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紧凑，大家很早就起床了，几个人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大概可以猜到他们的夜游行程非常精彩。
「欸那念之。」苏以玟上车前凑到我旁边，「你黑眼圈很重喔。怎麽？昨天跟韩书恺玩的很好喔？」
「嗯。」我爽快地承认，但不知道为什麽耳朵热热的，「⋯⋯我们和好了。」
苏以玟眯起眼，「嗯？我看不只和好喔？」她靠在我耳边呼气：「不会顺便交往了吧？」
「呵呵，想太多。」我用食指嫌弃地推开她，转移话题：「那你昨天情况如何？」
「天⋯⋯不要说了⋯⋯」苏以玟夸张地双手按着她的太阳穴，「他说要带我去捡贝壳，结果贝壳没捡到，我们两个都被螃蟹夹到跑回民宿。」
「你知道最扯的是什麽吗？」她用力翻了白眼，「那个男的竟然给我哭着打电话找妈妈！」
「难怪你看起来这麽有精神。」我看见昨天和苏以玟一起夜游的男生正往我们的方向跑过来，「欸，」我用手肘推推苏以玟，故意损她：「他来找你了。」
「拜托他快去找他妈妈，不要来找我行吗？」苏以玟吓到躲在我身後，发现还是很明显後，她随便抓了一个路过的男生跑了，夜游男则是一脸困惑後也离开了。
我摇摇头笑了几秒，回过头要走进车里，就被叫住了。
于至嵩拿着两瓶水跑到我旁边，递给我其中一瓶，「第二件半价。」他说。
「谢谢。」我笑着接过。
「昨天跟韩书恺聊得还行吗？」于至嵩打开水瓶喝了一口，「你今天气色不错。」
原本还好奇他怎麽会问这件事，但想了想，我和韩书恺之前吵架的事好像满多人知道的。
「算是和好了吧。」我说，「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嗯。」于至嵩点点头表示了解，又问：「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吗？」
正在喝水的我被水呛了一口，于至嵩拍了拍我的背，我顺了口气後回：「没有。」
⋯⋯吧。
昨天⋯⋯的确，我跟韩书恺多了很多我们之前没有过的举动，但⋯⋯这样不算交往吧？
顶多算⋯⋯暧昧？
「是吗？那时候和你分手後，我以为你会马上跟他在一起耶。」他看了我一眼，「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都没进展齁，我以为昨天应该会发生什麽的。」
不知道为什麽我被于至嵩说得满脸通红，竟不知该回些什麽。
「那既然这样，」于至嵩忽然将脸凑到我眼前，我吓得後退一步，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如果我现在重追你的话，我还有可能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于至嵩以前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怎麽了？」我推开他，「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的于至嵩温柔又绅士，不像现在这样轻浮。
于至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是人都会变。」他抬了抬下巴，指着车前被简可薇缠着的韩书恺，「他不也变很多吗？」
我看着韩书恺，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们，同时因为简可薇而露出无奈的眼神。
我思索着于至嵩的话，发现韩书恺的个性被磨得平滑，没了以前的棱角，总是温温和和地和我说话，没有了以前强硬的样子，更不用说会直接的拒绝别人了。
就像现在，如果是以前，有人像简可薇一样烦人地缠着韩书恺，他一定会烦躁地叫她滚。
「喂！」简可薇对着我们大喊：「上车了！还站在那里干嘛！」
于至嵩走在前头，回过头发现我还站在原地，对我说：「不走吗？」
我回过神，才跟上他的脚步赶紧上车。
今天的车位安排还是和昨天一样，吴敏诗还是和杨维克玩得很好，简可薇还是一如既往和韩书恺谈天说地，韩书恺虽然没认真听她的话，却还是温柔地适时回应。
但奇怪的是，看见韩书恺用他的温柔对着别人时，我会莫名烦躁。
于至嵩在车上没少和我说话，但我实在听不下去，敷衍的回了几句後，于至嵩也不再多说什麽了。