着,「这个浑身上下充满狐臭味的家伙竟然说Hellow是狗!?除了主人谁都不可以酱叫Hellow!」说完,还在空中胡乱蹬了一下。

齐小闲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狗怎麽了?之前有几个女生看到你一直说这只狗好可爱,都不见你生气去咬她们。」

「……咩?」Hellow眨着水汪汪的无辜大眼,一副我只是一只幼狼,神马都不知道,绝对不素因为大姐姐们很可爱。

「……你是狼,不是羊,真该叫你小色狼,看见女生一个样。」

「哎有押韵耶!」痛完手继续窝墙角画圈圈的某人挥挥爪子,像发现新大陆般惊讶。

窗外的少年则死死盯着尤重舒受伤还挥的很起劲的那只手眼冒绿光,就像肉食性动物看见猎物般贪婪。

齐小闲撇撇嘴角,决定忽视某人的新发现,「手伸出来。」

「喔。」

「怎麽流这麽多血?Hellow待会看我怎麽收拾你!」齐小闲一把抓起尤重舒的另一只手跑向护理站。

而留在原地被吓得嘤嘤叫的Hellow似是察觉到窗外不善的目光,疑惑的望着窗外,却什麽也没看到。

过了几分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迷茫的发着呆,再看看窗外,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

「完了!我竟然睡着了!」骸喜抬手看表,「什麽!?已经快五点了?来不及了啦---等我到之後,良辰吉时也过了,我会被师父骂的,怎麽办啊啊啊啊啊---」

齐小闲和尤重舒进门就看见骸喜坐在床上,崩溃的抱着头大声嚷嚷。

「……」齐小闲转头,「看到没?你刚刚拿着手机就是这样。」

「……我才没有大叫。」

「有差吗?看起来都像神经病。」齐小闲状似奇怪的看了一眼尤重舒,内心则在窃笑,不理会他直接走过去安抚某中二病。

「你还好吧?」齐小闲换上那平时骗人无数的招牌笑容,柔声问道。

骸喜这才发现旁边多出两个人,看见齐小闲手上的手链後,整个人呆滞了许久。

齐小闲忘记自己手上的东西,反倒觉得奇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骸喜先生?」

听到他的声音,骸喜才回神,「喔……喔是。」

「你怎麽了?叫的那麽惨。」

「对哦!我放人家鸽子我当然急啊!和客户约好要五点,快五点我才起来,我没事睡什麽觉啊我?」

「别急,先冷静一下,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捡骨。」

「捡骨师?」看不出来耶…「你打电话和你的客户解释一下你出车祸住院,没办法去就好了啊。」

某人打完电话後。

「我在医院?」骸喜东张西望,难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现在才发现……

齐小闲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再顺便找他算帐,「当初你干麻乱认我是你徒弟啊!害我得陪你到医院,又要帮你解决麻烦,不要还会被认为不尊师重道,现在你被人追杀,万一我们小命不保怎麽办?」

「唉?小闲你不是说做人要路见不平,拔刀……」

「闭嘴!」齐小闲恶狠狠的瞪了尤重舒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麽嘴!」

「……原来我是小孩子……」某人又跑去窝墙角。

「噗!」窗外的少年没忍住笑出声,这家伙外表看起来比人家大,却被吃的死死的,太可爱了吧?

少年脑筋一转,乾脆顺移进房间内,等待机会掳走他锁定的「大餐」。

「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那时候我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被抓到,就算还了手链,他们还是绝对不会放过知道内情的我,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自己手上还比较甘心,想着被车撞死算了,可是那个驾驶偏偏踩了煞车,我因为吓傻了动不了,刚好你就来了,我灵机一动就……」骸喜越说越觉得自己理亏,声音逐渐变小。

「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闲事了。」齐小闲听了骸喜这种不负责任的理由,更是感到不爽,冷冷斜看他。

「啊啊啊不是不是!其实我很感谢你,为了报答你,你有什麽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尽量帮!」骸喜用力拍拍胸口,却拍的太大力咳了几下。

「真的?」齐小闲嘴角一勾,「那请保镳的钱就交给你来付吧!唉?不对,这本来就是你该付的。」他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哪尼?我听不清楚。」某中二病决定装傻,钱什麽的还是算了吧。

「哦?听不清楚没关系,只要有这个就可以了。」说着手上晃着一个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珍珠美人鱼钱包,里面满满的钞票。

「我的钱包!」骸喜大惊失色扒拉几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身上是医院病服,顿时肝颤的看向齐小闲。

「大人……下手请轻一点,小的怕痛,小的怕承受不起……」

「哼!知道怕就好,你以为这是谁害的?」齐小闲伸手抽出一整叠,挑出十张,剩下的才塞回去。

「我也不多拿,就拿这几张。」

尼玛……这是千元大钞,不是百元小钞,「…谢…谢谢大人手下留情。」

「不谢。」齐小闲一脸坦然。

「真可怜。」尤重舒摇摇头,虽然一开始是齐小闲比较可怜,但到後来感觉床上的人也满可怜的,十张千元大钞耶,换作是他大概会哭死吧,不要以为当导演都很有钱,钱都是赞助商给的,更何况他做这行还不满五年。

叩!叩!

众人听到敲门声後,齐齐望向门口,六、七个大汉走进来,领头的人朝尤重舒点头,他的右脸有一条从眼角划到脸颊的刀疤,看着格外凶狠,只见他尊敬的开口,「尤哥,人带来了。」

「很好。」尤重舒一副老气横秋,「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学朋友,齐小闲,叫他小闲就好。小闲,这是我和你提过的邵宇劲,我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齐小闲浅浅一笑,和邵宇劲握手「这次要麻烦你们了。」

「不会,既然你是尤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本来就该帮朋友,还有叫我宇劲吧。」邵宇劲咧开嘴角,衬着凶狠的面貌,更是足以吓到许多人。

「好啊,宇劲,旁边坐。」

齐小闲不太习惯这麽多人的场合,但还是要逼自己接受,赶紧拍拍旁边的椅子,三个人开始讨论起应变方法,独留骸喜在旁边的病床上,眨眨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我也要听!」骸喜便抱着棉被凑了过去。

坐在角落的少年摸了摸下巴,玩味一笑。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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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说一下骸喜的「骸」

大家是不是都以为那个字念「ㄏㄞˊ」呢?(众:不是吗?

我查过好像没有人姓骸,可是之前看过一部小说,里面有人姓骸,可是我不确定怎麽念

我一开始的设定是念「ㄏㄞˋ」,後来又觉得念「ㄏㄞˊ」比较正确,但是念四声更有喜感,所以大家就念「ㄏㄞˋ」吧,我个人是喜欢骸(ㄏㄞˋ)喜这个念法啦因为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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