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了窗户,是一大片的落地窗,能够一眼收进整座不夜城的美景。
谈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发觉自己还没吃午餐,泡一杯热茶後直接一窝倒向沙发,窝在沙发里什麽都不做,又叹了一口气,对於父亲的事件还是没有进展。
触景伤情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如果那天父亲没有外出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当时父亲事发的地点正是在酒店附近,年幼时期的景色早已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旧建筑变新大厦,酒店也成了上等集团。
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都好,危机就是转机。
如果情非得已的被选择,那麽也是一种选择,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轻拍两下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要振作一点,她拿起薛见空给她的资料,打开电脑,右手握着滑鼠点开当天的影片,一整个人都投入在工作里。
一个小小的新闻事件,观看媒体的人单方面误解成简男乘酒醉性侵女方,为何酒店放任消费的顾客让女性毫无防备,引申到这样女性如何安心到酒店消费。
上次开庭过结论是,简男很早之前就认识女方,女方看简男家里有钱,多次以母亲生病急需用钱向简男借款,酒醉後才得知女方母亲并没有生病,一气之下性侵对方。
但现在,含脉脉手中有能赢得这场官司的关键。
果然没有来错地方。
兴致高昂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傍晚,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拿起手机告知路悠然她今晚不会回去,闲聊了几句家常便饭後结束通话。
事情也差不多到一个段落了,她想起今日薛见空和她提到的活动。
毕竟是鼎鼎大名容璈的生日,都收到邀请函了,不去好像也很不好意思。
庆幸自己今天穿得很正式,妆容应该也没有什麽淡去,把原本紮起的马尾给放下,多了几分的柔情。起身,她踩着高跟鞋从容的前往。
电梯一打开,含脉脉闯入赌场的贵宾席,一上前,端着香槟的服务生伸手给她一杯,来来去去的人许多,每人正装打扮的出席这场晚会。
其中,含脉脉被一道声音给吸引过去。
「请开牌!」
桌面上闲家的三张牌已经开了出来,三张牌相加,只有二点,庄家的两张牌也是二点,可以多博一张牌,只要这张牌是一至七,都可以胜出,就算是十或者花牌,也不会输钱,胜利在望。
揭牌的那一位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士,他把那张纸牌压在赌桌上,用手揭起了其中的一角,慢慢地向上翻。
含脉脉手中的香槟差点就滑下,无关胜负,她在意的,是男士还未开牌前就笑了,貌似没有人察觉到,那模样,瞬间倒出了段沉的影子。
揭开来的牌是一张方块八,加上原来的牌,庄家的点数是零。
荷官已经把那块显示闲胜的胶牌翻了过来,「闲方胜。」
一面说,一面开始把押在庄家位置上的筹码收回。
「请下注。」荷官向赌客们再次发话,下一局马上又要开始了。
再开始前,左右的围观者吵杂像是在欢呼,仔细一看,原来是今天的主角容璈出场,站在容璈旁则是今天上午见过面的容璟。
容璟的模样和容璈些许的相似,俊美突出的五官,态度严峻,则站在容璟身旁的女子脸型秀丽端庄,柔情似水的眼眸似乎带点微红,唇角微微紧抿着。
容璈笑笑的,和方才赢得赌局的男士说:「怀仔,怎麽只让你一个人赢呢,也让我玩一下吧。」
「那有什麽不行,你可是今天的寿星。」
此时含脉脉的肩膀被碰了一下,转过头见到他,她礼貌性地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